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来我房间住
    乐言双手僵硬的开始脱衣服。

    羽绒服脱下来,感觉还行吧,咬咬牙可以坚持。

    加绒卫衣脱掉后,感觉不太妙......

    打底的保暖内衣脱掉后,不行不行......我不行了!

    我要死了!!

    他以为脱衣服这步是最困难的,但当他咬着牙躺到桌子上的刹那,身体像放到案板上的鱼一样弹起来。

    太太太......太凉了!

    彭一伟不知道从哪个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持射灯,照着乐言赤裸的上半身说:

    “身材不错。”

    另一個红色的小土豆贴在乐言的前身仔细看了两眼:

    “身体反应很敏感,你看这里瞬间就凸了。”

    两个人用探照灯在乐言上半身扫了这么一圈:

    “不错不错......受刑时应该挺有美感的。”

    “嗯,可以再加段捆绑的戏,这个胸肌绑上漂亮。”

    彭一伟突然收起射灯,一边往酒店前门跑一边说:

    “乐言,赶紧穿衣服啊,别冻着,我在酒店里面等你。”

    ......

    2分钟后。

    乐言红着脸出现在酒店大堂。

    不要误会,脸红不是因为害羞。

    是突然进到暖和的地方,脸部血液循环迅速加快红的。

    大堂里没有了黄色小土豆的身影,只有一个红色小土豆在等着他们。

    “走吧,咱们上去说。”

    进了电梯,红色小土豆开始摘帽子和头套。

    很快一个干瘦的老头出现在乐言和倪震面前。

    “鲍滨,《伪装者》剧组摄影指导。”他笑着做自我介绍。

    摄影师是电影主创人员之一。

    在很多电影剧组,他的重要性仅次于导演。

    所以很多导演都有自己的御用摄影师,而鲍滨就是彭一伟的御用。

    鲍滨也如彭一伟一样在业内享负盛名。

    乐言不知道这个情况,但倪震知道。

    倪震非常恭敬的对比他低两头还多的鲍滨鞠躬:

    “鲍老师,久仰大名!”

    乐言看到这架势知道对方一定是个大佬,于是比倪震鞠躬的幅度还大:

    “鲍老师好!”

    鲍滨很和蔼,出了电梯一边走一边给他们解释:

    “我们白天出去勘景了,回来的路上车坏了耽误了好长时间,怕你们着急我们俩先坐灯光组的车回来,本来安排的是让乐言试一个水刑,后来彭一伟说别折腾了,寒冷也是一种酷刑。”

    乐言尴尬的点头。

    我真是谢谢你们了。

    鲍滨把他们俩带到房间,终于看到了彭一伟的真容。

    怎么说呢......

    乐言对他的评价是有点猥琐的老头。

    戴着个圆片眼镜,胖乎乎的,总感觉他在猥琐的笑。

    事实证明乐言的判断一点没错。

    一见面彭一伟就猥琐的让乐言再次把衣服脱了:

    “乐言试的这个角色所有画面都没有上身衣服,偶尔下半身也没有。”

    乐言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啥片?

    文艺片?

    确定??

    鲍滨笑着安慰他:

    “现场肯定让你穿,只是呈现手段上给观众的错觉是下半身没穿。”

    乐言再次尴尬点了点头。

    刚刚在楼下脱衣服是身体上的痛苦。

    太冷了。

    这次在屋里脱衣服是心灵上的痛苦。

    你们要看的这么细吗?

    彭一伟和鲍滨像审视艺术品一样,对乐言的肉体指指点点。

    “他比我想象中壮,这么壮的身材被女人抽打没反抗成功,逻辑上通吗?”

    “不通,但这个身材好看啊,把肌肉减了,视觉上有折损。”

    “那就加点手段?让葛曼一直绑着他?”

    “可以,别用铁链,用绳子,他这个胸肌绑上漂亮死。”

    “行,我明天跟道具组说让他们去准备些好看的捆绑样式,到时候都试试。”

    两个人一本正经的讨论完,彭一伟问乐言:

    “你很爱运动吗?”

    乐言点点头:

    “会跑步和健身。”

    彭一伟看着乐言说:

    “你刚才从桌子上弹起来那下吓到我了,受刑的时候不能有那么大的反应,角色的身体各项机能应该迟钝一些。”

    乐言听话的点点头。

    身体反应大是因为他佩戴了【古怪刁钻】状态卡,把它摘掉就好了,这是小事。

    彭一伟指着沙发说:

    “你躺下,做一段疼痛的表演。”

    “有情景吗?”

