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仪:“老子就不。”
顾时南:“……”
李淮临看着顾时南越来越难看的一张脸:
“顾总,湘仪醉的不清醒,有什么误会,我们改天再聊?或者,即便顾总你不承认我这个秦家孙女婿,是不是也得两家长辈来跟我谈解除婚约的事?”
秦妙人在这时打了一个喷嚏,还说心口疼,顾时南的重心便转移到了她那边去,“好好的,怎么会心口疼?”
秦妙人捂着胸口,脸色挺白的,样子脆弱也娇气:
“可能是……上次溺水后落下的后遗症,不要紧。”顿了顿,“时南,要不然,先让李少带湘仪回去吧。”
说着,又剧烈的咳嗽甚至是喘了起来。
顾时南顾不上秦湘仪,只好放李淮临带着她离开。
这之后,顾时南搀扶着秦妙人回到了小洋楼里了。
而在车上的温九龄,目睹了这一切。
她看着顾时南搀扶着秦妙人消失在视线里的身影,心情莫测。
目光,撤了回来。
顾时南拔走了车钥匙,切断了车厢内的供给,导致车里的灯光都没有电。
温九龄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然后把陆淮安给她的文件从头到尾仔细地看了一遍。
是一份协议正常又严谨的心脏捐赠协议,签字的笔迹也是姑姑温时好亲自书写,单从这份心脏捐赠协议,是看不出猫腻的。
所以,要想深挖姑姑的死因,只能从陆家人下手。
这个人,要么是陆淮安,要么就是陆明珠。
陆明珠城府不及陆淮安十分之一,更容易套出有价值的线索;而陆淮安,步步算计,跟他合作并不容易。
温九龄思忖再三,打算这件事先从陆明珠身上下手试试。
打定主意,她把这份心脏捐赠协议拍了照片发给了霍见深。
霍见深是在五分钟后给她回电的。
此时的霍见深人在金陵城,“捐赠协议我看了,单从协议本身,不违法,无法判断陆振国有罪。”
温九龄嗯了一声,“我知道。我只是想给你提供一些线索,至少我姑姑心脏的丢失一定跟捐赠协议有关。”
霍见深:“是这个道理。放心,我会让人顺着这条线索深入调查下去。”
温九龄说了好,“谢谢。”
霍见深听出她情绪很低落,不禁关心地问道:“你……心情不好?因为老顾?”
不知道为什么,温九龄觉得霍见深很……亲切,他莫名让她有安全感。
她犹豫了几秒,便对霍见深倾诉,
“这份协议是陆淮安给我的。顾时南一直很反感我跟别的男人私下见面,他……生了很大的气。我等会儿,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霍见深觉得温九龄在顾时南面前太卑微:
“你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没必要处处迁就以及退让。女人在任何形势下的婚姻关系,若是过度退让,会让自己完全处于被动以及劣势地位。”
温九龄:“他强势霸道,我……若是跟他硬碰硬,是自讨苦吃。”
霍见深皱眉:“他打过你?”
温九龄:“……那倒没有。”
霍见深:“他顶多是龇你几句,你怕什么?婚姻需要相互尊重,他若是不尊重你,你又何必处处退让?你总是委曲求全也不是个事。秦妙人在他心里的分量不低,你不强势,早晚会被她骑到头上来的。”
说到这,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
“当然,如果你觉得离婚会是你们最终的归宿,那你可以装聋作哑不争不抢,收取他不轨的证据,等到离婚时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如果你们真走到离婚那一步,我免费为你打离婚官司!”
温九龄被他后半句话给逗笑了,她心情好了不少,
“你不是他最铁的好兄弟么?你帮他打离婚官司分割他的财产,他会跟你翻脸。”
霍见深一本正经的说:“我是律师,尊重客观事实,为弱者伸张正义是我的本职。”
霍见深的助理在这时找他:
“霍律,小姐的案子又有新的线索了,我们在古玩市场找到了当年小姐满月时带的长命岁吊坠,古玩老板姓温,我们要现在过去吗?”
霍见深一听这话,整个人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边走边对手机这边的温九龄说:“我有事,等改天聊。”
温九龄刚要说好,对方就挂了她的电话。
长命锁吊坠?
她小时候好像也有一个,就是后来不知道是被她弄丢了,还是被温佩云给拿去卖掉了,反正就是找不到了。
温九龄在车上,迟迟等不到顾时南从里面出来,只好拿出手机给他打过去。
打了好几次,顾时南才接听她的电话。
他态度冷漠,显然怒气没消,“什么事?”
温九龄心脏往下沉了沉,服软的话到了舌尖打了一个转,就变得强势了,
“我就是想问一问,身为丈夫的你,究竟要把我这个妻子晾多久?你要是打算在秦小姐这边过夜,我也不拦着。但,能不能先出来把车门打开,让我先回家呢?”
