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深,温九龄就连呼吸都出现了窘迫感,她拼命地捶打顾时南的肩膀,以试图抗议。
顾时南意识到她缺氧,微微错开她的唇,吻来到了她的脖颈里。
他一边吻,一边剥她的上衣,气息粗沉且散发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温小姐,我们只是在车上,不是在酒店的大床上,你乖一点,否则闹出什么车震的丑闻,丢人的是你呢。”
温九龄眼泪无声滚落,她放弃了挣扎。
顾时南却没有一丝的怜惜。
他一想到他不在温九龄身边的这些年,她这具诱人的身体是被李淮临给滋养的就妒恨不已。
他根本就难以想象,她在李淮临身下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浪荡模样,才会让她如今稍稍被他碰一碰,就能……软成那个样子。
他恨!也嫉妒。
所以,他控制不住的想要折磨她,看她一点点的崩溃,而后在她身上落下自己的印迹。
即便,他知道这样不对。
可是,他控制不住。
李淮临就像是一根钢钉埋在了他的心脏里,拔不出来会疼,拔出来了他恐怕会死。
“温小姐,别哭了。”顾时南亲吻温九龄的湿漉漉的眼睛,“你下面哭的比上面还要凶,真没必要这样委屈……”
温九龄羞愤。
她真的恨不能手上有一把刀,将他给捅了,从此一了百了。
这个男人太恶劣了。
他说着羞辱她的话,又刺激她脆弱不堪的神经以及身体,却迟迟不肯给……
这才是这个男人最恶劣的地方。
“顾时南……”温九龄的声音终于泣不成声,“你别这样……”
顾时南手上动作不停,灵活且敏捷,“我哪样?”
温九龄的脸不知道是怒的还是因为……情欲,红到了脖颈里。
她发现自己说话的调子不像调子了,破碎不堪:
“你……你放了我吧……我已经答应了你,说要跟你复婚……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以及羞辱我……”
“我以为温小姐会很喜欢。”
“毕竟,温小姐的真实反应远比嘴上说的要更真实。”
“何况,你既然已经答应复婚了,夫妻之间的这种事,不是很常见么?”
“温小姐,我们五年没有见,我也攒了五年,总是要都……发挥在你的身上的。”
顾时南说到这,顿了顿,一副恍然的样子,
“哦,我差点忘了,我吃素的这五年,温小姐可一直都不缺男人的滋补呢。是我放浪了,没有考虑到温小姐的承受力,抱歉。”
他这样说,就真的停下了所有动作。
车厢内,昏暗的灯光下,温九龄看他不紧不慢地用湿巾擦拭修长如玉的手指。
指骨光洁泛着一层晶莹剔透的光泽,一想到那是什么,温九龄…就情绪崩溃的厉害……
“温小姐,在看什么呢?”顾时南发现了她的目光,便恶意地对她笑了笑,“都是你的,温小姐。”
温九龄深吸了一口气,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以后,她抬手理了理身上凌乱不堪的衣服。
等她整理好自己以后,目光冷冷的看着顾时南的眼睛,“现在可以说说你的应对策略了吗?”
顾时南将擦完的湿巾扔进车载垃圾桶里,要笑不笑的口吻:“不能。因为你吻得我一点都不满意。”
温九龄:“那我在从新吻一次……”
“晚了,温小姐,我现在没兴致了。”
顾时南说完,就打开了车门,示意温九龄下车,“温小姐,祝你好梦,我们明天见。”
温九龄真的是气到浑身发抖。
她现在发现……自己玩不转,她低估了顾时南无耻的底线,所以才会被他碾压一筹,也才让自己的处境越来越被动。
单打独斗肯定是不行了。
她得找盟友了。
比如,已经被治好病的霍家五爷霍远东。
温九龄心里有了应对策略,人便冷静了下来。
她抬脚下车,打算转身离开时,回头看了顾时南一眼,说道:
“顾时南,你有没有想过,当年在那样艰难的处境下,我还愿意生下我们的孩子是为什么吗?”
顾时南凤眸眯起,目光深不可测地看了会儿温九龄后,开口问道:“什么原因?”
温九龄他苦涩地笑了笑:“因为……对你还有爱吧。”
她故意那样说。
顾时南对她如今的态度,明显是又恨又爱。
她服软,对他来说,是一种……安抚。
果然,她这句话令男人情绪明显波动起来。
他凤眸一瞬间就湿红起来,看她的目光过分浓烈以及滚烫,“你……对我……还有爱?”
温九龄眸底一闪而过暗色,望着他通红无比的眼睛,半真半假地说道:“不然呢?”
顾时南:“不对。你若是……对我还有感情,你就不会跟李淮临……如此亲密无间……”
“顾总,你看不出来,我跟李淮临是故意演给你看的么?”
顾时南震惊以及怔然,“演给我看?”
温九龄目光冷淡地看着他:
“我本来……对你还有那么一丝丝期待,但……现在真是见识到了你的无底线,我忽然……觉得自己真是下贱啊。”
温九龄扔下这句话,就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时南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温九龄回到酒店总统套房,一进门就看到战似锦趴在沙发里低声抽泣。
见状,她眉头蹙起,很快朝她走了过去,“锦儿,怎么了?”
战似锦扑进温九龄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温九龄一直安抚到战似锦完全平静下来,才对她说:“别担心,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到你。”
战似锦眉头始终皱皱的,“姐姐,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温九龄:“怎么会?本来,我就要跟顾景琛谈合作的。你的事,只是加快了我跟他的合作速度而已。”
战似锦:“真的吗?”
温九龄嗯了一声:
“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你现在最需要做的事就是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上一觉,等天一亮,就什么事都解决了,好吗?”
战似锦才十八岁,打了人且进了派出所,她其实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再加上顾景琛的助理唐宋给她打电话施压,她自己对未来一片恐惧,所以现在整个人格外的精力憔悴。
洗完澡没多会儿,战似锦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可今晚,注定会是一个不眠夜。
战似锦睡过去没多久,战南爵就带人找上了门。
显而易见,他是来找温九龄要人的。
温九龄看着他以及他身后立着的两个体型高大的保镖,态度还算温和:
“我不懂战大公子半夜敲门是什么意思。”
她装糊涂。
战南爵却不含糊。
他本来在听说,战似锦被温九龄和顾时南给捞走时虽然震惊以及诧异,但事情在没有搞清楚以前他不会这么快就来登门要人。
但顾景琛于半个小时前给他施压,让他把战似锦连夜赶出京城,否则就跟战家断了续约合作。
顾景琛手上的智慧医疗项目富的流油,战南爵这几年跟他合作赚了不少,若是突然终止合作每年少说损失八九个亿。
所以,战南爵不得不连夜来要人。
“温小姐,我那个不成器的妹妹应该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我是特地来接她回家的。”
温九龄:“她已经睡下了。”顿了顿,态度强硬,“锦儿是我要护的人,战大公子请行个方便。”
战南爵眉头略微皱了皱,“我能知道原因吗?”
温九龄直言不讳:
“锦儿的真实身份是沈宴同母异父的妹妹。五年前,在那场货轮爆炸事件中,是沈宴舍命救下了我。他临终遗言,是希望我能照顾她妹妹一生平安喜乐。”顿了顿,“所以,我不能言而无信。”
战南爵面不改色,惟有一双眼瞳暗了下去。
静了片刻,他唇角微微勾起,似是在笑,可样子看起来又不是,
“能得到温小姐的庇护是锦儿的福气。只是,她毕竟是战家子孙,总不能一直打扰你吧?要不这样吧,我明日再来接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