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的顾时南脸色骤沉,他的声音更是冰冷的不像话,“你在说什么混账话?我不许任何人诋毁她,任何人都不许。”
顾时南扔下这句话,就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妙人憋屈的满眼都是泪。
霍夫人发现秦妙人的反应,便皱起了眉头:“囡囡,你……还是放不下时南吗?”
秦妙人眼泪簌簌地掉出眼眶,一下就扑进霍夫人的怀里,哭得悲痛不已:
“妈妈,我感觉……没有他,我会活不下去。妈妈,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想要嫁给他,想成为他的唯一女人……妈妈,你帮帮我,帮帮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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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狂风暴雨,温九龄醒来后,已经是上午的九点了。
外面一棵粗壮的梧桐老树被大风拦腰折断,将整个停车场里的车全都砸扁了。
连同,温九龄所睡的这栋别墅的玻璃,都被震出了裂纹。
大概是别墅质量好,所以外面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温九龄这一晚都没听到什么动静。
她起身洗漱,犹豫着要不要给顾时南打个电话时,门被敲响了。
温九龄用毛巾擦了把脸,然后才走出盥洗室,“谁?”
“是我。”
一道威严而又厚重的男低音。
顾有为?
温九龄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打开门,果然就看到顾老拄着拐杖屹立在她的面前。
老人家应该是……一夜未合眼,一双沧桑的老眼都熬红了。
他头发好像更白了,人也比之前更沧桑了。
温九龄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心下有几分不安,“是……出了什么事吗?”
顾有为言简意赅:“顾时南昨夜冒着暴风雨来找你的路上出了车祸,现在人躺在医院,人事不省。”
这话一出,温九龄整个身形都剧烈地晃了一下:
“我……我不知道……我以为,他昨晚不会回来的……”
顾有为情绪有些激动:
“我们不是已经都说了吗?我给你打了两个亿,你带着两个亿离开,你姑姑的案子我会负责到底……你为什么还要来京城祸害他?”
温九龄眼瞳剧烈地缩起,语调哆嗦:
“我……没有。我只是想见见欢欢,见完她以后,我就会离开。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他现在怎么样?”
顾有为:“重度昏迷,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温九龄本以为,她的心早就失去了痛觉,但这一刻,再次血淋淋地疼了起来。
她张了张口,半晌才发出声音,“我……我……去医院看看他……”
顾有为沉声道:
“有什么意义吗?温九龄,你跟时南已经离婚了,顾家给了你两个亿作为补偿,我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顿了顿,“你懂我的意思吗?”
顾有为这是赶她离开帝国呢。
温九龄懂。
她睫毛垂了下来,看不清眼底的神色了。
顾有为见她不吭声,又想到她的确受了不少委屈,便动了恻隐之心:
“温九龄,你是聪明人,我给你一周的时间。一周后,你若是还没有离开,我会亲自动手。”
温九龄点了点头,在这时抬起头来。
她眼眶有些红,眼底隐隐藏着一层薄薄的水气,“他伤得重不重?”
顾有为:“车子是在悬崖边上被发现的,他身上都是些皮外伤,脑部受到了重创,这也是让他陷入深度昏迷的原因。”
温九龄松了口气。
只要人活着就行。
她这样想。
孩子将来,总是要有父亲的,他们将来也是要认祖归宗的,所以只要活着就行。
温九龄出现在医院的时候,是在这一个半小时后。
顾氏集团总裁发生车祸的消息是不可能对外公开的,顾有为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只有圈内关系好的知道一些内幕。
温九龄看着躺在那好像是睡着了的男人,除了手臂和脖颈上有挫伤,其他的地方几乎没什么外伤。
温九龄跟顾时南的主治医师做了一番沟通后得知,顾时南脑部有瘀血,结合临床经验,顾时南得两天后才能苏醒。
毫无疑问,这是个好的结果。
温九龄提紧的心,再次松了口气。
她看完顾时南的第二天,就决定离开京城。
离开前,顾有为让她见了温意欢。
温意欢被顾家人照顾得很好,不仅被养得面色红润,身上还长了点肉肉。
对此,温九龄感到很欣慰。
只是告别的时候,温九龄心情格外的沉痛,温意欢也是。
但她们又是那样隐忍着,相互安慰,谁也没有掉一滴眼泪。
只是,温九龄在登机前,被秦秘书带着保镖给及时拦截了下来,“太太,顾总醒了,他要见你。”
温九龄手指蜷了一下,想着顾有为那番话,又想了想自己的计划,还是狠下心来,
“你告诉他,我已经见过欢欢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让他好好养伤,以后我们……都不要再见面了。”
秦秘书面色为难:“太太,请您不要让我们难做。”
温九龄:“你的意思是我若是不跟你们走,你就要强绑了,是吗?”
秦秘书硬着头皮说道:“太太,如果您不跟我们走,我只能得罪了。”
……
一小时后,温九龄就出现在了顾时南的病房内。
那时,顾时南正在接受医生给他换药,见她进来,他朝她抬了抬眼皮:
“温小姐,要不是我醒来的及时,要不是我派出去的人也很及时,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带上我的两个孩子天高皇帝远地躲起来了啊?”
顾时南本来还想陪她演一演的,但他发现做这种事情毫无意义。
温九龄一身的反骨,她软硬不吃,只能来硬的了。
果然,他这番话一出,女人的眼瞳瞬间就放大到了极致,那难以置信的表情很快又被一股惶惶不安的情绪所取代。
她整个怔怔地呆在原地,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攥了起来,而后又无声的松了下去。
顾时南见她没有吭声,便又说:
“萧青衣帮你瞒天过海,你说,这笔账,我算在她的头上,如何?”
温九龄喉头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给钳住了一般,半晌,才艰难地发出声音来,
“跟她……无关,是我求她帮我隐瞒的,你不要找她兴师问罪……”
“温小姐,我找不找她兴师问罪,完全取决于你,懂吗?”
温九龄深吸一口气,“你想我怎么样?”
顾时南:“我不想你怎么样。复婚,让我们的孩子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