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第一百二十二章
    慕瑶先用刀切了一块肉放到楚宗的碗里,“师父,你先尝尝怎么样?”

    这边,叶阳晨给师父倒酒,“师父,你尝尝这个酒,这是我从外边给你带的酒,好酒,烈酒,世间最浓酒。”叶阳晨知道师父平生只有两个喜好,那就是痴武好酒。

    听徒弟这样说,楚宗稍稍迟疑,然后看了叶阳晨一眼。世间什么好酒他没喝过,他有些好奇徒儿自己评价的酒是否言过其实?

    楚宗有个习惯,吃饭都是先端酒碗润润肠胃的,他是无酒不欢,即使没有菜,他也能连干三大碗。楚宗端起酒碗便皱起眉头,“诶?怎么才倒了半碗?干嘛不倒满?”

    叶阳晨嘿嘿一笑,“师父,烈酒嘛,总要循序渐进,你还是不要喝得太急为好。”

    “臭小子,敢小瞧师父我,这点酒对我来说就只是润润喉咙。”话刚说完,楚宗便端起碗,将酒一饮而尽。

    酒刚入肠肚,楚宗便惊到了,就连手中的碗都忘了放下,他得承认这酒真的是烈酒。

    叶阳晨咧嘴一笑,“师父,我没有骗你吧?这酒不错吧?不对,不能用不错来形容,是天下无双,世间极品吧?”

    “苍筤醉?”

    叶阳晨瞪大了眼睛,“师父,你怎么知道?”

    “没想到圣酒仙还活着,这真是令人愉悦的事!”

    “师父,你喝过这个酒?”这话一问出口,叶阳晨觉得自己简直是猪脑子,师父那么嗜酒,与圣酒仙可谓“臭味相同”,又怎么可能不认识九老伯呢?

    楚宗心情一下大好,“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与他喝酒,喝他亲自酿的酒。后来他消失得无影无踪,就没机会再喝到这酒了,也少了一个酒友。你遇到九酒了?”

    “嗯,徒儿偶然遇到九老伯。”叶阳晨心想:“自己不说在哪儿遇到的,也不算违背了答应九老伯的话。”

    楚宗抢过酒罐子,又自己给自己连斟两碗,也都是一口气喝下。酒入肠肚,他“啊”了一声,感觉回味无穷,“这酒真是痛快。”

    “师父,徒儿记得你说过,喝酒就要喝最烈酒,那样的人生才恣意快活。师父,这酒算是烈酒吧?”

    “那当然,这酒当然够烈。算你小子还记着你师父我,给我把酒带了回来,不过就是带的太少了,这点哪够我喝啊?”

    慕瑶拿着竹箸又夹了一块烤鹿肉放到楚宗的碗里,“师父,你也别一直喝酒,还是尝尝我烤的鹿肉怎么样。师父,那酒说起来是阳晨见花献佛,而这鹿肉却是徒儿媳妇自己的手艺。”见师父一直不吃肉,慕瑶有点着急了,她还着急听师父的评价呢。

    楚宗看着两个孩子对自己如此孝顺,他反而有点不好意思。楚宗夹鹿肉塞进嘴里,细细嚼了嚼,“嗯,慕瑶这鹿肉烤得外酥里嫩,味道香醇,比我烤得好很多。”

    “真的吗?那我也尝尝。”说着,叶阳晨也拿着自己的匕首割了一块肉送进嘴里。

    叶阳晨嚼了嚼,说道:“味道果然不错,不过瑶瑶,你这是加了多少料啊?”

    “我是加了很多料,有些调料还是我自己调制的。”

    林慕瑶没有听出叶阳晨在打趣自己,楚宗沉声道:“臭小子,给你做着吃就不错了,你还挑肥拣瘦的。人家慕瑶忙了这么半天,一定累坏了。”

    “师父,我不累的。”

    叶阳晨看向慕瑶,见她两鬓的碎发掉下来少许垂在额前,鼻尖上还有调料汁,暖笑道:“还是有点累的,对不对?”他边说边把慕瑶的鬓发别于耳后,然后又用匕首切了几块嫩肉放在慕瑶的碗中。

    慕瑶见叶阳晨亲密地照顾着自己,柔声道:“你吃吧,不用照顾我。对了,我们一起敬师父一碗酒吧?”这酒太烈,叶阳晨只给慕瑶倒了一点点而已。

    两个晚辈端起酒碗,与楚宗师父的酒碗撞在一起,三人各自喝下去。这顿饭他们吃得格外开心,菜很得味,酒很浓。

    慕瑶早已不是那种侯门大小姐的生活习惯,吃着这样的市井美食,她也津津有味。出嫁从夫,她自从认定自己是叶阳晨的妻子,也就慢慢去习惯和适应叶阳晨的生活方式。

    那晚楚宗喝了好多酒,兴致高时突然道:“瑶儿,你的易容术有没有长进啊?离开的这些年有没有疏于练习而荒废啊?”

