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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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明珠说,之前的约会,谢墨白也么有什么不满意。钟漓直白地道:“他就算不满意,如果不是特意想让你知道,你还能看出来啊?你俩就不在一个段位好不好?”

    蒋明珠接受这个说法,“也对。就是……”她思考了一下说辞,然后和好友分享看法:“就是谢墨白给人感觉……没什么热乎气儿。”

    钟漓好笑,调皮道:“明珠,你这是什么形容啊。没有热乎气儿的,那是活人吗?”

    蒋明珠又吃了两口菜,咽下去,开口说:“我就是形容。谢墨白有气质,有礼貌,有教养。但就是让我觉得,其实他很冷淡。好像玉做的雕像,特别帅,但那种感觉……你懂吧?”

    钟漓表示理解,“谢墨白确实不怎么热情。”蒋明珠不在乎地道:“何止不怎么热情?简直是不冷不热、不温不火。或许他热情的时候我没看到呢?或许是我不配呢?”

    “明珠,别这么说。”钟漓安慰好友,她中肯地道:“谢墨白大部分时候,都比较……矜持。可能以后你们再熟一点就好了。”

    蒋明珠直接表示拒绝:“别了。他是谢家的麒麟驹、千里马,我就是个快乐米虫,可不想招惹人家。”

    钟漓有一些可惜,“但是谢墨白真的能干又可靠。谢家家风又好,从来没有什么朝三暮四的绯闻。明珠,你就不再考虑一下?”

    但是蒋明珠看得很清楚:“钟漓,就这么说吧。刚开始,我觉得谢墨白这个人,像一个白玉净瓶。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但接触之后我发现,这玉瓶里面装的全是寒冰。还是捂不热化不了的那种。”

    她毫不客气地说:“他的优秀,我欣赏不了。所以,我又不是圣母!没有那么多爱心和热心。我这样的青春无敌美少女,还有大好时光等着我去享受呢。犯不着拿自己去碰那冰疙瘩。”

    钟漓盛了一碗汤,一边吐槽道:“你这是什么破比喻。才见一面,你就能看出来人家心似寒冰了。”

    蒋明珠喝了一口,说:“这汤是不错。”她接着道:“我是只纨绔米虫,但不是又蠢又傻。就凭直觉,我都看得出来,郎心如铁啊!”

    她和好友聊天八卦道:“我拉他去看古风漫展。绝对一招臭棋。但他却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

    钟漓有点不不明白,“脾气好,肯包容你,难道还不好?”

    蒋明珠直接反问:“那是谢家、是谢家的谢墨白啊!你觉得,他会一直包容我吗?“

    钟漓若有所思。蒋明珠继续说,“第1次见面,约会安排失败。没表现出不满,是他教养好,逻辑上没问题。但我安排的不好,他至少应该提点意见吧?再商量商量,下次选择什么活动,大家都喜欢。”

    “但是他没有!没有一点参与度!纯纯一个个配合出场的工具人!”蒋明珠问好友:“这正常吗?即使参加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活动,平白花费了时间,他也没有生气。就像你说的,他最讨厌无端浪费精力。”她强调道:“可是他没有生气啊。和谢墨白在一起,那张脸太让人犯晕。一直到约会结束,我才反应过来。我猜,他是把这几小时,看作是要付出的一种代价了。就像我爸爸他们说的,这叫沉没的船。”

    两人已经吃的差不多,基本就是在聊天,钟漓笑话:“大小姐,沉掉的船是什么鬼?那是沉没成本吧?”

    蒋明珠挥挥手:“就是那个意思。”钟漓已经明白蒋明珠的感受了,“事有反常即为妖。谢墨白太纵容你了。如果他想继续发展下去,不会没有要求的。”她直接道:“估计谢墨白也没看上你。”

    蒋小姐嘟了嘟嘴,说:“钟漓!你可以再把话说的再直接一点!”继续抱怨道:“而且之后他请问吃饭,选的是这里。若竹斋是不错,可是缺一点新意,没有惊喜,不走心。”

    这下钟漓不同意了,“这叫稳妥安排,挑不出错。明珠,你不就是觉得,他没哄着你捧着你吗?我看出来了,你估计也不喜欢谢墨白。”

    蒋明珠承认道:“好吧,我承认,我没有看上新谢墨白。他那张脸,确实让人眼馋。但不温柔、不体贴,没啥意思。当然,谢墨白应该也没有看上我。”

    她摇着钟漓求助:“但是,我要怎么跟家里摊牌?你帮我想想,怎么和爸妈说。”

    钟漓对此还是有点惋惜,“你不再试一试嘛,才第1次约会呢。也许后面会互相喜欢呢。”

    蒋小姐一针见血地问,“让你和谢墨白相亲,你愿意吗?”

    “嗯……”钟漓语塞说,“你知道,他和我们家很熟,我和琪琪那个白眼狼也很熟。在我眼里,谢墨白比较像我哥。”蒋小姐翻了个白眼,说:“不愿意就直说。”

    钟漓也说实话:“主要是我也搞不清楚,谢墨白心里都想什么。咱俩都是直觉系,看来感觉差不多。他看着温温和和的,其实压迫感还是挺强的。”

    她无奈道:“如果是做朋友,当然没问题,如果是做老公,太没有安全感了。你想,我也只是个米虫,人家是精英中的精英。如果哪一天翻脸了,让他不高兴了,他不得把我往死里整。”

    蒋明珠一拍桌子,说:“钟漓,我就说你了解我,咱俩是知己。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啊啊!所以,现在我用什么理由跟我爸妈说?”

    钟漓想了想,真心实意地建议,“谢墨白不是也没看上你吗?你让他先说呗。谢家人眼光挑剔,看不上也很正常嘛。到时候就没有你的责任了。”

    蒋明珠慌了,道:“但是我不敢赌啊。万一他觉得不喜欢也能结婚,那我不是完蛋了。”她急急地道:“我对谢墨白又不了解。他说话我根本听不懂,什么喜好和责任,喜欢橙子苹果的……”

    钟漓让她吵得头疼:“停!你慢慢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蒋明珠耐下性子,尽量复述谢墨白的话。钟漓想了想说:“我爸妈就常说我不动脑子。明珠,你怎么更懒得动脑子。”她表情复杂的道,“我没想到,谢墨白还能说出这些话。他的意思是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