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柠笑了笑:“今时不同往日啊,从前,我不过是妾,犯不上与你吃这个苦,如今我是你妻,自然是要夫妻同心,同甘共苦。”
陆戟闻言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又不相信似的问了句:“你说的可是真话。”
男人宠她,也是满心的恋着她,可是小女人从前的几次抛弃,亦是让男人受了伤。
失去过,所以更加珍惜,亦是免不得会害怕再次失去。
在一段感情里,患得患失的大多是女子,可是在秦晓柠和陆戟之间,却是反过来了。
男人有权有势,在外能呼风唤雨,偏生就是屡屡栽在自己养大的小女人手里,怕她不爱自己,担心她抛弃自己。
“陆戟,我早说过,我再不会离开你。”小女人再一次跟男人承诺,见他不做声,她便拿着他的大手附在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上:“陆戟,再有三四个月咱们的孩儿就要出生了,我会一辈子陪在你跟孩儿身边,你也要给我跟孩子一份安定的生活。”
男人从她身上抬起头来:“我说去流放的话,你不会当真了吧。”
“没有啊。”
小女人嘴上说着,却忍不住“嗤嗤”的笑:“我相信你是个有本事的男人,不会沦落到让我跟孩子陪你去受罪。”
听着,又是个圈套。
可凑在她散着馨香的柔软身体上,男人惯常都是脑袋犯晕,他便信誓旦旦的与小妻子道:“你且放心就是,拼了我这性命,我也会将最好的给你与孩儿们。”
小女人便展臂搂住了他的脖颈,那温柔的唇在他面上亲了又亲,馨香满怀,直教男人愈加的眩晕且不可自拔,顾忌着她有孕在身,男人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只是他身体里却是燃得如火一般。
他便开始吻她,愈吻愈是不能罢休,且那体内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愈加的凶猛起来。
“阿柠——”
他沙哑的唤着她的名字,小女人温柔的回应着他的呼唤,媚眼如丝的望着他。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捧给你。”
男人猩红着眼,傻傻的来了这么一句。
话虽说得傻气,但这是他的真心话,只要能让她开心,能让他好好的恋着自己,哪怕上九天揽月,他都是甘之如饴的。
小女人笑了,温声的对他道:“陆戟,我什么也不要。”
她那软若无骨的小手一下一下的顺着他,语气比水还要柔上三分,这一刻,他的小女人就真的像外人赞的那般,温柔似水。
沉浸在这温柔乡里,陆戟觉得自己像是飘在云端一般。
她又道:“我只想跟你举案齐眉,咱们互敬互爱,做一对互相尊重的平等夫妻。”
陆戟飘在云里,只觉得自己晕乎乎的,便是想也不想的点头道:“阿柠,好的,都听你的就是了。”
说着,他揽着她的手臂愈加的收紧,恨不能将人给揉进身体里才好,可小女人却是挣脱了他的怀抱,像一只滑不溜秋的鱼儿一样倚着床头坐了起来。
小女人骤然离开了他的怀抱,让男人从云端落在了地上,脑子也渐渐清醒了过来。
瞥着小女人又木起来的小脸儿,陆戟抓了抓头,最终支支吾吾的向她道:“阿柠,是我不对就是了,我不该总是干涉你。”
他顿了顿,哼着道:“我谅那魏二现下也不敢再对你有非分之想,所以,你若是跟他有些来往,我也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管束你了。”
认错,对于陆戟这样的男人来说,就似按着牛头吃草,着实的不容易。
既然目的达到,秦晓柠自然也不会再纠缠不休。
她便又伸手拉住了他,细软的小手一下一下的在他掌心划着,温声道:“陆戟,我也不是非要与那魏二来往,只是我不想你总是那般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干涉我自由,咱们是夫妻啊,该是互敬互爱,互相信任才好。”
“你说呢?”她望着他,语气温柔得要命,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的问他道。
男人讷讷的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应承,但秦晓柠看得出,他是真心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亦是打算改变的了。
她便见好就收,及时止住了这个话题。
“宫里头的事,你该是想好对策了吧。”她将他重新按回枕上,道:“那早些睡吧,只是行事要谨慎些,无论怎样,还是要顾忌长姐和娴儿的。”
不愧是自己养大的小女人,在大事的决断上,总能与他不谋而合。
“我知道了。”男人温顺的回道,遂展臂复又将人搂进怀里来。
昨日宫里头出了大事故,今日早朝,必定是一番血雨腥风。
陆戟并未因这个而不得安眠,他搂着自己的小妻子一夜好睡,直到天光微熹,他才习惯性的睁开了眼。
男人生怕惊扰到怀着身孕的小妻子,如同往常一样,他轻手轻脚的起了身,刚要下床,身后便伸过来一只柔柔的小手来,男人复又转过身来,眉眼弯弯的睨着睡眼朦胧的小人儿:“吵醒你了?”
她亦是知晓他今日要面对的困境。
小女人冲他笑了笑:“没吵到我,只是我自己睡醒了。”
“我想陪你一起出门。”
说着,她就要起身,却被男人的大手给按住:“外头冷,你别折腾了。”
她便望着他,眼里带着对他的担忧,也有心疼。
权利旋涡,自来是阴险诡谲,血雨腥风,她想陪着男人一起承担,可又心有余力不足。
她一个弱女子,在这样的事上,又能出什么力呢。
陆戟看出了她心思,遂对着她眉眼弯弯的笑了笑:“担心我,是吗?”
这男人,无论处于何种险境,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无论何等棘手的事,在他这里,皆是尽在掌握一般。
秦晓柠到底还是起了身,他亲自为男人穿上了衣袍,男人身形高大,她只勉强极他肩膀,她为他系上披风的纽带,半垂着眼眸问他:“是不是有把握应对这场危机?”
男人的目光一直凝在小妻子身上,被她这般温柔的服侍,让他极其受用。
当那温柔的小手触碰到他肌肤的时候,男人甚至咽了下口水。
二人在一起也算有些年头了,但他依旧是很贪恋她。
见他不语,小女人便抬起了眼眸,看他这幅没出息的样子,她被气笑了:“你呀,什么时候能有点正经。”
男人这才神游归位,捧着她的脸俯身亲了又亲,遂一本正经的回她道:“瞎担心什么,我早跟你说过,这世上,能动得了你男人的,还没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