    话音一落,慕瑶突然紧张起来,她犯了难,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如果说自己练得很好,怕师父觉得自己不谦虚,如果说自己没有提升,又怕师父觉得自己不求上进。

    慕瑶是那种不忍辜负别人的女孩,既然楚宗当了一回自己的“师父”,她就不能让师父觉得白收了自己这个“徒弟”。所以离开泽清山的这些年,慕瑶一直勤于练习自己的易容术,她在易容方面很注重细节,力求精益求精,她甚至在楚宗授教的基础上进行改良,加入了自己的创新。当然的了,慕瑶也是真的喜欢易容术这个本事。

    别看慕瑶一直端庄温婉,但她为了检验自己的易容术是否成功表现出顽皮孩子气的一面,她经常扮成家仆在府里各处出入,有两次她还分别扮成了陈伯和父亲的模样,那些下人见了她都是恭敬地打招呼行礼,这种检验的结果令她甚为满意。

    慕瑶犹豫片刻后才回答楚宗,“师父,要不吃完饭后徒儿给您变一次,您看行吗?如有不足之处到时候您再帮我指点一二。”她把评判的标准交给楚宗,这样就不至于怎么回答都很尴尬了。

    “欸,吃完饭做什么?现在就来变一次。”

    慕瑶也不忸怩,站起来从自己随身带来的佩囊里取出变易容术所需的道具和材料,然后走回到楚宗面前,“那就变一下叶阳晨吧。”

    慕瑶之所以选择变成自己的心上人,那是因为叶阳晨的脸她最为熟悉,也经常变。那些年她思念叶阳晨时,就在卧房把自己变成叶阳晨的模样,然后对着铜镜看上许久。不过这个排解思念的办法并不好,毕竟假的真不了,变得再像也不是真人,她越是这样做她就越想念叶阳晨,但不管怎么说,总能一解慕瑶心中相思之渴。这次既然是被师父考,她当然不希望出糗。

    可不知是不是当着楚宗的面有些紧张,平日里几下就可以变好的,今天慕瑶出了好几次小纰漏。当然了,最后的结果还是好的,她变完后就是叶阳晨的翻版,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就连叶阳晨自己都看得瞠目结舌的,啧啧称叹。

    要不是两人身上穿的衣服不同,还真不太容易认出哪个是真正的叶阳晨,就连一些小细节慕瑶也都没放过,比如叶阳晨的眉间痣,她也给自己点了上去。

    平时,叶阳晨并没有太多机会见识慕瑶的易容术,今天一见不同凡响,“瑶儿,你怎么变我变得这么像?是经常变吗?”

    慕瑶的脸颊微红,低声道:“你乱说什么?脸皮真厚。”

    楚宗开口道:“嗯,女孩子还是细心,变得是不错。只是瑶儿你还是要变得快一点,易容术一是要像,二是要快。如果只追求像而忽视了速度,那么还是耽误事的。”哪个做师父的,都是希望自己的徒弟进步更多的,而不会见徒弟已经很优秀就很满足了。楚宗免不了要给慕瑶一些指点,但在他心里还是很欣慰自己这“半个徒弟”的。

    楚宗看得出来,慕瑶能有如此成就,定是勤加练习了许多年。楚宗心中感慨:“自己的这个徒弟媳妇,不仅拥有美貌、聪慧,竟然还这么勤奋。”世间人,一旦有了聪明的脑袋,就觉得可以耍耍小聪明了,而那些勤奋的人往往因为资质太差才不得不努力。而慕瑶兼具两者,楚宗觉得这实在难得。

    慕瑶当然明白师父所说,当年楚宗教她易容术的时候就强调过这一点,可她也不能为自己辩解,不能说是因为今天紧张导致发挥不尽如人意,那样还是挺丢人的。慕瑶只有默默听着,偶尔点头应是。

