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龄:“……”
“温小姐,我不想对付你身边在乎的人,所以才想跟你谈判。你若是总是这样不听话,你在乎的战似锦或者是李淮临……我动动手指头,他们就很难能全身而退。我给你一天时间,你好好考虑我说的话。”
说完,顾时南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总统套房。
这之后,没多会就有人上来给温九龄送午餐。
酒店服务员不仅送来了午餐,也送来了一套女士居家服。
温九龄拿走了衣服,却拒绝用午餐。
傍晚的时候,酒店服务员再次过来给她送晚餐,温九龄仍然一粒米饭都没有碰。
晚上八点左右,酒店服务员犹豫再三,给顾时南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顾总,温小姐……好像是要闹绝食。”
顾时南倚靠着身后的车头,烟不离手,吸烟吸得很重。
青烟缭绕里,几乎看不清他的样子。
他声音沙哑且阴沉,“那就想办法让她吃……”
酒店服务员为难:“顾总……我们…已经劝了很多次了,但温小姐不仅打翻了餐盘,还拿东西打了我们……我们真的是尽力了。”
顾时南眯起眼眸,没有说话。
酒店女服务员又说:
“顾总,我猜温小姐闹绝食,多半是为了抗议您……您看,您要不要再跟温小姐好好地谈一谈?”
顾时南沉声道:“她要是那么听话且愿意沟通,我会将她关起来?”
酒店女服务员:“…顾总,那我们再试一试?”
五分钟后,女酒店服务员再次敲响了温九龄所在的总统套房的门。
“温小姐,方便开下门吗……”
她话都没有说完,就从里面传来女人愤怒的咆哮声,“滚!”
女服务员:“温小姐,俗话说,身体是自己的,您没必要因为跟顾总赌气而饿着自己的肚子……”
“我叫你滚,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温九龄发脾气,女服务员不敢轻易得罪她。
思来想去,女服务员端着餐盘走了。
她将情况如实反馈给了顾时南,“顾总,温小姐连门都不让……我们进,我们真的是尽力了。”
顾时南:“你告诉她,战似锦闯祸了,现在人在警察局,如果她想战似锦平安无事,就乖乖地把饭给吃了。”
“好的,顾总。”
……
五分钟后,女服务员将顾时南的话传到了温九龄的耳中:
“温小姐,战似锦小姐闯祸了,人现在警察局。顾总说,如果你想她平安无事,就乖乖地吃饭……”
紧闭的总统套房的门终于在这一刻被打开,穿着烟灰色居家服的女人面无表情的立在了门口。
她眼神冰冷,声音更是,“我要跟顾时南通电话。”
女服务员看了眼门口立着的两个看门的保镖,见他们没有异议,便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顾时南的电话。
很快,电话就打通了。
“喂……是顾总吗?温小姐说,想跟您通电话……”
顾时南此时直起身体,人朝住院大楼走去。
他边走的过程,边对手机那头的女服员说,“让她接。”
“温小姐,顾总让你接听。”
温九龄从女服务员手上将手机接过来以后,就沉声问道:“你对锦儿做了什么?”
女人声音压着火,又冷又沉。
顾时南声音慢条斯理,
“温小姐,我还不至于前脚囚禁了你,后脚就对你身边的人下手。是她自己闯祸,把顾景琛的脑袋开了瓢,顾景琛不放过她,我也没有办法。”
温九龄面色一沉,声音难掩焦急,“她把顾景琛的脑袋开了瓢?发生了什么?”
顾时南却不愿意跟她聊这件事的细节,“你想知道,就先乖乖吃饭,晚点我过去找你……”
温九龄:“我现在就要知道前因后果……”
顾时南低低的笑出了声,“温小姐,我正在了解事情前因后果的路上,你乖乖的吃饭,没准吃完饭我就已经帮你摆平了一切呢。”
温九龄冷笑:“你能有这么好心?”
顾时南心情似乎是不错:
“我为什么就不能有这么好心?得罪你,我能有什么好处吗?我想跟你复婚,最不可能做的就是去做伤害你的事……”
温九龄:“顾时南,你说这种话也不怕天打雷劈吗?在你看来,把我囚禁起来,还不算伤害?那究竟什么才算是伤害?”
顾时南:“温小姐,昨晚将你折腾了大半夜,把你囚禁在酒店是为了让你有充足的休息以及康复时间,这算是什么伤害?”
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说,
“你我都清楚,我能囚禁你的人,但却囚禁不了你的心,所以,我不会真的要囚禁你,嗯?”
顾时南对温九龄做了太多难以饶恕的事,他在温九龄面前毫无任何的信任。
所以,温九龄根本就不信他的话。
但,温九龄跟顾时南通这个电话的目的是为了弄清楚战似锦现在的处境,并不是为了要跟他吵架。
思及此,温九龄以退为进:“我去找你?锦儿年纪小,她闯祸了,一定非常害怕……”
顾时南略沉吟片刻,答应了,“让保镖带你来。”
这话一出,温九龄整个人都松了口气,“好。”
顾时南在挂断电话前,对她说:“来之前,把晚餐吃了。不然,你就算来了,我也不会帮你把战似锦从派出所里捞出来……”
温九龄不耐烦:“知道了。”
……
那端。
顾时南跟温九龄结束通话后,就走进了住院大楼。
乘坐电梯,直达住院大楼所在的特需病房。
顾时南敲门走进顾景琛病房时,顾景琛正在打破伤针。
他脑袋被砸的挺严重的,纱布缠了一层又一层,即便是层层叠叠,也隐隐渗出一团殷红的血。
顾时南等护士给他打完破伤针以后,才朝他走过去。
他要笑不笑的口吻,似是看好戏又似嘲讽,“没想到,你也有阴沟里翻船的那一天。”
顾景琛后脑勺缝了七八针,这会儿疼的厉害,喘气都费劲,压根不想搭理顾时南。
他没吭声,顾时南便又开口:“你卖我个人情?”
顾景琛抬了抬眉,“太阳打西边升起了,你也有求我办事的一天?”
顾时南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笑看着顾景琛:“你是大伯精心栽培的养子,姓顾,我敬你这个大哥,所以才先礼后兵。”
顾景琛头晕欲裂,无论是躺着还是坐着都不舒服,“我先听听是什么事。”
顾时南:“听说,你扬言要让战似锦坐牢?”
顾景琛眯深了眼,“怎么?你要为她求情?”
顾时南言简意赅:“不是我要为她求情,是我的女人要为她求情。”
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补充,“你知道的,我对我那个前妻穷追不舍却毫无进展,所以只能急她之所急……”
顾景琛打断顾时南后面要说的话,“要是别的事,我或许还会考虑,但这件事,没得商量。”
顾时南挑眉,“就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
顾景琛面无表情的回道:“没有。”
顾时南道:“你的意思,是逼我对你用强?”
顾景琛笑看着他,“时南,我虽说是顾家养子,但你我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你确定要跟我反目?”
顾时南:“你跟李淮临结盟,意图将我这个顾家准继承人推下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补充,“所以,我们反目不是早晚的事?”
顾景琛这次笑出了声,“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住你这双眼呢。”
说到这,话锋倏而一转,
“可是,时南,你怎知我不是为了获得李淮临的信任故意跟他达成表面上的合作呢?我虽是父亲的养子,但他和顾家都对我恩重如山,父亲一直想要跟李淮临相认,想在病危之前让李淮临认祖归宗……所以,身为养子,我也想尽尽孝心,帮他圆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