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清莲微涩
    《迫害大师兄的五年》全本免费阅读

    静默了一会,并无系统的提示音出现,她长舒一口气。

    “好。”

    莲子入口微涩,清甜,她一连吃了好几颗,叙止看着她咀嚼的动作,笑了笑,继续投喂了起来。

    榆满瞄了他一眼,不知为何,总感觉大师兄似乎颇有兴致。

    叙止趁她吃时,便剥起了莲子,动作不急不缓,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鼓动腮帮子,他想起了少时禁闭间陪了他几日的那只野猫。

    可那猫儿只陪了他几日罢了。

    榆满见他莫名其妙的嘀咕些什么,虽然神情温柔,但她却莫名其妙后脊一凉,双肩微耸。

    “你说什么呢,大师兄。”她讪讪笑道。

    “好吃吗?”他并未回答,却捏住一颗莲子看了起来。

    榆满点头,握住他的手,将那莲子抵住他的唇角,“好吃啊,大师兄也尝尝。”

    叙止愣怔,将莲子含住。

    她问,“怎么样,是不是还挺清香的。”

    她今日扎了两根细细的小辫于身前,头上发髻缀着绿色的发带,此时向前,那小辫也随之滑落。

    “嗯。”

    叙止不动声色的将她的小辫拂开。

    她犹豫了会,还是问道,“为何睡着的是我,明明是大师兄靠着我睡得啊,我居然一点都记不清了。”

    叙止含笑,再次剥开一颗莲子放在她手中,“许是,你太累了。”

    此话说的极为含糊,可他一门心思都在剥莲子身上,榆满见此也不再发问。

    总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没有睡着的时候出糗就行。

    榆满心满意足,拿起一颗放入唇中,杏眼微眯,而另一旁的林上扶也累极,扶着木桌喘着气,也不再与他打闹。

    李掌柜携着美娇妻过来,碰巧见一颗莲子飞来,原是沈青迟朝林上扶扔去的那颗,可瞧那位置却是离她偏了十万八千里。

    “哎呦!”

    他捂着眼睛,蹲在地上,脸上的赘肉疼得颤动,也不知沈青迟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将他疼成这样。

    李夫人惊呼一声,连忙将他搀扶着,“相公你没事吧。”

    见此情形,林上扶震怒,“好啊,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说罢就要拍案而起,给他一顿教训,李掌柜连忙站起,摇摆手,“不碍事,不碍事,不怪沈公子,是我身子弱,禁不起这小小莲子扔一下。”

    见李掌柜出来打圆场,林上扶只得作罢,收回手。

    “那李掌柜前来所为何事?”叙止问道。

    李掌柜眯眼,疼得直抽嘴角“只是想问问几位,想吃些什么,我这游船上并未设小厨房,怕是要请几位回府用餐了。”

    叙止摇摇头,“劳烦李掌柜了,只是我这师妹嘴馋,说是想再尝尝你们李家酒楼的芙蓉糕。”

    榆满闻言看向叙止。

    她想吃芙蓉糕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这有何难,那我通知账房先生今日再闭门一日,只邀各位前去。”李掌柜答道。

    榆满闻言又看向李掌柜。

    你家酒楼还能赚钱吗?

    叙止不知为何轻笑了一下,附耳低语,“还望小师妹多担待一下。”

    榆满,“……”

    她思及起昨日崔晚知说过的话,她说几人早已见过,且还是在酒楼之内。

    可令她疑惑的是,那日酒楼来往人员如此之多,她放出的蝇虫却并未探测到有什么妖气,除了她玉葫芦之中的蚌妖。

    李掌柜去招呼船夫停岸。

    下岸后,一群嬉闹的娃娃从几人身旁穿过,后头还追着一位年轻的妇人,她大声喊道,“你们慢些跑,可别摔着。”

    她看起来是位极爱美的,虽做着粗活,但唇上抹脂,乌发油亮,头上还簪着一只白玉簪子,倒与她这一身布衣显得格格不入。

    这簪子好生眼熟。

    榆满向前跨了一步,细细瞧着,这不是大师兄送她的那只吗,怎么到别人头上去了。

    难道是大师兄送给这妇人的?

    眼见榆满皱着眉,胡思乱想,叙止打断,“那日抱你回去时掉下了湖,许是那妇人捡去了。”

    “哦,原是如此,我昨日还以为是大师兄故意丢弃的呢。”

    “你这会倒是实诚。”

    “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何曾骗过大师兄?”

    “那你昨日为何突然昏厥。”

    榆满摸了摸鼻子,“老毛病,不打紧。”

    叙止淡笑不语,直勾勾的盯着她瞧,榆满不甘示弱的对视着,最终心虚的别开眼,甘拜下风。

    “快走吧,咱们又落队了。”

    真是够了。

    为何跟他对视总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榆满觉得这必定不是巧合,大师兄定有异能在身,他总是能看破她心里的话,一次两次倒也罢了,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怎可每回都猜中她的心事呢。

    真是奇怪。

    不知是李掌柜的人缘太好,众食客听闻今日要再闭门一日,皆无不满,毕竟李掌柜可说了明日酒楼消费全免。

    “昨日事故颇多,还让诸位看了笑话。”

    李掌柜面上挂不住,招呼来店小二为几人布菜斟酒,还极为心细的将一盘新鲜出炉的芙蓉糕置于榆满身前。

    “李掌柜说笑了,你盛情邀请我们已是感激,怎有笑话一说。”叙止笑着打了圆场。

    见此,李掌柜脸上又重新挂起笑。

    “不过。”叙止又道,“还想请问昨日李掌柜去了何处,怎的宴席散去也不见你回来,徒留李夫人一人操持着。”

    “是啊,你昨日去哪了?”

    一左一右的追问,让李掌柜僵住了笑脸,有些浑浊的瞳仁露出些许狠厉。

    “我不过是去催一催厨房,未曾想雨天路滑竟让我摔了一跤,这手上还有伤未痊愈呢。”

    他似是怕众人不信,将衣袖挽得高高,露出几道皮开肉绽的血痕,可奇怪的是,李掌柜喝过肉汤不应留下伤疤才是。

    除非这伤是假的。

    榆满抿了一口芙蓉糕,“你这血痕如此深,正巧,我这有一瓶上好的膏药。”

    李掌柜看着推到眼前的白瓷膏药,笑容加深收下,“那便多谢榆姑娘了。”

    “咦,你不涂吗,这膏药可不是送你的,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你涂完我还要拿回来的。”

    榆满有些发笑,看着李掌柜吃瘪的样子,心情大好。

    “还是算了吧,榆姑娘一片好心我领了,但这属实不是什么大伤,你这膏药如此珍贵,还是不糟蹋这好东西了。”李掌柜将袖子放下,笑道。

    身旁的崔晚凉低眉将白瓷膏药递了回去,抬眸时无故多瞧了榆满和林上扶一眼,不知包含了何等情绪,只启唇无声道了一句,“谢谢。”

    二人见此也只微笑回应。

    叙止悠悠道,“李掌柜真是好耐力,有伤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