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雷茵和闵环儿
而另一边…… “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黎染简直要急哭了。这种东西怎么能丢? “黎染?你怎么了?”同年级的女同学路过,看着快要哭出来的黎染,不禁十分吃惊,担心地问。 “没事……”黎染仍然摇着头。 不,不能让别人先发现那份报纸! “看你一直在周围看,是不是在找什么?”另一个同学也开口了,“丢了什么了?要不要我们帮你找找?” “没事,没事……”黎染仅仅是摇头,急促的呼吸和在说话都能听得见的心跳声让人怎么也无法相信。 “黎染,到底出什么事了,我们能帮你吗?”想着黎染孤僻的性格,可能是遇到难事也不想和人交流,一个女同学伸出手。 “不……真的没事!”黎染闭着眼睛一个劲儿地摇头,银色的长发在肩上摇摆不定,“我只是想起来我忘交作业了,我……我去交作业了……” 说完,不等其他人开口,黎染低着头便冲出这几个同学的视线。 “刚才那句话……是咱们听过的黎染说过最长的一句话吧……”等黎染消失在了走廊尽头,一个女同学才缓缓开口。 “好像是……”另一个女生也道。 不,到底在哪! 黎染来到空无一人的教室,现在只有这里她可以自由发泄自己的情绪。 “在哪呐,在哪……!”黎染捶打着桌面,任凭银色的长发垂落在自己身前,眼角渗出滴滴泪珠。 她解开几个扣子,拨开衣领,看着那黑梅花的印记,真恨不得拿刀子把这个东西割下来。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过。一开始,她还天真的认为,把上面这块皮肤刮掉,这个印记也会消失。等皮肤重新愈合的时候,皮肤上就不会有印记了。但是,这个印记居然又出现在了她愈合的皮肤上! 不知这个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记得那天晚上睡觉前,她换睡衣的时候,突然发现肩膀上有一个黑黑的东西,她当时真的吓坏了,哭着扑到楼下正在和别人谈生意的父亲怀里…… 她也忘记了父亲以后和那个叔叔说了什么,总之从那天开始,她的生活完全改变了。 闭了眼,多年前的一幕幕仍然那么清晰,一句句话,仍然那么刺耳。 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会渐渐忘了当初的事,但直到看到格里芬院长办公室里的那张报纸上的通缉令时,她彻底不淡定了。 更甚,她还丢了那张报纸! 。。。 和其他通缉令一样,这两个孩子的通缉令下方是一段文字描述。 “闵环儿,女,卡牌魔法师叛贼后裔,于灭叛乱者行动中被族人掩藏侥幸存活……”雷诺边走边读着通缉令上的字,“是卡牌魔法师?” 雷诺突然感觉拿着报纸的手沉重了。 虽然卡牌魔法师确实遭人歧视和唾骂,但他雷诺也并非没有同情心。看这张照片,闵环儿当初应该还没有满周岁,便经历了这样的事……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但却因为父辈的原因遭到王国的追杀…… “后改名雷茵……” 等会,着闵环儿和雷茵是一个人? 雷诺又仔细看了看那两张并不怎么清晰的两个孩子的照片。确实,似乎真的有那么一丁点相似。 “今年已三岁,一头银色短发,银色瞳孔,左肩有卡牌魔法师继承人的烙印。” 这份报纸是洛克1835年出的,1835年这个闵环儿或者说叫雷茵的3岁,那么今年洛克1844年,她应该有十二三岁了。 “雷茵……”雷诺默念着这个名字。 或许是因为这个名字和他同姓,他不由得多关注了一下。 。。。 小木屋里,一群孩子围在屋里,屋外还有一些挤不进去的只能干等着。 会下围棋的同学都围在桌子边,看着桌上那一盘已经被下成了八卦阵的棋局,个个眉头紧皱,抓耳挠腮。 老者靠在椅子上,喝着茶,偶尔抬头看看学生们的进展。 这是老者给熙林学院的学生们安排的一个挑战:破这局棋! 不管是黑子还是白子,任意站在某一方破这盘棋。 而现在,围在桌子旁边的同学正在讨论到底要破黑子还是白子,目标还没有选好。 “黑子啊!你看,黑子所占区域多广!白子就被挤的剩一点了!” “什么啊!白子!你看,白子又从最外层把黑子包围了!” “搞什么!白子分散得那么稀疏,一个不小心就被黑子反扑了!” “不懂就别说!说得好像黑子分布得紧密似的!一不小心也会被白子吞掉!” 同学们就一个黑子白子也没商量好,吵不出个结果。 “爷爷,我能和您来一盘试一下吗?”突然,若音举起了一只手。 “嗯?”老者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想出来办法了,抬了抬头。 “若音?”同学们闻声也纷纷看了过来,“你想好对策了?” “嗯。”若音点头。 “黑子还是白子?咱们连选什么棋都没有确定啊!”有的同学不相信。 “这个嘛……”若音笑了笑,“无所谓啦。” “无所谓?”同学们疑惑地重复。 “爷爷,赢了你就可以了吗?”若音礼貌地笑着问老者。 “不求赢,只要你破了这棋局,我就医治你们老师。”老者看起来相当认真。 “若音,你真的可以吗?”虽然知道若音是五年级的大学霸,但围棋这方面……毕竟没见过,又直接和桦哥的健康挂钩,同学们不住地多问了两句。 老者又拿出一个棋盘,按照这个八卦阵的棋盘重新摆放——可能是怕如果若音破不了还会破坏了棋局。 “小洛克,黑棋还是白棋?”老者指着剩下的棋子问。 “爷爷先选。”若音倒是没有争,这让同学们很是不解。 “长者黑棋,那我便用黑棋了。”老者端来了那盘黑子,“现在该白子了。” 若音点点头,用标准的手法撮起一颗围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手腕轻轻一抖,居然没有像众人想象的那样,接着白子包围黑子的趋势下,而是轻轻放到了比较空旷一点的棋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