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林慕瑶幸福地在叶阳晨的怀里醒来。这一夜,她睡得格外踏实,她隐约记得自己还做了一个香甜的梦,只是梦的内容睁眼后记不得了。
想来,慕瑶已经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自从叶阳晨上了战场,慕瑶时常夜里失眠或惊醒,总担心自己的心上人在外有个闪失。后来她跑去玉林庵出家,为情所困,更是夜不能寐。而现在不同了,叶阳晨就待在自己身边,慕瑶的心是定的,是踏实的。
慕瑶抬眼见爱人熟睡着,脸上不由得浮现出浅浅的笑。这时,她忽然听见一声清脆的鸟叫。慕瑶抬起头,见是一只红头长尾山雀在枝头上叫着,欣悦之下,她在那儿逗着山雀玩。
少顷,叶阳晨醒来,他未睁眼便道:“瑶儿,你不好好睡觉,一直动来动去做什么?”
“我睡饱了,在逗鸟玩。”
叶阳晨懒洋洋道:“逗它又什么好玩的,你再好好睡一会儿,听话。”
“阳晨,挺好玩的,你睁眼看看,我们头顶的这只鸟真的很可爱的。”
以前诗怡曾打趣姐姐,说姐姐只要待在叶阳晨身边,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女孩,而平日里没有叶阳晨在的时候,则是个端庄的木偶,毫无生气。
叶阳晨揽臂把慕瑶搂得更紧,“别管那些了,我还困得很,你也陪我一起。”
慕瑶幸福地笑着,“你不要搂得那么紧嘛,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叶阳晨毫不理会,只是胳膊更加用力。
慕瑶的头深深埋在叶阳晨的颈窝中,娇嗔道:“你这坏人,我说的是真的,真的呼吸不了了。”
叶阳晨稍稍松了松胳膊,可慕瑶还是不能动弹分毫,索性她就静静地待在叶阳晨的怀里。闻着叶阳晨身上的味道,慕瑶不一会儿就真的睡着了。
那日,两人直到完全睡饱了,才又继续赶路,叶阳晨依旧背着慕瑶走。慕瑶平日缺乏锻炼,昨天走了那么久,她的小腿还有些酸胀,她也就没坚持要求自己走。不过慕瑶心里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来下关竹海是她的主意,也是她坚持要来的,结果几乎都被叶阳晨背着走。
叶阳晨一直背着慕瑶,固然是怕慕瑶累,但这不并是主要原因。
竹海山路崎岖,加之这里人烟稀少,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路,叶阳晨最怕的是慕瑶自己爬山路而崴了脚。
慕瑶习惯了叶阳晨宠着自己,那种被自己所爱之人宠着的感觉是那么幸福。好在慕瑶是个知恩感恩的人,她把叶阳晨对她的这份爱牢牢记在心里。慕瑶心里装的都是叶阳晨,再也没有任何缝隙留给别人。小时候,慕瑶认为叶阳晨是个十足的粗人,却没想到他长大后那么会疼人。如今每每想到自己的爱人,慕瑶都觉得自己是找到宝了。
又这样走了两日,前面突然没了路,而是出现一条江。江对面依旧是茂密的竹林,显然下关竹海被这条江隔开了,或者说被这条江环绕。江水并不湍急,但江面宽阔、曲折蜿蜒,在周围翠竹的映衬下,江水远远望去犹如一块碧玉。
叶阳晨眺望四周,并不见江面上有桥。他知道要想过这条江,就要扎个竹筏了。叶阳晨怀里的匕首足够锋利,很快便砍下十几根粗壮的竹子。他将枝叶削掉,用绳子绑了起来。慕瑶还没坐过竹筏,便觉得新奇有趣,于是也在一旁帮叶阳晨的忙。
突然,慕瑶发出“哎呦”一声,叶阳晨心里一惊,连忙跑过去,“瑶儿,怎么了?”
慕瑶攥着手指,眉头蹙紧,“好像被什么扎到了。”
叶阳晨抢过慕瑶的手来看,见手指上果真扎了竹刺,好在扎得不深,毛刺也很小。可即使这样,叶阳晨还是心疼得无以复加,见慕瑶的食指出血了,他来不及多想,连忙俯头吸干慕瑶指腹上的血。叶阳晨边这么做边揪心道:“我说你在那儿休息等着我就好,可你非不听话,这回把自己弄伤了吧?”
