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九百四十一章 殷家出大事了
    殷东本来伸向玉石箱子的手,猛地顿住,一脸愕然的看向杨伯,才意识到他在这个世界也是有家的!

    他内心有一些怆然,似处是这个角色自带的情绪,还有一种莫名的不安,仿佛牵扯了什么大因果。

    “什么大事?”殷东问。

    “送消息的人,还在门外候着。”杨伯有些心虚的说,可别耽搁了殷先生的大事,否则,他百死莫赎。

    很快,杨伯的担心得到了证实。

    送消息的人,也就是顾文派去调查殷东的杨武,也就是杨伯的小儿子,不仅查到了殷东的背景,还查到了一个令人震骇的消息。

    殷东家三天前失火了,烧了大半个祖宅,连带殷家大爷的院子,也被烧成一片白地,他们夫妻连同院子里的佣人,一起烧成了黑炭。

    老太爷得知此事后,急怒攻心,吐了一口老血,整个人就昏迷不醒了。

    殷二叔找来的道士做法事时,以长子夫妻横死不宜停灵太久,必须即时下葬为由,当天就将兄嫂下葬了。

    在殷东这个长房长孙没得到消息的情况下,殷老太太出面,立了殷二叔当家主,还召集族老,就在长子长媳的灵堂上,立下分家文书,把他扫地出门了。

    “所以,我被分家了?”

    殷东指着自己的鼻子,心情有些复杂的问。

    哪怕他现在知道了,这是一个游戏副本的角色,对这个世界的殷家,不应该有归属感,但不知为何,听到这样的消息,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悲伤。

    这个进化游戏,还真神奇啊!杨武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又道:“不仅是被分家,还将起火的原因,归咎于您身上。说是您要还赌债,找您父母要钱遭拒,心生恶念,不仅偷走大量财物,还放火

    毁灭证据,却不料风助火势,酿成大祸。”

    “我……”殷东爆了一个粗口,都不知道说啥了,这个游戏副本里的角色,还真是一个大冤种啊。

    他进入游戏副本时,接收到的记忆,是近半个月都没出过城,一直住在他名下的宅子里面,三天前根本没回殷家村。

    也就是说,便宜奶奶为了帮小儿子夺家产,往大孙子身上扣了一个要命的黑锅,把他扫地出门,还让外人觉得是对他网开一面了?

    毒!

    真毒啊!

    殷东就算知道这是一个游戏副本,也忍不住怒火勃发,恨意滔天,有种把二叔跟那个偏心老太太的心挖出来,看是不是黑透了的冲动。

    “杨伯,麻烦给我找几个人,陪我回一趟殷家吧。”

    稍微失神之后,殷东就决定回一趟殷家,得查明便宜父母的死,以及殷家祖宅起火是什么原因。

    进了这个游戏副本,得按角色的身份行事,该守的规则,还得守。

    殷东没想到的是,杨伯竟然亲自带人送他回殷家,一长溜儿的车队,朝着殷家城外三十里的殷家祖宅驶了过去。

    城里有不少店铺宅院的殷家,年轻一辈儿,都住在城里各房的宅子里,长辈们则都在殷家祖宅所在的殷家村。

    殷东一行人乘车来到村口时,还能看到满村挂白,连村口的树都挂上了小白花,进村的路两侧,摆上了花圈,还有白、黄两色的菊花。

    下葬的时间太急,不少殷家亲朋好友没赶过来,现在还陆续有人赶来吊唁,还有不少人,是为了吃殷家的瓜,特意赶来的。

    夜色深浓,路上来往的人仍络绎不绝,把进村的路都堵了,车子无法通行,殷东这一行人也得下车步行。

    坐在车里,殷东都能听到阵阵喧哗声,都夹杂着“赌债、吵闹、抢钱、放火、烧死烧光”之类的字眼儿。

    打从他推开车门,下车的刹那,又是一阵惊呼声响起。

    “快看,殷大少回来了!”

    “老天爷啊,他还敢回来,不怕被殷家人打死啊!”

    “这种丧心病狂的赌徒怎么不死在外面,他还敢回来?”

    “看他满面红光的,怕是不知道父母被他放的火烧死了吧?”

    “只有我觉得,一切都是他二叔说的,他祖母一直偏爱二儿子,起火的真相如何,还未可知呢!”

    “兄弟,你长脑子了啊!”

    “就是嘛,殷东是长房长孙,家业本该他继承大头,要不是老太太偏心眼儿,殷二爷跟长房争的资格都没有。”

    “殷家祖训,就是长子继承家业七成,其余儿子按嫡庶不同比例分余下三成。你们细品,再细品。”

    ……

    村口老榕树下的土堆上,身穿长袍的瓜皮帽老头,拿着长烟竿,像是在歇气儿,又像是特意找了一个地方搭台子唱戏。

    围绕着老头的几个人,都是些彪形大汉,像是在围观吃瓜,又像是在给老头当保镖,让老头说得肆无忌惮。

    这毕竟是在殷家村的村口,曝的料是殷家新出炉当家人的黑料,让听到的不少人都咋舌不已。

    有的人觉得这老头怕不是疯了,往死里得罪新出炉的殷家家主,看他都跟看疯子一样,脚步也不敢停,赶紧远离。

    更多的人却是看戏不怕台高,老头敢曝料,他们就敢听,还跟着议论纷纷。

    “七舅老爷也是敢说啊,不怕被殷二爷打死?”

    “说的是真话,老头这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了。以后我谁都不服,就服七舅老爷了。”

    “小子,你还是年轻了,没看出这里头的猫腻啊。呵,七舅老爷,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他可不会说什么公道话。”

    “这老头或许是为了钱,才会来唱这一出戏,可这戏,保真啊!”

    “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殷家底蕴深厚,家大业大,殷二爷仗着母亲偏爱有恃无恐,烧死兄嫂、嫁祸侄子的手法,如此简单粗暴”

    “殷老太太可真是心狠,就眼睁睁看着长子冤死莫白吗?”

    “死去的讨厌儿子,跟活着的心爱儿子,老太太偏心谁,还用说?”

    “她不怕老太爷苏醒之后,秋后算账吗?”

    “也得老爷子能醒啊,他们娘俩给殷东这个长孙扣上那个罪名,弄死他之后,想什么时候让老爷子醒,或者说,还让不让老爷子醒,不是由着他们母子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