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Chapter 43 被解惑了
    坐在咖啡厅的角落,已经替自己点了一杯热咖啡的由希便时不时往门口的方向看,过了好一会,他才看见他所等的人推门而入,连忙站起身来朝对方招手。

    来人是宫野满月,在店员带着她到自己所在的位子时,由希看见她正在微微喘气、像是匆匆赶过来的模样,他便赶紧替她倒了一杯水,还将咖啡厅的菜单递给了她。

    「谢谢。」

    朝他道谢后,满月便抿了一口水、招来店员点了壶花茶和巧克力蛋糕,然后才看着他道歉道:「不好意思,快递公司比约定的时间还要晚过来,再加上我的东西也不少,所以才让草摩君等我那么久,真的是很抱歉。」

    「不,」由希紧张地朝她摆了摆手,「是我不好,在前辈忙着搬家的时候约前辈出来,但是我……」

    那天源辉在向他说完一堆话后便转身逃跑,他其实是很想直接追到她的公寓,堵着人、让她好好听完他的想法的。只是,最终他还是放弃了,因为他觉得在还没有厘清一些事情和自己的思绪之前贸然去找她也只会得到相同的结果。

    他有着很多困惑,他不知道为什么先前曾在其他十二生肖面前承诺会跟自己一直在一起的她会突然不要自己;他不知道为什么先前总让自己不要逃避的她却开始躲着自己;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忽然察觉到没有那么喜欢自己,所以才会不顾自己的想法、这么想要把他推给其他人;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一直觉得她不适合自己,总觉得仓伎真知会是更好的人选……

    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自己对源辉的理解并不够多,在这一年多里,他好像只对她的行为处事有了些粗浅的认识而已,反倒是因为他的情况特殊,两人大部分在一起的时间都用在解开他的心结、让他脱离过往回忆的影响上了。

    这段感情里,只有我在单方面地接受着辉夜的付出而已……想到这里,由希便忍不住低下了头,藏在桌下的手也紧握成拳。

    见他话没有说完就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还带上了一抹哀愁,坐在他对面的满月只能主动出声问道:「草摩君,先前只是听草摩君说和辉夜她之间发生了一点事、想寻求我的意见,我可以问问是什么事吗?还有,前几天辉夜还特地来海王一趟,说是想取得我的允许、让她将我小时候的事情告诉草摩君,所以我也很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需要以我作为例子。」

    听到她这么说,由希也只能暂时将自怨自艾的情绪压下,然后将最近和源辉的事情告诉了她。

    由于关于十二生肖的事情并不好告诉外人,由希便将自己说成是分家的人,从小被父母为了钱送到了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下一任当家身边作为玩伴,下一任当家的个性骄纵,为人处事又有些极端,所以自己在他的身边过得不是很好。

    至于其他的事情由希便照实说了,包括了自己在认识了真锅翔兄妹后和源辉的关系便出了问题,包括自己曾经告诉源辉本田透曾帮忙了小时候的他的事,包括他在学校的餐厅附近所偷听到的源辉和塔矢的谈话,包括两人在源辉被仓伎真知误伤后的对话,以及,毕业典礼那天源辉所说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烦恼了太久,还是为了能够找到自己和源辉之间问题的症结,所以由希一股脑地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叙述的时候还有些不连贯,完全不符合他那缜密的性格。所幸,坐在他对面的满月并没有显现出任何不耐,反而专心聆听着。

    一直到他说完后,她才拿起店员送来的蛋糕吃了一口,然后用着饱含愧疚的语气说道:「现在想想,辉夜那孩子应该也是对我抱持着期待的吧,期待着我能够成为互相喊着名字的朋友,但…在我这里她却只能是“辉夜”或者是“源”,而不是“辉”,所以,她才会怀抱着那样的心思吧……」

    因为刚才说了太多话了,而且也不好对前辈的事评论,所以由希只能拿起咖啡默默喝着。

    又吃了几口蛋糕平复了下心情后,满月才放下叉子,缓缓开口说道:「我希望草摩君能够理解,虽然可能最开始的动机并不是纯粹的,但辉夜她是真的很重视草摩君的。

    在辉夜和她的父母决定搬家到大阪、她最后一次来参加塔矢门下的研究会的那一天,我在她要离开前和她道别,那时的她忽然开始不停落泪,还在我摸着她的头安慰她的时候抱着我嚎啕大哭了起来,说她并不想离开东京、不想离开她在学校好不容易才交到的朋友,但是她的父母希望她能跟他们一起,照顾着她的外祖父母也不赞成年纪还小的她离父母太远,问我该怎么办。

    身为小学生的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安慰她还可以她的朋友相互写信、打电话保持联络,假日回东京的时候也可以再约她的朋友见面,她和她的朋友一定会一直是朋友的……