“人家不也是想帮帮你的忙嘛,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还说人家?”
“可我也是心疼你。”叶阳晨看着伤口,皱着眉道,“一会儿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我把刺给你挑出来。”
“那你轻点,你要是弄疼了我,我会气你的。”慕瑶的皮肤光滑细嫩,她自小就是最怕疼的。
叶阳晨噗嗤一笑,“你这么怕疼,刚刚为什么不乖一点?”
慕瑶扁着嘴,“你还笑,你这个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坏死了。”
叶阳晨不再与慕瑶逗笑,而是专心为慕瑶挑出手指中的刺,他掐紧慕瑶的食指,用力吮吸。过了好一会儿,刺终于被弄出来了。
叶阳晨批评中带着温柔,“这回你就不要乱动了,乖乖地坐在那儿等着我就好,这点活我一会儿就做完了,真的不用娘子亲自出马的。”
慕瑶乖巧地点点头。
叶阳晨没有说大话,果然,少时一个竹排扎好了。
慕瑶心里不禁讶然,原来阳晨会的东西还挺多的,可见以前对他的了解还是太表面了。
竹筏已经扎好了,可叶阳晨还在用匕首削竹子。
慕瑶讶异一问:“阳晨,不都做好了吗?你还在做什么?”
叶阳晨给慕瑶一个温暖的笑,“我再给你做个简易的小竹凳,这样一会儿你就可以坐在竹筏上,那样舒服些。”
慕瑶会心一笑,心中满是暖意,这些年她越来越懂叶阳晨,他这个家伙虽然什么都不愿多说,却始终愿意默默为自己做任何事。
大功告成,叶阳晨轻轻一脚,便将竹筏踢入水中,然后他扶着慕瑶上去。
叶阳晨用长长的竹竿一撑,竹筏缓缓离开岸边,在水流中缓行。两岸翠竹映眼,劲节凌云,头顶天空一碧如洗,脚下水流清澈见底,人坐在竹筏上欣赏如此美景,宛在画中游。
慕瑶悠闲地坐在小竹凳上,语气欢愉道:“阳晨,我还是第一次坐在竹筏上看风景呢。”
“你要是喜欢,以后回泽清山,我也给你扎个竹筏,我们就在湖上划着玩,你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好啊!那你说话可要算数。”慕瑶答应得很快,好像生怕叶阳晨会反悔似的。
从前,慕瑶坐船的时候都很少,即使有坐船的机会,也是那种大船,那种感觉远不如坐在竹筏上的体验感好。因为在慕瑶看来,竹筏比船更亲近水面,也更加天然,水几乎就在自己的脚下流过。
慕瑶也不知自己为何那么喜欢水,她喜欢水的柔和,喜欢水的清澈,更喜欢水的意趣,还尤其喜欢泉水,她认为泉水的甘甜胜过世间一切佳酿。而慕瑶不知道的是,这种喜欢不是缘于今生,而是起于前世。
两人坐了半个时辰的竹排,终于到了岸边。叶阳晨把竹筏拴好,继续背起慕瑶赶路。
进竹海的前几天还好,谁知这一晚,竹海内竟下起瓢泼大雨。叶阳晨背着慕瑶走了好久,才找到一个山洞避雨,两人浑身早就被淋透了。进入山洞后,叶阳晨把慕瑶轻轻放下来,让她在草堆里坐着。
慕瑶满脸都挂着雨水,头发则湿成一缕一缕的,她怕叶阳晨累,轻声道:“阳晨,你也休息一下,不要再忙了。”
“没事,我不累,我先把火生好,那样你就暖和了。”
看到叶阳晨在那儿忙来忙去的,慕瑶在一旁娇笑着,可只过了一会儿,她浑身开始打冷颤,而且越来越凶。山洞里没了雨也没有风,温度也比外面高一些,按理说慕瑶应该觉得舒服些了,可她就是觉得冷得厉害,而且开始浑身酸痛没劲,她实在支撑不住,便顺势躺了下去。
火折子淋湿了,叶阳晨弄了半天都没有生好火,他心急道:“瑶儿,你再忍忍,一会儿我这边就好了。”
火终于生好了,火烤在身上,慕瑶终于感觉到一丝暖意。
叶阳晨来到慕瑶身边,见慕瑶一直在咳嗽,他心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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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儿,你怎么了?”