顾时南被她的话给气笑了,“温九龄,你长脾气了,嗯?”
温九龄索性豁出去了:
“我脾气一直都不太好,因为爱你所以才处处退让地讨好你,但再好的脾气也经不起顾总你这样的消磨。泥人还有三分脾气,何况我是有血有肉的人。你出来吗?”
顿了顿,“你不出来的话,我就砸车窗了?”
顾时南咬了下后牙槽,“等着。”
他掐断电话,就打算要走。
在厨房给他煮面的秦妙人听到他要离开的动静,急忙从里面出来,“时南,面快好了,你……不吃完再走吗?”
顾时南回头看了她一眼,“改天吧。你早点休息。”
秦妙人手指蜷了蜷,一颗心往下沉了沉,但面上却不显,“好的。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很快,顾时南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妙人气得眼圈发红,将煮好的面倒进了垃圾桶里。
她哒哒地跑上楼,冲进阳台,试图从高角度窥探顾时南跟温九龄的一切。
结果,刚推开通往阳台的玻璃门,就看到隔壁阳台上迎风站着的陆淮安。
陆淮安喝了酒,眼睛红红的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睛眯了起来,“穿成这样,都没留住顾时南,妙妙,你手段还是不太行啊。”
秦妙人被讽刺,没忍住,顶了回去,“你手段行,还不是连温九龄半片衣角都摸不着?”
陆淮安手臂撑着护栏,一个纵身就从隔壁的阳台翻了进来。
秦妙人被他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她身体向后退,惊恐地看着他,“大哥……你干什么?”
陆淮安扣住她的手腕,就将她从阳台拽回了主卧内。
伴随他振臂一挥,秦妙人就被他摔到了大床上。
秦妙人知道顾时南今晚会过来,所以在白色开衫内搭了一条黑色吊带。
吊带款式是深V领口,秦妙人胸型虽然没有温九龄饱满,但也是标准的水滴型,男人最喜欢的就是这一款了。
何况,秦妙人的五官跟温九龄有几分相似,而陆淮安又喝了酒,这会儿想让秦妙人这个替代品发泄他的需求。
秦妙人看着他解皮带的样子,就心惊肉跳地向后退缩,“陆……陆淮安,你敢强暴我,顾时南会宰了你……”
陆淮安捏住她的下巴,然后对着她颤颤巍巍的臀打了一巴掌,阴鸷地说:
“装什么清纯小白兔?顾时南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我还能不清楚吗?你十八岁就爬上我的床不是处了。若不是,你后来攀上了顾时南那个在大学当教授的小叔,你只怕是绞尽脑汁也想当我的陆太太吧?”
秦妙人早几年,的确跟陆淮安有过一段鲜为人知的情事。
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她现在满心都是顾时南,哪里肯让陆淮安碰?
秦妙人崩溃:“陆淮安,那时候我年纪小不懂事,而且当年我们是……和平分手……我现在是顾时南的人,你敢碰我,顾时南不会放过你!”
陆淮安三两下,就将她扒光了。
不得不说,秦妙人长得挺美的,哪怕是躺了四五年,身材都没走样,该肉的肉,该瘦的瘦。
当然,比起温九龄,还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陆淮安没有任何的前戏,一步到位,瞬间就将她给占有了。
他在秦妙人尖叫出声前,捂住她的嘴,对她警告道:
“当年你在我的床上搔首弄姿的视频都还在呢。你很想,让我发给顾总欣赏吗?还有,你当年那个所谓流掉的孩子,真的是顾总的吗?难道不是我的种?”
秦妙人眼瞳惊恐地望着陆淮安越来越阴森的一张俊脸,喉头发紧地说:“你无耻!”
陆淮安对着她的胸,又打了几巴掌,骂道:
“我无耻?你处女膜,修了补,补了修,为的就是攀上顾家的关系,跟你比,我这点无耻又算点什么?”
秦妙人崩溃的直流眼泪。
陆淮安的话还在继续:“别那么委屈。要不是看你长得有几分像温九龄,老子懒得碰你。”
……
楼下停车坪。
温九龄看着立在车门前,却迟迟不开车门的男人,心里没底。
她犹豫几秒,拍打着车窗玻璃,“顾时南,开门……我要下车……”
顾时南看着她,但却不搭理她。
他感觉自己的烟瘾越来越大,估计戒不掉了。
他点了一根烟,咬着烟蒂漫不经心地吮吸着,俊脸融在一团烟雾里,深邃又神秘。
一根烟后,他才打开车门。
扑面而来的烟味,直抵温九龄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