    只是,虽然搬家之后她听从我的建议很努力地写着信和卡片,对方却从来没有回复过,惹得在她小学四年级的暑假回东京的时候曾用着无助的语气询问过我,是不是她哪里不够好、为什么她视为朋友的人好像忘了她一样从没有回过信给她……」

    在由希的印象里,在小学二年级源辉告诉他她要转学时的表情很平静,只带了些许无可奈何。他不晓得,个性早熟的她竟然为此而大哭过,还会因为没有收到回信而开始怀疑是不是她自己的问题。

    「我…并没有收到过辉夜的信。」由希有些无力地说道,「是我不好,是我忘记那位当家一直很讨厌我和外人有所接触,所以还以为是辉夜忘记了我……」

    满月并没有安慰他,只是继续说道:「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别太在意没有收到回信的事情上,辉夜那孩子便开始努力学习许多才艺、将自己的空闲时间都填满,花道、茶道、书法、扇舞、日本筝、歌牌都是在那段时间学习的。

    一直到中学二年级那一年,她听说了我的父母调职到美国、将我一个人留在日本,而亮君的父母亲也在围棋比较盛行的东亚各国到处旅游,只留亮君一人独立生活后,她便放弃了歌牌,成为了关西棋院的院生,并且在一年内赢过其他院生,成为了职业棋士,只为了能够向父母证明自己有着能够独立生活的能力,然后孤身一人回到了东京。

    虽然我不是职业棋士,但对于围棋界的事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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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知道一些的。

    因为太过突然的关系,所以辉夜她错过了关西棋院女流其实特别推荐的机会,只能参加一般考试,和其他院生们竞争一个职业棋士的名额。尽管她在围棋上十分有天赋,但这对曾经有两年都在参加歌牌比赛的她来说并不是件简单的事。

    除此之外,她在透过关西棋院的比赛成为职业棋士后便马上转籍成为东京本院的棋士,让关西和东京本院的人对她有着不少的非议,要不是她后来表现杰出,又是媒体最喜欢的棋士之一,一定会受到不少打压。」

    听到她这么说,由希这才知道促成她在中学三年级那年放弃歌牌、选择成为职业棋士的最主要原因是想要回东京,而让她想要回东京的背后原因也不言而喻。

    他用着干涩的嗓音询问道:「跟围棋相比,辉夜比较喜欢歌牌吗?」

    「不,按照她的说法,不论如何,她最终也会选择围棋,因为她觉得在围棋的道路上能走得更远。只是,从我对她的了解来看,她之前应该是打算在歌牌上取得女王的头衔后才会转到职业围棋的道路上,但...为了早日回东京,她才会对歌牌半途而废,并且在要准备高中入学考试的同时分身去争取职业棋士的名额,毕竟比起歌牌,围棋更能作为一项养活自己的职业。」

    说到这里,满月忽然露出一个微笑,「我跟草摩君说这些,并不是想让你感到愧疚,只是之前有一个前辈跟我说过,有些付出是该让男孩子知道的,所以,我希望让草摩君能够了解,小时候不仅仅只有草摩君因为没有收到信而难过着,辉夜那孩子也是。」

    压下心中的酸涩和心疼,由希朝她深深鞠了个躬,「是,我能理解,非常感谢宫野前辈告诉我这些。」

    「不,要是认真说起来,应该是我向辉夜和草摩君道歉才是,毕竟…要不是因为我,辉夜或许也不会因为草摩君交了其他朋友而有那么大的反应。」

    双手紧紧捧着装有热花茶的瓷杯,满月有些怅然地说道:「虽然我和亮君从小一起长大,但因为我并没有选择围棋作为我的未来,所以没有同龄对手的亮君仍旧是孤独的,一直到他遇见了进藤君……

    在碰上进藤君后,亮君变了许多,变得会和人斗嘴了,变得会在下棋结束之后和人约着一起吃些东西,变得比较容易亲近一些,也变得…不像是我熟知的那个他……我很开心亮君的转变,但更多的却是遗憾,因为这些转变和我无关。

    我想,应该是察觉到这件事的关系,所以辉夜才会在草摩君交了新朋友时而感到不安吧。而且,应该也是察觉到我内心的决定的关系,所以那孩子才会在几天前和草摩君说出那些话的吧。」

    虽然她并没有明说是怎么样的决定,但是从她准备去大阪念大学的事情来看,由希也能猜得出个大概。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他和塔矢并不熟悉,而且又有乐罗追了草摩夹多年可后者却喜欢上了本田透的事作为前车之鉴,所以他无法对这位给了自己许多建言的前辈说出只要努力就有希望的不负责任话语。

    最终,他只能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