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一听,不由的犹豫一下儿,尹秋婉去打破其他封印去了,他还想着尽快过去,不过无能道长毕竟是帮了他大忙的,拒绝了也不太好,想了一下儿,还是点头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道长!”
“嘿嘿,好,咱们走吧!”无能道长当先朝着外边儿走去。
几个人跟在后边儿,王根把高阳叫醒,高阳死过一回的人了,神情萧条,也没多说啥,跟着无能道长坐车重新来到了小渡口,无能道长直接跳到了水里边儿,就看到本来平静的水面儿下,突然涌起来一阵阵的波浪,很快,波浪消失,一股儿强悍的力量突然出现,紧接着朝着远处飞去。
王根看着,知道那是尹秋婉的真身,无能道长打破了封印,放出来了尹秋婉的真身。
他稍稍的松了口气,算上这一截儿真身,尹秋婉也算是恢复了六个真身,实力相当于化龙功第六重境界的巅峰了,实力放在修士里边儿也算是拔尖儿的了,只要不碰到那几个老妖怪,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危险,尤其现在,蛇妖也已经被真火焚烧死亡,也没人会再死盯着尹秋婉了。
等无能道长从水里边儿钻出来之后,他跟着这群人打车往清净观走去。
清净观是在渝城的小成山上,渝城属于南方城市,大山里边儿的城市,潮湿,阴晴不定是这边儿的常态,虽然是城市,却连一截儿平坦的马路都没有,整个儿城市都是在山体上建设的,道路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的,在这儿开车,不会坡起那是万万不行的。
坐着车来到小成山下边儿的时候儿,是早上九点多。
车辆停在山下,他下了车,顺着面前的青石阶梯朝上看去,只见许许多多的人正在爬山,这清净观竟然是一个旅游景点儿,而且还是一个很出名儿的旅游景点儿。
无能道长伸了个懒腰,从睡梦里边儿清醒过来,回头叫道:“小子们,回家了!”
灵机打着哈欠说道:“赶紧回去,我还没睡够呢,这一天一夜,真是……”
“走走走!”无能道长带着他们朝山上爬去。
“高阳,感觉咋样儿了?”王根吊在后边儿,看高阳落寞的神情,低声问道。
“还好!”高阳摇摇头,没有多说。
看高阳的神情,就知道他还没失去段云的心态中恢复过来,想到无能道长的话,他心里叹息,本来是不想叫高阳出家当道姑的,但现在看来,要是不给高阳一个支撑下去的洞里,就算他能盯住现在,也不可能盯高阳一辈子,万一他中间儿再做啥傻事儿,他得后悔一辈子。
“其实,你应该想想咋给段云报仇!”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段云死的那么惨,你是他的爱人,难道你就不打算给段云报仇?”
高阳抬眼看了眼他,低声说道:“老板,你不用劝我的,杀死段云的,是渡边丸藏和幻月纱奈,他们实力那么强,我就算是修炼一辈子,也不可能达到他们那种高度的!”
“人总要有目标才行,而且,你光知道他们俩强大,但他们不照样儿被我们抓到,成为阶下囚啊,看到前边儿的老头儿没?”王根指了指无能道长。
“无能道长?”高阳看了一眼老头儿:“咋了?”
“知道他是谁不?”
“道士?修士?”高阳疑惑的瞧着他。
“不,他是天底下最厉害的高手,你忘了,就是他,把幻月纱奈从你身体里边儿逼出去的,他的实力,比幻月纱奈还要更强,你要是能拜他为师,将来未必没有机会成为超顶级高手,未必没有机会给段云报仇!”
“真的?”高阳眼神儿闪烁,流露出一丝生机。不过很快就再次失落起来:“他不也照样儿没办法儿杀死幻月纱奈,还把他放跑了?”
“我骗过你?”王根笑道:“这老道士太信命了,动不动就天机如此,他算到自己这次杀不死幻月纱奈,所以干脆就懒得动手,但要换成你,我相信是可以的!”
高阳一听,眼神儿里边儿露出来一缕渴望:“老板,你不骗我!”
“我啥时候儿骗过你?”王根笑道:“我在那边儿碰到了渡边丸藏,对他没有丝毫办法儿,是房山把人给我摇过来的,他一来,渡边丸藏立马儿就逃走了,根本不敢跟这老道士碰面儿,幻月纱奈一句话不说就逃走了,这还不能说明啥嘛?”
高阳听着,目光闪烁,突然大步朝着无能道长冲去,来到无能道长面前,噗通一下儿跪下去大声叫道:“道长,请你收我为徒。”
无能道长笑嘻嘻的说道:“凭啥?”
高阳一愣,低着头说道:“我愿意一辈子以师父马首是瞻,伺候师父,师父叫我做啥我都愿意,只求师父传授我本领。”
“那我叫你放弃报仇!”
高阳目光一闪:“除了这件事儿!”
“那还有啥好说的!”无能道长绕过他,朝着前边儿继续走去。
高阳站起来追上去,再次跪到无能道长面前。
王根眉头皱了一下儿,这老道士,不是说了要高阳拜到虚云座下啊,咋这会儿端起来架子了,他走了两步,想要劝说一下儿,却被灵机一把拉住。
“别去!”
“咋了?”
“我说,拜师啊,哪儿有那么容易,你瞧瞧古往今来,想要真正拜师学艺的,那个不得拿出来诚意啊!”
王根挑挑眉:“咋?我捐个香火钱儿?”
“屁啊,你脑袋瓦特了!”灵机白了他一眼:“正常流程而已,顶多跪个三天两夜,想要学人家手上的本事,不拿出点儿态度,咋可能交给你,对不对!”
“反正早晚得事儿,整这虚头巴脑的干啥!”
“你可真是不转圈儿,这也是磨炼心性啊,太容易得到的往往不会珍惜!”灵机哼了一声。
“行吧行吧!”王根无奈的叹了口气。
眼瞅着高阳跟在无能道长身后边儿不停的追着,跪下,又追,又跪,没办法儿,也只能眼睁睁的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