    楚宗越喝越多,最后还是喝醉了,一头倒在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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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榻上就睡着了。少时,屋里已是鼾声如雷。

    叶阳晨和慕瑶还是睡在小榻上,小时候还好,现在两人都长大了,相对于他们的身形,这个榻就有些小了。两人挤在一起很不舒服,叶阳晨就只有搂着慕瑶睡。

    晚上叶阳晨也没少喝,酒精的作用下,他也有点血脉喷张。外加两人身体挨得这么近,叶阳晨就更加“心猿意马”,情难自抑之下,他的手渐渐不老实起来。

    等慕瑶感觉到异样已经有些迟了,她开始脸红耳热,呼吸也渐渐急促,她终于忍不住声音低沉道:“你想干什么?”

    叶阳晨坏笑,“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在这里是不行的,坚决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慕瑶娇声说着,为了怕楚宗听见,她把声音压得不能再低。

    “是因为师父吗?你没听到吗?他打的呼噜声震天动地的,说明他睡得很实,是不会醒的。”

    慕瑶仍旧羞着拒绝道:“那也不行,我还是害怕被师父发现,那样我可怎么见人啊?”

    楚宗睡的那张榻是在东侧,而叶阳晨躺的小榻位于西侧,两张床离得有点远,所以叶阳晨的胆子才大了些。

    “可我现在很想,真的。”初尝禁果,初体验爱滋味,叶阳晨便如上了瘾,只要一有机会,总是要抓着慕瑶云雨一番。

    林慕瑶对男女之事较为单纯,但她并不至于完全孤陋寡闻,她在书上看过即使是正人君子也有好色的一面,所以叶阳晨平时有此要求,她并不觉得意外。慕瑶深爱叶阳晨,自从他们有了第一次后,慕瑶便认为既然自己身子都给了叶阳晨了,那么而后叶阳晨需要欢好的时候,她便不再拒绝,任由叶阳晨予取予求。甚至当她发现这样能给叶阳晨带来快乐,慕瑶就更愿意配合了。当然,由于叶阳晨懂得怜香惜玉,所以每次颠鸾倒凤之时,她也体会到爱人带给自己的那种极致的快乐,只是这种感觉她从不敢告诉叶阳晨。

    见叶阳晨仍不死心,慕瑶仍哄着他道:“你乖啦,下了山的。”

    闻着慕瑶身上散发出的香气,叶阳晨感觉自己浑身像着了火一般,声音低沉道:“我好想要你,你就只褪去下身的衣服便好。”

    慕瑶还没来得及再拒绝,她已感觉到斗篷下的衣物尽褪。林慕瑶还没来得及多想,叶阳晨已经得逞了。

    片刻后云朝雨暮,缱绻交融。慕瑶咬紧了下唇,生怕自己发出声音会吵醒楚宗。

    良久,云开雨霁,叶阳晨才“收兵回城”。慕瑶娇嗔道:“你太坏了,总欺负我。”

    “那你一会儿再让我欺负一次。”

    “你敢?如果你再这样,我真的会生气。”

    叶阳晨听出慕瑶真的有点生气了,不敢再造次。

    慕瑶语气带有一丝愠怒,“谁叫你那么坏,罚你把我的胫衣穿好。”

    叶阳晨照做,帮着慕瑶把衣服重新穿好。心满意足后,叶阳晨问道:“瑶儿……”

    “我要睡了,不理你了,你不要吵我睡觉了。”

    “我只是想问问你明早要不要去看日出?”

    慕瑶想了想道:“要去。”

    “好啦,那你睡吧,明早我叫你。”

    慕瑶安心睡去。

    翌日,两人又去舍身崖那里看了一次玉狼峰的日出,那景色还是如记忆中的那样震撼美丽。金色的光洒在慕瑶的脸上,映入她的眼眸里。

    此景之下,慕瑶心中无限感慨:“这次回泽清山,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可离开的日子要到了,玉狼峰就是最后一站。她要与自己的爱人去迎接新的生活,开启更加波澜壮阔的画卷。”想到这里,慕瑶心有不舍,但也多了几分期待。

    在玉狼峰住了三日后,叶阳晨和林慕瑶拜别师父下了山。楚宗虽舍不得他们走,但也知徒儿有要事在身,也只好放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