    彭一伟摇摇头:

    “表现出疼,很疼、特别疼三种不同的体感状态。”

    乐言躺到沙发上,把系统里的【古灵精怪】状态卡摘掉。

    现在没佩戴过的状态卡有【日薄西山】,还有一个没打开的状态卡礼包。

    乐言很随意的把【日薄西山】戴上。

    最近开出来的几张状态卡都很平和,副作用也没太多失控现象,他猜测这张也应该差不多。

    做完这一切,乐言闭上眼睛酝酿疼痛的情绪。

    突然,他猛的睁开眼睛,脑门上出现青筋。

    彭一伟双手抱胸对鲍滨说:

    “还行?青筋都出来了,确实是疼。”

    又过了几秒,乐言的脸和脖子涨红,嘴也控制不住的张开,但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出声。

    鲍滨用手指做了一个镜头框,对着乐言比了比:

    “这个镜头不用框中景,加个机器抓特写吧,他长得好,表情狰狞也不会破坏美感。”

    “这个镜头抓特写?”彭一伟也比了比,“确实还行,都抓吧,最后剪的时候看。”

    又过了几秒。

    乐言的头高高昂起,双手抓住沙发,脚趾不自然的卷曲到一起,嘴里发出了奇怪的两声呻吟。

    彭一伟好奇的打量乐言:

    “这是特别疼吗?有点奇怪......”

    鲍滨也走近了两步:

    “这更像是特别爽?”

    彭一伟努了努嘴:

    “其实疼和爽中间只隔着一张薄薄的纸,你懂我的意思吧?”

    鲍滨点点头:

    “你是说再给这个人物加些受虐倾向进去?”

    “我倒是没这么想,只是单纯的讨论疼和爽,不过你这样说也有道理。”

    “葛曼的虐待勾出了他内心潜在的欲望?”

    “那这个人物要更癫一些,不过我喜欢。”

    “还可以再加一些......”

    两位老师认真讨论的时候,乐言痛苦的倒回到沙发上,大口喘着粗气。

    刚刚,他经历了一场人间炼狱!

    他交手过的状态卡有很多张......但这张【日薄西山】是到目前为止最最凶狠的一张。

    之前的卡再凶猛,乐言也没有退缩过,永远是迎难而上的硬刚。

    但这张,他只戴了几秒就摘掉。

    而这几秒的余韵,居然把他波及成了这个样子!

    乐言的语文很好,他很快就分析出了这个状态卡的意思和作用。

    日薄西山的‘西山’,指的是傍晚。

    日薄西山的‘薄’是迫近的意思。

    而日薄西山的‘日’,在这个语境下是一个动词。

    到第二天傍晚才够。

    ......

    “我对乐言很满意。”彭一伟笑眯眯的说。

    鲍滨也满意的点点头:

    “乐言无论从哪个角度拍都会很有美感,我也很满意。”

    “那这是定了?”倪震兴奋的问。

    这么简单?

    他听说试镜彭一伟的剧组要折腾好久。

    有的艺人还被要求出去体验生活呢.....

    “定了定了!明天咱们就走合同!”彭一伟看着乐言说,“我们还要再准备一段时间,入组的时间之后通知你。”

    乐言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他擦了擦头上的汗:

    “导演,我有个问题。”

    “你说你说。”彭一伟笑着看他。

    “您给的剧本里只描述了这个人物受虐待的片段,完全没有剧情,葛曼老师为什么要虐待我?我的身份是什么?我要如何面对葛老师的虐待?似乎都没交代?”

    倪震拿出来那个小册子时,乐言就觉得不对劲了。

    那册子太薄了......

    他仔细看过后觉得更奇怪了。

    因为那里面只有他和葛曼两个人物,别的人物剧情统统没有。

    但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小册子里的文字像是从剧本里截出来的,没有前因也没有后果。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大导演的工作习惯。

    但是拿着这个东西他没办法梳理内心逻辑。

    而邓雪峰从入学第一天开始就在强调人物内心逻辑的重要性。

    彭一伟笑着对他摆手:

    “别着急,别着急,之后都会给你交代的。”

    鲍滨给乐言解释:

    “这是我们的工作习惯,完整剧本在前一天发给演员,而且你只能看到自己的,别的演员的剧本你看不到。”

    “啊??”乐言缩了下脖子。

    好奇怪的习惯。

    彭一伟笑呵呵的对他说:

    “葛曼今天还在问我给你分配了什么角色呢,我还没告诉她,你也别说啊!莪要当面告诉她,那表情一定精彩极了!”

    乐言今晚不知第多少次尴尬的点头了。

    好吧......

    这导演果然很有‘个性’。

    ......

