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帐中躺下,果然听栖真问:“九部像挖心做药是怎么回事?”
风宿恒如实道:“我也是前几日才知,当年柳絮回组织人手劫狱出逃,钟雄怕放任他们回民间夜长梦多,容易形成反势,是以放出风去。”
栖真皱眉:“好一招借刀杀人。”
“只是牵制。”风宿恒静了片刻,道:“他其实…没有做错。”
栖真沉默。
风宿恒侧身面对她,凝视她清透的眼:“总要让你知道,若大容不是有沈兰珍、有你,若大容只如我以前侵占的国家,我断不会心软,更无须借刀杀人。你对山下那帮子人好是因为愧疚。可我对他们好只是因为你,不是为的什么占了他们国家过意不去。”
栖真明白的,风宿恒并非残暴之人,可他有自己的阶级属性。身处封建时代,又是皇子,意识形态难以改变。
意识形态这东西就像顽疾,若能轻易改变就不会有美苏冷战,不会有中美竞争,联合国都没必要存在!
又不由想到,九部像是这般下场,而对那些他“不会心软到借刀杀人”的城邦,统治者们又是怎生结局?
她似乎没有立场去谴责什么,可心头终究沉重几分。
风宿恒见栖真无言,一把抱住道:“真真,跟你说这些只是不想骗你。我答应你收手,现下我只有一个心愿,便是长长久久守着你。”
“那昨晚咱们说的,各让一步呗。”栖真拍他背,将惆怅压下,旧事重提。
说起这桩风宿恒就不愿意:“好不容易可以造房子,还不让你住好些,我过不去。”
“过得去、过得去。”栖真顺他胸口:“我就是不想咱们住的和絮回他们的差距太大,大家差不多才不会隔阂。况且开荒嘛,别想着一步到位,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升级。”
风宿恒擒住胸口的手,再撸下去他要乖乖投降了,可他还想撑一撑,嘴上不肯让步:“不想你洗个澡还要被虫吓,不想你睡个觉还要听风声。”
“造个过得去的房子,遮风避雨没有虫就可以了。”栖真要求不高。
“寒门陋室配得起我的公主?”风宿恒将她手举到唇边亲:“别说什么山不在高有仙则名,糊弄容绽的别来糊弄我!”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公主”,栖真心间一动,竟有股莫名的熟悉,正待细想,见他亲着亲着竟将她的食指含进嘴里。
再让风宿恒撩下去,她非缴械不可,忙把手抽回,凶道:“反正这事得听我的!”
不等风宿恒开口,她立马转移话题,仿佛盖房的事已经一锤定音,就听栖真问:“尚可薪又是怎么回事?”
风宿恒无奈地看着她,躺平道:“那时想着不能让旧朝遗臣尽去,否则乍然接手大容不好治理。所以或怀柔、或威胁留下些人。尚可薪是可造之材,他愿留下是为着我许下的承诺。”
“什么承诺?”
“他全心辅佐,我必让他在十年内看到一个比之前好十倍的大容!”
“所以他不是叛,他是为大容百姓留下的?”栖真对尚可薪有好感,城门一别不知他怎样,没想今日得他消息,心里也是高兴。
便听风宿恒道:“这些年他做事勤恳,堪为良相。有他和钟雄一文一武辅佐,我才能抽身,不在朝中也无大碍。”
栖真回想过去,现出笑意:“尚可薪是能人,我出征那会儿得他诸多襄助。”
“我们便是从他口中得知你的事。”风宿恒感慨:“也因他当初得你授意把钟雄骗得团团转,这两人至今不对付。”
“钟雄为难他?”
“为难说不上。”风宿恒道:“就是见了面,谁都不给谁好脸色看。”
“真作孽。”栖真翻个身,压在风宿恒身上,用指头挑他下巴:“祁南英这出,又是你安排的吧?”
风宿恒笑出声,捏她脸颊:“什么事瞒得过你?”
“你借着带董未下山引他去医馆,让他顺理成章遇见祁南英。我们正愁工匠呢,董未自会带他上山。宿恒,你就是想让祁南英揭开絮回他们身份。”
风宿恒解释:“这群人不肯自曝,于我们总是后患。万一哪日你脱口一句“絮回”,又少不得花精力补救。大家往长久处,这刺得尽早拔。”
栖真想了想:“其实你也可以借口找工匠,自己带祁南英上山,但这么一来未免让人疑你,毕竟随便一找就找到前朝人的概率实在太小。所以你特意让董未带他来,就为了让他们自己挑明,这便疑不到我们头上。这事看似和你没半点干系,实则背后处处是你。风宿恒……奥斯卡就欠你一座小金人!”
“连名带姓叫我就没好话。”他还不知道她?
“一石二鸟呢。”栖真掰着手数:“找到可以造房的工匠,又揭开故人身份。”
谁知风宿恒掰她第三根指:“一石二鸟哪够,一箭三雕才对。”
栖真问还有哪个,就见他神秘兮兮不肯说,反而戳了戳她。
“你又——?”栖真恼羞成怒。
风宿恒不让她下去。
栖真立马求饶:“宿恒~!”
“探山疲累,这两日休息好了?”
一看他变得幽深的眼眸,栖真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没……”
风宿恒亲她:“明日人都住上来,一开工,两三个月没独处了。”
“可你说过……”
“我不……”风宿恒在她耳边吐出两个字,果不其然见栖真把脑袋贴着他不敢抬头,风宿恒笑出声:“给你又看又摸的,你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
“不带问这个的!”栖真无力道。
风宿恒哪管她娇嗔:“喜欢还是不喜欢?”