慕瑶轻轻摇头,“没事,我就是淋了点雨,没什么好担心的。”
叶阳晨犹豫道:“瑶儿,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烤烤,你这样穿着湿衣服会染风寒的。”
慕瑶嘴角浮现一抹浅浅的笑,“我不要,我不给你看。”
“我什么都不看,只是帮你烤烤衣服。”
“我不信,你每次嘴上都说不看,最后身子还是被你看了个遍。”
叶阳晨坏笑着:“你是我的媳妇,看一看有什么关系?”
每次叶阳晨这么说,慕瑶都无力反驳,但是两人只要一天没突破那层关系,她还是不习惯将自己的玉体呈现在叶阳晨面前。
慕瑶微微嘟起嘴巴,叶阳晨商量道:“你乖一点,如果你穿着湿衣服而染了风寒就糟了。”
见慕瑶不说话,叶阳晨扶着她坐起来,然后帮着她轻解衣衫。慕瑶也没再拒绝,她也知道不能一直将湿衣服穿在身上,而且她心里其实并不很介意被叶阳晨看了身子,被叶阳晨看过太多次了,她也习惯了。只是女孩子出于矜持,难免有些害臊、难为情罢了。
慕瑶的衣衫尽褪,叶阳晨还是被眼前的旖旎春光迷住了,他不知该怎么按捺住心中的滚滚热血,也不知该如何压下心里的原始冲动。他想要了慕瑶,这种想法在此刻很强烈,而且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闪现。叶阳晨也在怪自己说话“不算数”,刚刚还一脸正气地说是帮人家烤衣服,这会儿又心猿意马、神不守舍的。
慕瑶见叶阳晨把自己的衣服抱在怀里却不动弹,两只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她把双手挡在胸前,羞着玉颜道:“你别看了,你不是要帮我烤衣服吗?又说话不算数了。”
叶阳晨踌躇片刻,终于嗫嚅道:“慕瑶,你还记不记得我在上楚州战场前,你答应过我什么?”
慕瑶轻抿下唇,“答应过什么?我不记得了。”
“你说我从战场回来,就把自己给我。”
慕瑶的脸热得滚烫,“我说过吗?不记得的事就…不作数的。”
叶阳晨急得眉头紧皱,“你这丫头怎么忘性这么大呢?就是我出征去楚州前,我们在你的闺房,若不是清扬这小子敲门坏了我的好事,我早就……”说说到一半,见慕瑶含羞带笑的样子,他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好啊,你敢骗你夫君?你没有忘,对不对?”叶阳晨边说边将慕瑶压在身下。
慕瑶仍把手挡在胸前,娇声道:“我哪有骗你啊?”
两人随着鼻息逼近,胸腔急剧起伏,周遭也被热浪紧紧包围。
见叶阳晨痴痴地凝视着自己,慕瑶柔声蜜语,“终于忍不住了?”
“嗯,我这个有媳妇的人,却一直做着和尚。”
慕瑶语笑嫣然,“你可真没出息,还不是早晚是你的。”
叶阳晨咧嘴一笑,“我在你面前还要什么出息啊?”
慕瑶咬住下唇,眼睫微垂,算是默认。
见慕瑶不说话,叶阳晨心里没底,追问道:“可以吗?”他心里知道,只要自己想要,慕瑶不会拒绝自己的,只是出于尊重,叶阳晨还是不想慕瑶有丝毫的勉强。
“你…这种事你问女孩子,让我怎么答啊?”林慕瑶能感觉出来自己的耳根热得不行,她心里嘀咕着:“这个人坏死了,又想要,胆子又那么小,还要问我意见,让我主动说出来。真是猪头,这种事怎么可能由女孩子主动。”
叶阳晨在这一刻脑子有些短路,不知慕瑶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怔在那里。
慕瑶噗嗤一笑,“真是笨笨,你想做什么就…我又没拦着你。”她的声音压得很低,轻得几乎听不见。
话音一落,叶阳晨展颜,连忙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然后紧紧抱住了慕瑶。
那份火热即将被点燃,一切来得那么突然,又是那么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