第32章 不爱就是爱
    偏偏他对此又保持极致的清醒。

    他低头摘掉手腕上常戴的那串佛沉珠,跟着又摘下了玉扳指,这才对她的话给予了回应。

    他声音不紧不慢,“你不是嫌我技术跟人品一样烂的?”

    “顾总,怎么还小心眼上了?我那只是一时的口无遮拦,怎么能当真呢?你不知道,女人都喜欢说反话么?说不爱就是爱,说不行就是很行……顾总,我跟了你这么久,我的身子有多馋你,你最清楚不过了,不是么?”

    顾时南凤眸一瞬不瞬看了她几秒,便将她推进了厨房,“去把围裙换上。”

    客厅都没有开暖气,厨房更是没有。

    在亮若白昼却寒意阵阵的厨房内,温九龄诱人的身体如同披上了一层洁白的沙,散发着蛊惑人心的罪恶感。

    她因为冷,身体而忍不住颤抖。

    她每颤一下,身后顾时南的目光就炙热几分。

    可他并不着急得到猎物。

    他倚靠着厨房的门槛,看着女人因为羞耻而夹紧的双腿。

    温九龄的确是羞耻的。

    以前,顾时南也会哄着她玩各种角色Play,但,只有这一次她言不由衷觉得深深耻辱。

    她一想到,顾时南白天才跟陆明珠在办公室做过,现在她还要服侍他脏掉的身体,她就没办法平静。

    可是,她已经没有别的退路了。

    温九龄从置物架上取下粉色蕾丝边围裙,终于还是将它穿在了身上。

    她身材极好,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那种尤物身材。

    粉色,将她衬托得格外娇艳欲滴,嫩得让顾时南终于不想克制了。

    他几步就走到她的面前,将她身体扳正过来。

    他伸手摩挲她垂在胸前的两缕长发,手指带着猥亵把玩的趋势,顺着她的心口迅速下移。

    常年抄经的手指,带着厚厚的茧子,轻而易举就将她送到了深渊里。

    “温小姐,这就不行了?”

    温九龄尚未来得及反应,她就被顾时南转过了身,让她整个人面向着灶台。

    如此,她拱起的腰和臀,只能对着他。

    可他并不着急,慢条斯理的声音满是顽劣,

    “这么屈辱的姿势都不反抗,看样子你是打算放下骄傲的自尊甘愿沦为男人的情妇了?温九龄,你以为,你这个为别的男人流过产的脏身子对我来说很有价值吗?

    或者说,你正是因为意识到在我这里卖不上价,所以就去勾搭陆淮安?你在我这里都卖不上价,在陆淮安那里就能值钱了?”

    他三言两语,就将温九龄践踏到了尘埃里。

    可温九龄又哪里敢反抗。

    这个男人知道她的全部脆弱,他发了狠的要教训她。

    他一边羞辱她,一边刺激她的敏感,温九龄哪里受得住?

    她面颊绯红,额角被汗水丰盈,声音破碎,“顾时南,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折磨我……”

    “折磨?你把这个就叫折磨了?若是此时你勾搭的是陆淮安,你信不信,他能把你玩得半死?你才几斤几两就敢去招惹陆家人?”

    温九龄崩溃,“我没有要勾搭他,我只是想要气一气谢如意……”

    “温九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陆淮安惦记你不是一天两天,整整五年他都对你贼心不死,甚至半夜都能找上门欲要送你出国然后包养你,你觉得,在他没有得手以前他能放手吗?你明知道他不会,还要往他面前凑,你很想死是不是?”

    顾时南憋了一天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

    他俯身上去,取代了自己的手。

    温九龄承受不住他突然地闯入,叫了一声。

    “他是陆振国唯一的孙子,陆淮安就算怜香惜玉想要保你,但陆振国不会。陆家最要脸面,传出丑闻,陆振国会第一个不答应。”

    温九龄失神。

    她觉得顾时南说得对。

    陆振国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否则,他就不会为了维护陆家表面上的荣誉而折磨死姑姑了。

    察觉到她失神,顾时南贴上她泛着汗珠的脸颊,咬住了她的耳珠,

    “不是有求于我,要给我看看你的女仆Play的?专心点,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

    温九龄被温软的舌,刺激得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她崩溃得想哭,只想能快点结束,“这里冷,能不能回房间去弄……”

    顾时南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撇头看向自己,“说清楚,弄什么?”

    温九龄也是被折磨得来了脾气。

    她没能忍住,唰的一下就对着男人的面颊打出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顾时南始料未及,令他整个人都震了一下。

    温九龄也怔住了。

    她竟然打了顾时南?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她想补救,“顾时南……”

    可是,男人没有再给她任何机会。

    ……

    天快要亮的时候,温九龄唰地一下从噩梦中惊醒。

    窗外,是湛蓝的天色,天边隐约亮起一片曙光,那是天光穿过云缝照了下来。

    温九龄感觉嗓子很疼,里面有异物,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令她想要干呕。

    事实上,她的确是冲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深深的干呕了很久。

    感觉苦胆都要吐出来,她才感觉舒服了些。

    对着浴室的镜子,她一遍又一遍地刷着牙,直至满口腔都刷满了血,她才作罢。

    顾时南昨天半夜就走了。

    他后来并没有在她身上发泄出来。

    他逼她用最令她恶心的方式,就是为了惩罚她打他的那一耳光。

    洗漱完毕,从浴室出来时,温九龄有一种穷途末路的错觉。

    往前一步是深渊,退后一步是地狱。

    这是自她出狱后,第一次感到惶恐不安,以及深深的迷茫。

    她手指拨弄着手腕上戴着的红色手绳,脑海里回放着小叔温时遇曾对她说的那番话。

    “阿玲,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灰心,我们生如蝼蚁而美如神。”

    温九龄眼泪无声滚落。

    她不能坐以待毙,让排山倒海的困难将自己吞没。

    她要主动出击。

    温九龄出现在谢如意病房是在一个小时后。

    陆明珠说姑姑的骨灰现在在谢如意的手上,无论如何,她今天都要拿回姑姑的骨灰盒。

    “陆明珠说我姑姑的骨灰在你这里,你开个条件吧。”

    谢如意对温九龄恨之入骨,现在温九龄主动送上门来求她,她怎么可能轻易绕过温九龄。

    谢如意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走下病床来到了温九龄的面前,

    “开个条件?好啊,跪下来求我。”

    温九龄抬眸,看着谢如意盛气凌人的一张脸,声音平静:

    “是不是只要我跪,你就把姑姑的骨灰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