栖真只好老实回答:“喜欢。”
“你不知……”风宿恒状似惆怅:“我多怕你对着我也说出一句‘恶心’。”
“不会!”栖真摇头。
风宿恒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有多喜欢?”
栖真不想自己说过的话伤害到他,只好嚅嗫道:“就是…很喜欢啊。”
风宿恒居然问:“最喜欢哪个?”
栖真……
风宿恒不知发什么神经,用力压着她索要答案:“说啊,真真。”
栖真只好眨巴眼睛:“脖子、肩、胸、腰、腹、腿……”
风宿恒坏笑着顶她:“这个…不喜欢?”
栖真……
“这个喜欢吗?”风宿恒耳朵凑到她嘴边:“天不知地不知,悄悄说给我知。”
栖真只好在他耳边吐了两个字。
风宿恒心神荡漾:“两个字不行,得六个字。”
栖真浑身燥热:“没有了,不会了。”
“教你。”风宿恒咬着她耳朵送了句话。
栖真脸红到死,抵死不从:“死不要脸!”
风宿恒:“房中情趣,要什么脸?”
栖真锤他:“世人只道辛丰大皇子不近女色,谁知这么色!”
“大皇子不近女色……”风宿恒道:“就为了对你色。”
栖真凶道:“你清心寡欲多年,哪儿学来这套?”
“我需要学?”风宿恒一脸纯良:“对着你无师自通。”
他给的六字太羞杀,栖真死活不肯说。
风宿恒瞧她羞中带倔的神情就忍不住,撬开唇齿问她,不一会儿就把人亲得神魂颠倒,半阖着的眼中水雾迷蒙。
风宿恒爱极她被亲到迷惘的模样,等栖真回神,襟口早被扯开。
“你!”随着风宿恒拨弄,栖真啊一声,脸红到滴出血来。
那声“啊”带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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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平时说话声音全然不同,风宿恒俯身含住,直到身下人挣扎才停。
风宿恒虽无师自通,到底首次对一个女子这般,真怕弄痛她。
可怜见的!他懂很多东西,但对洞房这项,只局限于知道如何洞房而已。
若不出自实践,怎么让人爽这种事,哪个男人第一次能懂呢?
可他现下对栖真是捧在手心怕掉,含在嘴里怕化,生怕她受半点委屈,见她好像真地难受到要抗拒,心里也有些无措。
风宿恒吞咽,问:“真真,你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
他又在问喜不喜欢,哪来那么多必须要问的喜不喜欢?栖真虎着脸,用衣服遮住身前:“不喜欢!!”
风宿恒见她像是真地生气,心想难道刚才咬伤她了?满身躁动转为心疼:“我看看。”
看……
看什么看……
栖真见风宿恒面上担忧做不得伪,很着力,却没着在点子上,可这种事……让她怎么说呢?
她眼睫扑朔地看着面前人,只把衣襟捏紧了。
风宿恒到底是知机之人,她这么看过来,他心里就亮堂大半。
“那时候女人说不要就是要,说不喜欢就是喜欢!”想起袁博和倪煌那些混不吝的话,风宿恒瞬间醍醐灌顶。
“衣服湿了,不如……”他卷土重来,在栖真耳边蛊惑。
这次不等她首肯,也不用她说喜欢,直接反手握住她。
初时还见栖真左支右绌,稍时软成一摊水任他施为,而她的软便是最好的默许。
风宿恒扯掉最后的障碍物,在一声惊呼中固定她亟待遮掩的手。
帐内格子灯的亮光里,他想好好看看她,看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到底怎生模样。
现在他终于看到了。
这是一具堪为画纸的身体,可由他挥毫泼墨。
全然不敢和男人对视,栖真羞赧地闭眼,大有就义的凛然,抖得好生可怜。
风宿恒轻轻安抚,帐中立时响起隐忍喘息。
他给予的每一个动作,栖真都会给出反馈,那种反馈大大愉悦了他。风宿恒开始一门心思讨好、奖励、取悦她。
她为他受过多少苦,他快数不过来。
可心里是一一记着的。
咬腕撒血的苦!
一箭穿心的痛!
被兵殴打的伤!
还有这次,她到底跑了多久回去见重离?
他们走了两日的路程,她是怎么一个人跑回去的?
整整两日在洞中,她和重离不可能只说那几句话,那么其他时间她在做什么?
她出来什么都不说,他便没追问。
因为她不说,他就不再问。
可风宿恒信她才是不懂她。
她若一瘸一拐、浑身酸疼地出来,反而不让人多想。因为那才是正常。
可她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面前,风宿恒倏忽就懂了。
他是修炼之人,一眼便知这是重伤修复后的状态。
身体虽然康复,遭的罪还滞留在不正常的面色和唇色上。
心痛!
痛极!
如果他可以用自己的唇,自己的手,为栖真带来些许快乐,他便给予,绝不吝啬。
她为他付出那么多,让她多一刻沉醉也是好的。
所以他亲着揉着,时刻探究和记忆栖真每一个反应。哪里加重力道会让她喘得更响,允吸还是亲吻更让人情难自禁。
后来风宿恒明白了,男欢女爱真是世上独一份,它建立在某种超越正常的力度上。他喜欢的程度,其实她也喜欢。
当然,事后栖真绝不会承认。
因为没有哪个女人会承认,布满痕迹的上身究竟给她带来多少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