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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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肤被利齿咬破的感觉很不好受。

    却因为在此之前,有温热唇舌的安抚,像打针一样,它们代替了棉花和碘伏的角色,给予需要治疗的部位一点点预热。

    痛感才不那么难捱。

    之后,是无情的针管。

    男人咬下去的一瞬间,尸毒让庭深在强烈的痛感下身体麻痹、大脑眩晕。

    直接瘫软在男人的怀里。

    他们像两只交颈的天鹅一样,在黑暗中紧紧相拥。

    那痛感来得快去得也快。

    庭深能感觉到,禁锢着他的吸血鬼,开始吸血了。

    唇瓣翕张,偶尔舌头会抵一抵,好从血管中挤压出更多的血。

    庭深甚至能听到,他的口齿与自己皮肤接触面发出的轻微水声。

    啊……是很色情的声音呢。庭深想。

    老实说,库珀的动作并不粗鲁,甚至非常温柔。

    还有那么点含情脉脉的味道。

    他并不是奔着要把庭深怎么样的目的去咬他的,更不打算在这种阴暗、狭小、肮脏的地方,把如此美丽的青年初拥。

    咬一口,吸一点点血,只是惩戒。

    惩罚他对自己不够好,又对别的怪物太上心。

    尽管那血液甜美到令库珀口舌生津,很想多一点、再多一点。

    但理智克制着,他一共只吸了100CC不到。

    可能是80CC?

    恰好是一杯佳酿的容量。

    然后,男人小心地把头颅移开,低头看怀中的青年的脸。

    庭深是倾倒、挂在男人的手臂上的。

    吸血鬼尖牙上的尸毒让他身体麻痹,吸血过程中那种感受加剧,他根本站不住。

    与此同时,还有另一种让人难以启齿的……

    庭深不知道,他瘫软在人怀里,仰着脸,湿润的双眸失神地睁着,没有焦距的茫然样子,有多么令人心动。

    越是黑暗,蝙蝠的视力越好。

    库珀的眼珠早在他咬上庭深的时候就变成了血红色。

    这会儿,他只是微微低下头,就把下巴磕在自己胸前的青年的模样,看了个一清二楚。

    包括那微微启开的唇、探出一点的舌尖,和浑圆饱满的唇珠。

    显然,他爽到了。

    能证明这点的,还有他某个不同寻常的热物。

    “哈,忘了告诉你,被血族享用,是会被诱导发情的哦~”男人懒洋洋地说道。

    昨晚,在与冈格罗的对话中,就有涉及到这方面。

    对于库珀提出的,关于庭深似乎并没有把他当成是“可发展对象”的疑问。

    白化蝙蝠冈格罗女士给出了如下建议——

    “你上一次吸食人血——我是说,用尖牙吸食,是什么时候?是和美狄亚吗?”

    “不是。除开混沌时期——那时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们并没有太多理智。除开那时,我没有咬过谁。初拥美狄亚是用的针管,她也是我的唯一一个孩子。”

    闻言,冈格罗骂了句脏话。

    老古董二代,他竟然没咬过人?

    这么多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但仔细一想,好像不无道理。

    二代全部是该隐的孩子,他们是完美的黑暗生物,无需吸食血液也能保持住生命力。

    三代之后,才必须依靠血液维生。

    纯情到二代这个地步,不明白一些有关吸血时的小秘密,似乎也说得过去?

    于是,她朝库珀勾了勾手指:“找机会,咬他一口。”

    “什么?”库珀皱眉。

    “听我的,咬一口,暂时不要初拥,你不知道吗?我们的尸毒,里面有令人类上瘾的催情成分哦……”

    热闹的宴会厅里,两人在角落,由冈格罗这个小辈,向亲王大人普及“如何让被你吸食血液的人类对你上瘾”。

    “我想我不会初拥他的。”库珀斟酌着说道,“我并不希望他成为我的孩子。”

    “当然。”冈格罗说,“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他当然不应该成为你的孩子,你看看你周围,我们有哪一个不想成为他的孩子?”

    两人聊了很久,冈格罗甚至用自己的情史给库珀举例,教他如何追求(或者说是引诱)庭深。

    当库珀问她为什么愿意告诉自己这些时。

    冈格罗撩了撩头发,满不在乎地说,她有些想念曾经给予她初拥的那个二代了。

    她想念母亲。

    庭深的身上有很温暖的味道。

    库珀则警告她:“你和其他人,你们最好是和美狄亚一样,这样我不介意多一些‘孩子’。”

    显然,打从冈格罗口中知晓自己对庭深的迷恋和爱欲后。

    库珀就打定主意,要成为他的丈夫。

    即使可能多出来很多乱七八糟奇形怪状的怪物孩子。

    ……

    昨晚的一些理论教学在此刻得到了良好的实践。

    对庭深没有任何洁癖的库珀,体会到了冈格罗所说的,掌控他人欲望的快乐。

    瞧瞧他现在的样子,多么可爱、多么漂亮。

    男人忍不住用指腹蹭了蹭青年脖颈上已然凝血咬痕。

    眩晕感过去,庭深清醒了一些。

    也意识到了,自己身上一些不同寻常的小变化。

    他挣扎着想要从男人的怀里爬出来,最好能赶紧调整好呼吸,严肃地教训他一顿。

    怎么可以咬自己?

    “啊……”

    庭深瞪大了眼睛。

    仓促之下,他只来得及抬起尚且酸软的手臂,捂住自己发出变调声音的唇。

    他在干什么?

    “我在服务你。”

    或许是感知到了庭深没问出口的话,男人自顾自地说道。

    他的声音也很不对劲,含着浓浓的水声。

    比庭深如雷的心跳声还耐人寻味。

    庭深实在没力气推开他。

    只能放任红着眼睛的黑暗生物,在没有光线的昏暗楼道里,对他进行后续的安抚。

    带着点鼻音的调笑从下面传来:“好精神啊……是睡了午觉的原因吗?别怕,放松,让我服务你。”

    ……

    手软脚软的庭深并没有精力去参加任何会议为产品推销。

    而且,他也没法解释为什么自己的旗袍会皱。

    库珀再三保证,他已经置办好一切,不需要庭深操心。

    于是,庭深放任男人抱着他,把他抱到车上,三点左右就驱车回庄园。

    全程,庭深侧着脸看着外面的风景,故意不搭理驾驶座上的男人——他实在没眼看对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和饱满的、覆着水光的唇。

    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