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想要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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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挽抒摇头,脑海中难以搜索到此人。

    睨着眼前人将她忘却的模样,玉露也不恼,“去年元宵,玉液池前,要不是公主您在贵妃娘娘手下救了奴婢,奴婢现在就是一具死尸了”

    玉露眼中带着感激。

    姜挽抒有点忘了以前的事。

    去年元宵、玉液池前、贵妃娘娘,她救了她?

    猛然间,姜挽抒反应过来,“你是那个就要被贵妃赐打二十大板的女子?”

    闻言,玉露急迫不间断点头,“公主,是我。”

    姜挽抒注视着她,“那你怎么会来此?”

    玉露对不熟的人有警惕心,眼眸瞧过周炎。

    姜挽抒知玉露在顾忌周炎,宽慰着,“不必担忧,他已经同意会让你待在我身边的。”

    言外之意便是在周炎面前,她也可以随心所欲。

    玉露斟酌着,公主这站姿随意,应当不是被威胁的样子,点头。

    “公主暴毙在和亲路上这事,奴婢听说了。”说着,玉露又低下头,“奴婢不信,就亲自找了过来,恰好那日在草原边际之处瞧着那马上人儿其中有一人身影,极其像公主,所以就找来这里。

    周炎听着扶额。

    怪不得他审了半月亦也没有在她嘴里审出一点有关中原和草原的事,原是她本来也不是因为这事来此。

    听了这话,姜挽抒竟不觉眸中蓄泪。

    她没有想到,因为她的一次举手之劳,让人记她恩情直至现在,还不顾自身安危寻她在此。

    “你一婢子出身,私逃出宫,让人发现可是大罪。”姜挽抒佩服她的勇气,同时感动着。

    玉露言语坚定,“奴婢虽一介婢子,但也知‘知恩图报’这几个字,不过提心吊胆一段时日而已,能再见着公主,就是奴婢的幸。”

    玉露这话说得虔诚而认真,让站在一旁的姜挽抒落泪。

    这世界上,待她这样的人不多,除了父皇母后也再无其他人。

    她吸吸鼻,连忙搭手在玉露那脏兮兮的囚服上,声音沙哑,“那你愿意待在我身边吗?”

    即便这刻玉露只能勉强看清姜挽抒的面容,心头却被她这一句话引得怦怦直跳。

    而后,玉露在床上双手贴额,弯腰下垂身子,动作标志,“谢公主恩!”

    能待在姜挽抒身边,她求之不得。

    这一场剧到了这处也算收场。

    当天下午,周炎就吩咐几位草原汉子的阿佳来为玉露梳妆,月下中天之时,姜挽抒在帐子里处见到了那个属于干净而又秀美的姑娘。

    玉露一入帐子,跪地就行大礼,“奴婢玉露,此生只为公主。”

    姜挽抒受宠若惊拉着她起,“晋阳公主在外人面前已死,没有恢复身份前我也不是她,日后你唤我一声主子就好,也委屈不能给你更好的位置。”

    她一独身姑娘,若她不以这个位置来和周炎商量,以他性子定然会放人之后不愿让她待在她的四周,于是最好的办法也就是给她一个时时刻刻都能在她身边的身份。

    草原人爱好以抢为妻,她就是个例子,即便周炎确实也是救了她一命。

    玉露是为她来,她不乐意玉露也会遭受这难事。

    “奴婢不委屈,能为主儿做事是奴婢的荣幸。”玉露很是顺畅对姜挽抒该了称呼。

    忽明忽暗的烛光下,姜挽抒手叩木桌,“我这儿没有这么多规矩,你坐过来。”

    玉露惶恐,又不愿驳姜挽抒的趣,缓缓走到离她一侧椅上。

    姜挽抒做事少拐弯抹角,直入主题,“玉露你可记得来时路?”

    没错,她想用玉露寻她入草原的记忆帮助她更快能逃离这地,当然,逃离这地的人也要包括玉露。

    猛然间,玉露吓圆嘴,“主子,你说什么?”

    她原以为她是和那草原统领感情好,这才让那草原统领对她这样死心塌地,和亲途中死去的公主,可不是所有人都敢娶的,更何况公主和亲的还是这草原统领头上的王,这代表,他将她留在身边是永远对他都有致命性的。

    姜挽抒清楚用人不疑这个道理,她叙叙讲来和周炎的经历,没有一丝欺瞒。

    直到话闭,玉露这才彻底明白。

    她点头垂眸,“奴婢确实是记得来时路。”

    刹那之间,姜挽抒被玉露这句话激得笑出颜,她那双葱白小手紧紧握住她,“那要让你再从草原走回中原,你有把握吗?”

    玉露复点头,“奴婢什么都不精,最会记路了。”

    被烛光照耀的帐子中,姜挽抒的眼眸闪闪,“好,好!”

    这般肯定模样,定然是假不了。

    姜挽抒为这个际遇而感到庆幸,在玉露正要再开口谈论其他之际,姜挽抒见帐帘处有人影绰绰。

    她抬手伸出食指,抵上唇间。

    玉露见状,不再说话。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终于外头人同守帐的汉子说完要交代的事情,提帘入帐。

    男人身躯高大,极具有攻击性的眉眼瞬间击入玉露心神。

    在玉露看来,他的样貌是那种属于异域美男的魅,这是她见他许多面中的一面,也是她总觉他看起来熟悉的次次。

    玉露瞥过目光再次注视着姜挽抒,眸中带着担忧。

    主子不喜这男人,她要不要留下来?万一等会这草原男人对她做不利事时她至少能帮帮她。

    而姜挽抒也已习惯周炎与她长夜在这帐中作伴,更何况今夜要不是他们两个定下的十日之期,周炎向来金口玉言,她不必担心,

    所以她对此并没太大情绪,也知玉露关心于她,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就让玉露退下,

    冬日夜晚窗外的草原繁星点点,冷风吹入帐中,适时吹灭几盏蜡烛。

    姜挽抒睨蜡烛熄灭,心道正好,今早折腾这么一日她也是累了。

    她没理周炎独自站在她一侧的木桌旁,抬脚往床上走去,其中还捻着衣裳两角脱下。

    软床前的柜上被他所褪下的衣裳摆满,姑娘腰身纤柔在这昏暗的烛光下影斑绰绰。

    许是姜挽抒现今对周炎太过于信任,以至于上床前她未注意一道速走身影奔来。

    自她被周炎蓦然抱了满怀,男人身上薄荷气味瞬间围攻在她四周。

    两人一触相贴,便不假思索徒然想起昨夜荒唐景象,

    周炎眉头微挑,毅然想起入帐前同穆沙交谈的言语。

    在麦古拉吉毫不掩瞒的态度下,他被穆沙笑了一通,穆沙说他曾经从未想过,他有一天会破例被女人误事。

    他说破例这事有一就有二,笑嘻嘻地道他期待下一次他为她破例这事又是为何。

    他这一嘴泡,成功地让他联想到昨夜同姜挽抒纠缠这事。

    昨夜他可算得上有爽感,可那种无实弹的爆发,让他不太满,今夜去和她试试其他。

    他想要是在此事上也能让姜挽抒感受到与他一同的舒爽会不会就此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