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莫名傲娇
    《妄折娇枝》全本免费阅读

    来者是一位身穿异族服饰身姿苗条高大的女人,姜挽抒转头瞧去,认出这是在周炎强迫她拜堂那日高堂上坐礼的人。

    在中原的规矩里头,在高堂上所坐观礼的人几乎是未来的公婆,基于她对周炎的态度,她自然对玛尔的到来表示不太欢迎。

    可即便如此,作为中原上少有的草原生存人,她还是顾着中原的体面对玛尔扬起了一个礼貌而又不失尴尬的笑容。

    玛尔长得艳丽,其风情也是多姿,此刻瞧着姜挽抒这似笑还不如不笑的样子,想起阿弟的嘱咐,提臀往前走。

    今日的她穿搭不似她们大婚那日风格,其下略显得随意许多。

    她走前,不问自坐在靠近姜挽抒没有半米位置的床上,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姑这个阿弟曾经对她发誓一辈子不娶却食言娶回的姑娘。

    她实在是太漂亮了,不同于草原姑娘的硬朗,她扫过她一眼,她乌发似墨,雪肌如瓷,尤其是那双如水似的双眸就宛若清晨来临前雾水过后的天气水光楚楚的模样,端得是一张楚楚可怜貌美的姿容,竟是让她一个因美貌在高台上站久的女人也觉惊艳。

    这样的姑娘也怪不得能让阿弟那挑剔的脾性看上,要是换了其他草原上的汉子比阿弟先见过这个姑娘,肯定也是会同阿弟一样和他们开门见山,信誓旦旦说绝不可能把她分享给其他草原汉子的态度那样。

    中原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金屋藏娇中的“娇”字,说得应该就是像姜挽抒这样的人吧。

    玛尔心中欢喜阿弟娶了个这么称心如意的阿佳回来,但她心头却有些烦躁。

    她是喜欢周炎,但她知周炎不喜她,所以她才会这样追着周炎赶紧娶个阿佳回来,让自己断念想。

    她不是爱为难人的主儿,既然阿弟人娶回来,她身为的阿姐,也会倾心对待,“弟妇,我叫玛尔,是卓兢察尔的阿姐,我们日后就是一家人了。”

    玛尔身体往前探,伸出手。

    姜挽抒本要遵着中原风度将手放上,下一秒又是缩回。

    原因无她,只为玛尔说的这话以及下一秒动作会让她认为她要伸手拉上玛尔的手,就是在微妙间承认他们二人的关系,对此,她又怎么肯?

    于是她缩手往背靠,暗自拒着。

    玛尔是人精,自然也是知道她这个弟妇是阿弟强掳回来。

    草原上的汉子,大多崇尚武力,应着,以草原风俗又有等草原姑娘长成时百家求娶抢亲场面的出现。

    经过草原千百年的风俗转移,于是就有在草原汉子的心中,抢来的女人在没有心上人之前便可娶的定论,在那群大咧咧的汉子中,或许这事并不算得上是什么,然在她心中,却宛如狸猫入了虎窝,一进入到死皆会怀揣着不安。

    她不能感同身受姜挽抒的感受,在知道自家阿弟这个倔脾气性子,也只能劝慰,“弟妇放心,阿弟是一个很好的汉子,你嫁来这里,会过得很好的。”

    周炎在狼群中成长数十年,玛尔深知他定然会承那狼群一生一世只有一个伴侣的品质,也不打算欺骗她。

    玛尔容貌尽管长得极具有攻击性,但性子却也不至于飞扬跋扈,其劝慰不强人所难,亦也不算得上为难。

    听到这话,姜挽抒方才有反应,她忆起从前,精心准备餐食、教她用兵器、来癸水时担心她的肚子痛耐心按揉她的肚皮,这一桩一件,是能说明他好。

    “她是很好,但我们不合适。”

    温柔的大手摸过她的头顶,玛尔站起身,“有些事情现在看是很大,但当时间真正过去后再回过头去看,这事就很小了。”

    说着,她的手摸上衣撑上周炎为姜挽抒准备的衣裳,不可思议周炎真将她的话放在心中,眉头皱过一点,强打喜悦,

    “既来之则安之,总不能一辈子就躲在这帐子里头像老姑婆一样怨天怨地的,你这么年轻,应当理解我的意思。”

    “今日正好是草原上最为盛大的节日——白拉姆节,你要是不嫌弃,随我逛逛,瞧瞧这草原风俗可好?”

    姜挽抒觉得玛尔说的确是有道理,点点点头自觉走到玛尔身前,拿起衣撑上的衣饰,琢磨着如何穿戴上。

    对于这样懂情理的姐姐,姜挽抒也不禁想要靠近。

    姜挽抒扫过一眼同她手上衣裳差不多相同款式的衣裳,心中有了成算,“玛尔姐姐,你再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好。”

    她确实是不该在此怨天尤人了,忧愁绝不能成为她的代名词。

    对于这个称呼,玛尔并不觉得这是意料之外,她欣喜开口,“弟妇可真的是小孩性子。”

    一般,同她这样年纪大的人都很少人叫她“姐姐”这样的叠词,都是“玛尔阿姐”更多。

    姜挽抒被哄好,瞧见她要穿衣,玛尔走出大帐外头等待。

    姜挽抒扫视过空无一人的帐子里头,昂长的舒了口气。

    她今日必须得出这个帐子,实在是太过压抑了。

    那张床上承载着她恶心的场景,周炎现在不在这还好,要是在,她更是厌恶。

    她速度飞快循着记忆穿上这服饰,只不过这一旁放着的玛瑙头饰她不太会弄,就连那柔柔披在两肩后的墨发也不曾打理。

    她试图走去帐门问玛尔这些东西应当怎么弄,阳光透过帐门,她好似瞧见外头有两人身影,她没有多想,白皙的小手打开掀开帐门,却未料她未见其人便是先见其躯。

    男人的体格健硕,又是个头大块,结结实实地挡了阳光原要照耀她身上的光影。

    男人猛地抓上她纤白又充满着红厘果色般红点长臂,低头将薄唇往她耳朵靠去,“愿意出来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一手拿着一碗刚烤好的羊肉,温热的气息呵在姜挽抒的耳畔,麻麻痒痒的。

    又一想起前日荒唐一幕,姜挽抒慌乱地将手臂挣扎脱他的手。

    她瞬间清醒,不再像刚起身脑子朦胧那样忧怨,抬起头来面对周炎,神色带着恨意。

    玛尔这样一个在情场中长大的女人,最懂他们之间流露出的情愫。

    她不太高兴,但还是很有眼色让位,“你们的事情先解决,弟妇,我晚点再来找你。”

    说罢,玛尔也不等姜挽抒回答,兀自离去。

    而姜挽抒复一次被男人拉进屋。

    她不愿,手却被周炎紧紧抓着。

    她被迫坐在木椅之上,眼睁睁看着男人将手上拿着的大碗羊肉放在她面前。

    周炎两掌稍压过姜挽抒两侧太阳穴,施加力道控制住她的头让她视线往桌上羊肉转移。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先把这羊肉吃了,充充饥。”

    太久没有食物入肚,姜挽抒的胃早已麻木,现下一见那香喷喷飘着香的羊肉,倒是开始饿了起。

    她没有管周炎的控制,咽着口水,肚里发出“咕咕”的叫声。

    可即便如此,姜挽抒还是忍着饿,好似在向周炎抗争。

    她别过头,不再想要看着羊肉一眼,下一秒头复被周炎扭过,

    周炎自然也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而对他这样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