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羞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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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看去,只见男人步伐矫健,嘴角勾着丝清浅的笑意随她处走。

    而周炎这样欢喜,是在意识到姜挽抒好似没有实行逃跑计划而起。

    眼光沐浴下,撇下周炎那一身连外衣都遮挡不住的肌肉,其上男人眉眼妖冶邪佞,端得是一副异域之地俊美容貌。

    待到男人复搂她上马,一夜过后睡去清晨时,姜挽抒就被周炎那已然经过一夜静养嗓亮的声音吵起。

    “再不起来菜籽就来不及种了。”

    陈旧的木床下,周炎此刻正笑吟吟地端凝着眼前姑娘。

    姑娘的肌肤白皙,由于在床上睡了一夜不觉里衣肩膀处有肌肤漏出,细瘦的肩膀下是姑娘饱满盈嫩的美,他莫名想要着手触碰,手伸出后立马又是绝了心思。

    姜挽抒吃饭时要跟着送菜入嘴才吃的多,菜籽种入土发芽长菜又要几日,他迫切想要姜挽抒将身子养得强壮一些,提醒自己要抑制住这个的想法。

    他其实本想不吵醒眼前的姑娘,可他在屋侧开辟的一小亩田就要将菜籽无规律地洒入地后,就想起前日姜挽抒所说的话来。

    他担忧他这次独自思考去种是白忙活,干脆将人叫起了声。

    只是想着看着眼前的姑娘好似不乐意的样子。

    姜挽抒明媚的眸子紧紧闭着,手不自觉挡在眸前,宛若在抵御已入屋的阳光,以及厌烦着这大清晨就叫人起床的周炎。

    男人站在此处等过半刻,床上的人儿还未转醒,对此,周炎无可奈何,再次出声,“你再不起来我就亲自动手了。”

    还未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人儿,听着他那喋喋不休的言语,左耳进右耳出,

    她翻了个身,把整个身子都往床里挪,姑娘背单薄,身上穿的里衣又是绵滑,在她蹭蹭往里躲的情况下,不觉后背本该着着布料细长脖颈下的香肩不经意间露出一点。

    温和的日光下,照得姑娘肌肤细腻极了。

    周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几秒,又忆起外头那乱糟糟的景象,叹息着走到姜挽抒身旁,在他大掌就要往姑娘身上碰时,倏然间,姜挽抒快速地坐了起来。

    周炎觉得惊奇,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人。

    他也不打算耽误时间,见她醒来也不多问,只道外头有得是脑袋让她使。

    在周炎字字句句的告知下,姜挽抒欲哭无泪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基于这几日来和周炎的相处,姜挽抒终于信了他会信守诺言,他说她婚前不会碰她的,于是在他面前,她便不会再和曾经那样拘谨了,毕竟对她来说最大的危险解除了。

    其实认真想想,除了周炎将她强行留在她身边这一事外,剩下其余的周炎算是对她不错的。

    只是她现下好困啊,昨天一日的奔波给她累得够呛,哪想着今日一大早她还得起床去回忆夫子的话,亲自下场农耕。

    她百般挑剔地接过周炎递来的清洗物,一顿操作过后又是打着哈欠跟男人走出屋中。

    因着她昨日在衣裳店中买了许多她中意的衣裙,得周炎勤奋,昨夜一晚给她洗了好几件衣裙,今日早正好晒干,如今她身上所穿这身衣裙的颜色正是她的最爱,带着珊瑚红的金丝软烟罗裙。

    姜挽抒本就生得艳美娇贵,如今这一袭珊瑚色的衣裙称得她面容更是如花中玫瑰一般妖艳,微风拂过姑娘衣裳,贴身而透出姜挽抒那细廋腰身,盈盈不足一握。

    仅仅只是走几步的路程,便是让站在后头的男人看呆了。

    可男人不知,还在往前走的姑娘瞧着她面前的场景倒是略微嫌弃。

    小颗的菜籽乱哄哄一团又一团洒在还未开垦的土上,姜挽抒看着深吸了一口气。

    未开垦的土旁摆着几把农具,是她未有在屋中看过的东西,她想,周炎这些东西应当是向别人借得。

    在周炎的目光下姜挽抒蹲下身子,细致地将一颗又一颗种子捡起。

    周炎自然也猜得到她这样是为何,随之而去,与她一同捡着还散落在地的种子。

    待到菜籽被她们二人完全捡起,姜挽抒已然说服了自己。

    她将手中的一把菜籽倒在男人的大掌上,复又将视线放在倒于一侧的农具当中,缓缓走去。

    她定在了距离农具不到半尺的位置,深吸过一口气,她无聊地想着早知道就不用这个借口让周炎带她出去,现下可好,她这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从前她只看过书中字写农耕辛苦,如今这个场面摆在她的面前她才真真实实感受到。

    她一边拿起那类似于夫子所说模样的镢头,一边开口。

    可正当她手握上那跟连着镢头的目光,姜挽抒便僵硬了身子。

    不因什么,只是镢头太重,她拿不起来。

    周炎本就没有存着让姜挽抒干体力活的心思,当下瞧见她势必要拿起镢头的模样,很快走到她的面前。

    姜挽抒的面上带着不甘,不过是一把用具,竟然是重得她抬不起。

    在她手上的镢头蓦然被男人抢去时,她方才发现男人离她很近。

    男人身上喷薄出的热气让她不自觉退却几步,却一把被男人搂腰支住。

    他摊开她白嫩的手掌,把她方才放在他手上的菜籽再一次倒入姜挽抒的手中,面上没有太大波澜道:“出汗的活儿让男人干,你坐在哪儿指挥就好。”

    揽过镢头男人的另一只手朝他们所住屋檐下一片阴凉地方指去,姜挽抒随着注视而去方才察觉那里放了一张木凳,是之前未有好似今日特意摆在哪儿的。

    姜挽抒睨了一眼那头干干净净摆好的椅子,又见周炎这强壮的身躯,不再纠结,十分自觉地往木椅处走去。

    姜挽抒先是按按木椅的扶手,用下力度察木椅不会因为年久失修而导致人摔倒的情况下缓缓坐在椅上。

    天气已然入秋,即便风吹来是凉爽,可即便如此,姜挽抒还是觉得感觉有些燥。

    现下她在木椅上坐得端正,用清润的嗓子为还在干活的人儿做出指导性建议时,她能朦胧地看见男人薄薄的衣裳下所映衬出男人肌体强健下那□□的肌肉。

    即便男人如今还只身穿薄衣,可到底手下干得是重活的功夫,不过半刻,男人身上的汗珠自沿着他那凌厉而又俊郎的脸庞落下,不时湿了身上衣裳。

    男人对此也是粗糙性子惯了,一手随意将还在锄地的锄头甩放在地上,带着些粗粝的大手自衣下角一处掀起往上拉,待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