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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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曦说有办法,暂时解决谢墨白象棋的麻烦。谢墨白很好奇,她会怎么说。

    林曦便走过去,暗示道:“或许,小谢总可以用一些委婉的法子。您毕竟刚接手集团,公务繁忙。”

    她玩笑说:“我想谢董和顾董,还没有这么着急抱孙子。他们当前最在意的,恐怕还是看到您顺顺利利接掌集团。”

    谢墨白从善如流地回应林曦:“好,下次试试。”然后示意林曦坐下,可以开始汇报今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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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会后,林曦出面和国昌工业的副总裁黄文静进行了一番沟通,示意工业板块去和华夏船舶协调,以保证后者能够按期交付船只。

    黄文静不敢怠慢,回到位于在集团北楼的国昌工业后,立即向上司邓一峰汇报。

    国昌工业旗下8个二级子公司,分别是国昌制造、国昌芯片、国昌机电、国昌冶金、国昌建材、国昌钢铁、国昌重工、国昌家居。

    它们厂房厂区分布于全国各地。但是,大部分高层都集中于集团总部的北楼办公。

    黄文静先和上司汇报了海外商务会谈的相关准备进度。然后才提及,总裁办希望国昌工业出面沟通华夏船舶。

    邓一峰今年刚过55岁,肤色微黑,手指关节粗大,其貌不扬,抬头纹和眉间纹很明显。多年身居高位,自有一番气度。

    对于海外订单的事情,邓一峰非常重视。目前,一切工作都有序推进,不用他亲自盯着。邓一峰只需定期过问即可。倒是黄文静最后提及的这件事,让他有些意外。

    国昌工业作为华夏船舶的股东,为集团下另一重要板块争取利益,这是应有之义,并不稀奇。

    如果集团走流程把工作交办下来,只要有领导批示,那么正常处理邓一峰也不反对。但现在,并不是直接交办,而是总裁办出面找国昌工业沟通,这就有些意味深长。

    当然这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总裁办的职能之一,就是在各个部门、各自公司之间进行协调。不过,邓一峰仍然觉得有些意外。

    因为,总裁办的协调力度到底有多大?一直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能不能协调到四大子公司总裁一级,更是存疑。毕竟四大子公司的总裁,都是挂了集团副总裁的。

    因此,即使理论上总裁办有这个职能。但张扬担任总助的时候,一般不会这样做。他更多的是,带着总裁办征求各方面的意见,协助各方面之间进行沟通,再把情况汇总起来,报给谢董决策。

    真正需要总裁办出面,来协调平衡各子公司之间业务往来的时候,张扬一般会先请示谢董,取得谢董的交办后,再去做事。

    邓一峰想,难道现在的总裁办,这样的不懂规矩?以为他们一开口,就能直接指挥四大板块吗?

    他和现任总助林曦,打交道不多。但也知道,此人过往并非浪得虚名,按照道理,不至于会如此的不智。

    但是,直接拒绝也不是一个好主意。毕竟总裁办说的是公事,并不算私人请托。关乎的,也是集团的整体利益。如果这件事损害了国昌工业的利益,作为一把手,他自然可以回绝。

    微妙就在于,总裁办这次的要求,并不是让国昌工业少吃一口,别的部门子公司多吃一口。而是请工业这边出点力气,帮着把饼做大。

    如果直接答应,就显得他们听命于总裁办。如果以后形成定例,就会十分被动。但是拒绝,又显得因私废公。而且,邓一峰本人也很反感这种耽误公事的行为。

    他既然坐在了国昌工业总裁的位置上,那么集团内部的争权夺利和勾心斗角,就不得不加以考虑。

    于是,邓一峰吩咐道:“文静,一事不劳二主。你和华夏船舶那边,先了解了解情况。然后再和总裁办沟通一次,请他们补一个集团的交办公文过来。就说公文一到,工业这边立马处理,绝不耽搁。”

    黄文静按照指示,给林曦打电话约了时间,再次来到南楼60层。林曦在自己的办公室接待了他,秘书送上茶水。

    林曦的办公室里,摆着一套沙发。这时,两人各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中间是个小茶几。

    黄文静先寒暄了几句,然后和林曦道:“邓总那边表示,既然是集团的公事,我们工业这边一定全力配合。只是还请总裁办,给我们补个签批。”

    他客客气气地说,“当然只是走个流程。”通知也好,指示也罢,哪怕是给个阅件呢。

    林曦便笑着埋怨道:“基建那边,也没打个正式请示上来。只是请我们总裁办,代为汇报。”

    她眉心微蹙,似乎微基建板块的举动烦心,解释道:“我也是想着,这确实关乎集团的利益,不好耽搁。也就没和他们计较,直接去找小谢总口头汇报的。”

    她诚恳地道:“小谢总一听,特别重视,立马说,这件事情需要工业出面,才能解决。让我赶紧和你们对接跟进。”

    林曦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道,“所以,黄总你让我上哪去变一个文件给你们。”

    黄文静一听,连道不好,深深后悔,怎么当初是自己来开会,又是自己会后被总裁办喊住了。他已经敏感地意识到,这件事情恐怕不简单。

    他试探地建议道,“那让基建那边补个文件上来?请示也好,报告也罢,总部给批一下,哪怕当做阅件转给我们都行。”他表态道:“事情,我们可以先做,只是流程上,还请总裁办费心。”

    明明是总裁办先出面,让工业方面为基建那边帮忙。最后,还要自己拜托总裁办费心。可真是糟心。

    但黄文静顾不得这些面子上的事情。要是说几句软话,就能把事情了结掉,他不介意多说几句。

    林曦端起茶杯,看着黄文静,笑意不达眼底,“小谢总已经给了意见,又不是没有领导指示。黄总该不会以为,我们总裁办有胆量假传圣旨吧?”

    黄文静连连摆手,一口否认道:“林助理说笑了。这可您多心了。”

    林曦轻啜一口茶水,重新放下杯子,接着说:“小谢总那边如此关心,又吩咐不能耽搁。我现在再去告诉他,工业这边要求,他必须走一圈流程,然后才能接下此事。”

    她反过来问黄文静:“您让小谢总心里怎么想?是觉得,我总裁办连一个通知都做不好,还是觉得你们国昌工业……”

    黄文静发现,自己的预感果然成真了。事情后续进展如何,且未可知,也不由得他做主。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