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一觉醒来我三婚了》全本免费阅读

    是云峥想我死,但也应是秦皇后要我死。

    若我和萧绎抵死不认罪,就算秦皇后硬将下毒谋害罪扣在我和萧绎身上,将我和萧绎都定罪杀了,这在世人眼里也有可能是桩冤案。

    秦皇后素重名声,一直希望自己能似沈皇后被誉为“贤后”,应不愿意自己沾染上冤杀皇子皇媳的污点。

    可若是我自己死了,那就可以被秦氏一党操作为“畏罪自尽”,这口铁锅就结结实实地扣在晋王府头上了。

    迅速想明白其中关节的我,自是不肯喝这毒茶水,拼命挣扎。可云峥是练武之人,我如何抵得过他的力气,被他钳在怀中动弹不得,眼看那茶水就要灌进我嘴里了。

    “来人!救命!”

    我逃脱不了,只能扯开喉咙大声呼救。这应只是秦氏一党的阴谋,李尚书与赵御史应是不知情的,若他们人还在外面,听到我的呼救声,至少会进来看看动静。

    可是,迟迟无人入内查看,外面似是人全聋了一样,不仅没有看守的侍卫探头看看动静,李尚书与赵御史也不见人影。难道秦党将李尚书和赵御史也收买了?这景朝萧氏江山,干脆改姓秦算了!

    我在心中呜呼哀哉,想既挣脱不开又呼救不成,就只能努力自救了。在那毒茶水就要贴上我唇时,我死死攥拉住云峥的衣袖,边徒劳地制止他欲灌茶的动作,边赶忙慌地说道:“我……我想……我对你是有真心的!”

    毒茶乍然停在我唇前,云峥幽幽地看着我,眸色漆黑如夜色中的静河。

    我见似乎有效果,连忙趁热打铁,紧接着说道:“我既能和你同床共枕四年,怎会对你没有真心呢!和不喜欢的人睡一张床,好恶心的,我一个晚上都受不了,真的!”

    情急之下,我自己都不知自己这会儿是为保命在胡言乱语,还是在说真心话,就一边说着一边紧盯着云峥神色,看他在我的话中,眸光深幽难测。

    只有这一次自救的机会,必须竭尽全力。稍一犹豫后,我边在心中给自己打气,边朝前靠近云峥,轻轻地贴上他的唇,以表明我的真心。

    似是此吻掺着迷药,禁锢着我的那条手臂虽依然紧扣着我的肩背,但内里似陡然间失了力气,只是副空架子。我抬眼看向云峥,见他人似僵凝住了,漆黑沉冷的眸子似月色下凝结的夜河,默然泛起的微光,透着迷蒙的恍然。

    趁着云峥恍神松力,我一把推开了他,连带着将那杯毒茶也晃泼了,茶杯摔地的“砰呲”声中,我扭身就往外跑。

    然才跑出数步,我就被回过神来的云峥拽住手臂,拽扣在他的怀里。我仓皇仰首看去,见云峥此刻眸中蕴着呛然的冷笑,似在冰雪中燃烧的火焰,冷冽之后,凝着滔天怒恨。

    完了,完了,这回真要完了。这下云峥怕是连毒|药也不用,就要直接扼死我,我就要去黄泉下见沈皇后了。

    若……若再……再亲一次,有用吗?

    我对望着云峥怒恨的双眸,生死关头,犹犹豫豫时,突然有人推开了静白室的门,我惊惶抬首看去,见暮色天光中,谢沉身形挺拔颀长。

    我怎么也没想到谢沉会出现在这里,云峥似乎也是如此,骤然的变故令他因此怔在当场,错失时机,未及时下手扼死他的前妻。

    谢沉走近前来,素来澹静的神色罕见地凝着一层寒霜,语意亦是冷沉:“云世子便是这般审问的吗?!”

    “此案尚在审查,晋王妃是否有罪尚无定论,不可用刑逼问”,谢沉冷冷地望着云峥,“云世子如此妄为,既藐视国法,又成何体统?”

    我现有记忆里,头一次见谢沉看一个人的眼神如此之严冷,语气也挟着上位者的威压。

    但云峥许是因有家世倚仗,许是因有秦皇后予的查案特权,又许是因他性情本身便倨傲无畏,并不惧怕谢沉,尽管在朝堂官位上,谢沉仅次于左相高于他,可云峥并未就在谢沉的冷斥声中放开我。

    “此案是三堂会审,似乎是与谢相无关”,云峥冷淡质疑的话音里,并无一丝客气,甚似还衔着一点嘲讽,“谢相从来最守礼法,何故越矩来此?”

    谢沉却道:“我已向圣上请旨,圣上令我来督办此案。”

    天子旨意下,云峥只得缓缓松手时,我连忙挣开了他的束缚,径跑到谢沉身边,如扑抓救命稻草,紧抓住谢沉一只手道:“谢相救我!”

    还未听谢沉说话,我就听刚吃了瘪的云峥冷嗤一声,“莫说晋王妃尚有嫌疑,不可与此案主审官这般亲近,就是清白之身,就可如此吗?”

    谢沉将手从我手中抽出,面上神色如凝风不动。

    我不跟云峥掰扯拉手的事,只捡最要命的讲,就直接向谢沉道:“谢相,云世子要我死,云世子要毒杀我,请谢相相救!”

    明明是云峥亲口说要我死、亲手欲往我口中灌毒茶,可这会儿我说他要杀我、要我死时,云峥眉眼间却似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好像我这句话叫他很是伤心。

    但或是我的错觉,因仅一瞬我就看不见那丝似是伤心的神色了,云峥云世子冷着一张脸,颇为欠揍地道:“证据呢?王妃不可信口开河。”

    证据……泼在地上的茶已经干透了,不知上去刮刮地砖上的尘土,能不能验出一点毒来……

    我一时无语时,忽然想起那只毒|药瓶,想到那只瓷瓶内壁或许还沾着些毒|药粉末,或可交由仵作查验,就道:“云世子袖中有只瓷瓶……”

    云峥竟也不避,还未等我说完,就将那只瓷瓶取出道:“昔日王妃与我成亲时,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