    乐言和倪震是转天一早的飞机,所以他们早早的就回去休息了。

    他们俩走了,但彭一伟和鲍滨的讨论还在继续着。

    “要给乐言的人物加受虐狂属性吗?”鲍滨一边做工作笔记一边说,“要是有这个属性,受刑室的色调要鲜艳一些,我要改灯光方案。”

    彭一伟咬了一口苹果:

    “感觉加了这个属性人物更丰富啊,不过演绎难度更大了。”

    鲍滨停下笔:

    “邓雪峰不让咱们给乐言上难度。”

    彭一伟停止咀嚼:

    “对啊,邓雪峰不让......”

    鲍滨合上笔帽:

    “那你还加吗?”

    彭一伟吭哧一口咬下去:

    “加!让他对我这么凶!我不敢欺负他,还不敢欺负他学生吗?”

    鲍滨皱着眉毛说:

    “老邓是护犊子的人,你别把他惹急了。”

    彭一伟笑着躺到沙发上,闭着眼睛说:

    “我就怕他不够急......”

    鲍滨走到他旁边:

    “也瞒不住他啊,乐言回去可能就说了。”

    彭一伟把两只脚架到沙发上:

    “不用乐言说,我自己说。”

    彭一伟吃完苹果,马上给邓雪峰拨去电话。

    “哎呀,雪峰!你不知道乐言今天试镜有多棒,他太适合演这个角色了!对对对,我和鲍滨一起面的,鲍滨说乐言的疼演的跟爽一样,非要给乐言加个受虐狂的属性......”

    “我日你大爷彭一伟!老邓你别听他的,是彭一伟非要给乐言上难度!!都是他!!!”

    电话那边邓雪峰嗓子都喊劈叉了:

    “你们两个都是混蛋!!!”

    ......

    第二天一早。

    鹅城机场。

    李亦然团队一行人拖着十几个大行李箱出现在机场停车场。

    “你怎么带了这么多箱子?要换那么多衣服吗?”张妍啧啧称奇的看着那些箱子问李亦然。

    他们这个职业出差太常见了。

    但一切应该以精简为主......衣服实在不够就在当地买。

    怎么能大费周章的带那么多?

    李亦然今天没有做发型,头发自然的披着。

    她低头把脸藏在头发里面:

    “不知道要出来多少天,要去的城市也多,各种季节的都带了一些。”

    乐言有她家的钥匙。

    李亦然怕她不在家,乐言去她卧室探宝。

    于是把那些......衣服都随身带着了。

    当时买的时候太上头,都收到才发现原来买了那么多......

    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衣服,李亦然都开始替乐言害怕了。

    把这些都试一次,要用多久?

    感觉没三五个月完成不了这个任务。

    “这两天是什么行程?”李亦然岔开这个话题。

    “先去酒店che,下午我们去场地看看舞台搭建的情况,有问题赶紧调整,明天彩排,后天正式演唱会。”

    李亦然在京都的工作节奏丝毫不比乐言慢,每天只能睡不到六个小时。

    别看从今天起要开始奔波,但每天的行程没有那么满了,她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到了酒店,张妍去前台给团队办理入住,带着口罩和墨镜的李亦然坐在沙发区等待。

    其实艺人即使做好隐私防护也很扎眼,因为很少会有人同时戴着口罩和墨镜。

    而李亦然意外的发现,在她不远处的沙发上,居然也坐着一个带着口罩和墨镜的人,更稀奇的是他比李亦然还多了一顶帽子。

    这是鹅城比较高端的酒店,李亦然猜测肯定是哪个同行今天也住在这里。

    她没有放在心上,低头拿出手机,但余光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黑人辫,大花臂,又高又壮......一脸凶相。

    .......

    “走吧,办好了。”倪震把房卡递给乐言。

    没错。

    乐言和倪震一早从滨城离开,去的不是京都,而是鹅城。

    至于原因嘛......

    前一阵子乐言太累了,累到很多正事都没提到日程上。

    昨天在酒店睡了整整一天,精力满满!

    再加上【日薄西山】卡的余韵,他临时决定来鹅城和李亦然厮混一天!

    成败在此一举!!

    但他又不敢直接说理由,就想给李亦然制造个浪漫的小惊喜。

    女人嘛,最喜欢浪漫了。

    说不定一开心,就什么都同意了......

    乐言伸手接房卡却扑了个空。

    房卡被一个带着墨镜和口罩的长发女人拿住了。

    李亦然扬了扬手机:

    “刚落地京都,要回家休息?”

    她和乐言一直在发微信!

    这个骗子居然还编的头头是道的!

    倪震转身走了,怕血溅他一脸。

    乐言紧张的左右张望:

    “你别过来,人多眼杂。”

    李亦然居然听话的拿着房卡转身走了。

    这把乐言急的啊......

    他正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手机收到了一条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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