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晨简单用过早膳后,进了一趟皇宫,他要向皇上请示征战平朔九州的计划。
叶阳晨的话还未说完,项桓便打断道:“如此甚好,只是朕建议此次北征平朔,还是让你的副将前去就好,爱卿就不必亲征了。”
怕叶阳晨反对,献帝补充道:“常听闻叶将军手下良将如云,朕相信他们定能胜此重任。”
听皇上这么说,叶阳晨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献帝的心思,他是不放心北都的防卫,总觉得留下自己要安全一些。
叶阳晨恭肃道:“好的,臣谢皇上体恤。”叶阳晨没想到皇上会有此主意,这样一来,他不得不改变之前的作战方案,因为之前他是打算自己亲自率兵出战的。
皇上闻之甚悦,连连点头,“这半年来,叶将军连战连捷,朕心甚慰。但爱卿着实辛苦,朕亦看在眼里,常于心不忍啊。”
叶阳晨心里觉得这皇帝也太虚伪了,只是总要给皇上留些颜面。其实即使叶阳晨离开北都,也会把北都的防卫做好,并不会给那海可乘之机。只是看皇上也不会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他也就不多说了。
此时此刻,任谁都清楚京城防卫是非常重要的。现如今,北都城已不同往日,皇上妃嫔、王公大臣,都迁入了北都城,如有任何闪失和意外,后果将不堪设想。此外,如果骁扬军刚刚夺回了北都,就出现那海杀回马枪的事,不仅皇上颜面扫地,恐怕骁扬军日后也无面目见江东父老了。
况且叶阳晨了解那海这个对手,那海睡了一觉就丢掉了北都城,他一定咽不下这口气,定会伺机卷土重来。鉴于此,叶阳晨是怎么都不敢掉以轻心的。
从宫里回来后,叶阳晨便召集十一个兄弟姐妹重新开了个会。他几次看向慕瑶,慕瑶都羞得别过脸去。
叶阳晨也不再逗她,而是站到平朔九州的舆图前,正色对着大家说道:“相信咱们这些兄弟,有的人对平朔九州的历史还是知道一些。但是为了那些还不知道的,我还是要啰嗦几句。”
“平朔九州,位于长城以南,分为西边的朔州、云州、新州、武州、易州,还有东部的顺州、涿州、景州、平州。前朝有个皇帝叫史唐的,为了苟延残喘,将平朔九州割让给了蒙古,自此之后近400年都没有收复此地。丰太祖曾出兵收复失地,但大败而归。”
“我想从舆图上,大家也看得出来,平朔九州的意义尤其重要,这个区域横亘着巍峨险峻的山脉及纵贯交错的江河,这些奇峰天堑构成了中原的天然屏障。失掉它的这400年来,北都城腹地随时暴露在蒙古人的刺刀下。我们这次出征,就是要让平朔九州重回华夏。”
“据斥候回来说,西边五州由那海亲自坐镇,而东部四州则由那海的长子伊勒德驻守。以上就是目前平朔九州的情况。”
叶阳晨说完,坐在下面听着的每个人都了解了平朔九州的战略意义。
安然笑得像花一样,“哥哥,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安安好崇拜你。”
叶阳晨冲着安然一笑,并没有接她的话,然后立即声色俱厉道:“左前锋凌牧云听令,由你率军十万攻打平朔西部五州。”
凌牧云站起身,“遵令!”
叶阳晨追问:“你需要带哪些人给你去做副手?”
“我要带上石磊、仲华,还有……”
“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凌牧云铿锵道:“我还要带上芷萱。”
叶阳晨想都没有想便答应道:“好的,就这么安排。”
叶芷萱霍地站起来,“哥……”
叶阳晨皱眉,“这是在开会。”叶阳晨以前曾规定过,凡是开正式会议时,每个人不能以兄弟姐妹相称。
“叶帅,我不要与凌牧云一组。”
叶阳晨眉毛一挑,“为什么?”
“我……”叶芷萱当然不会在这个场合说出自己与凌牧云之间的纠葛和矛盾。”
叶阳晨冷着脸,“胡闹,这是去打仗不是过家家,没的商量,不做改变。”
叶芷萱只好气呼呼地坐下来,只是用眼睛狠狠地瞪着凌牧云。
叶阳晨又看向叶清扬,“右前锋叶清扬听令,由你带领十万军马攻打平朔东部四州。”
“得令。”叶清扬喊得铿锵有力。
“你需要带谁去帮助你?”
“我带林诗怡。”
“其他人呢?”
“不用了,就她一人足矣。”
林诗怡脉脉含情地看了一眼叶清扬,心里嘟囔着:“什么嘛?就带我一个人,说得好像去游山玩水一样。”
胡枫笑着看向诗怡,打趣道:“看嘛,诗怡,我们清扬多信任你,就带你一个人。”
凌牧云也跟着胡枫开起玩笑,“胡哥,说不定不是信任,而是清扬怕别人碍眼打扰他和诗怡,所以就不带别人了。”
芷萱听凌牧云还有心情玩笑,心里就更是气。
活泼开朗的诗怡,听到叶清扬木头一般的回答,也不由得羞红了脸。加之胡哥和牧云的玩笑,她更是有点难为情。
正在这时,安然站起来,“哥哥,我也要陪着清扬哥和诗怡姐上前线。”
叶阳晨拒绝道:“你去做什么?战场多危险,你还是跟着哥哥留在北都城吧。”
“安安的本事自保没有问题,我就要去。”
清扬见状道:“叶帅,既然安安执意要去,我看就带着她吧,我来负责她的安全。”
叶阳晨眉头依旧皱着,“好,那就这么安排,你们两路军务必拿下平朔九州,否则军法处置。”
从前出征,叶阳晨总会嘱咐大家说:“胜利很重要,保命亦然。”众人还是第一次听到叶阳晨下如此严令,也就明白平朔九州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慕瑶偷偷握住叶阳晨的手,试图缓解他急躁和焦虑的情绪。
叶阳晨无暇顾及这些,“其余人等各司其职,不得松懈北都城的防卫。另外,无我将令,任何人不得私自离开北都城。”
众人朗声应是。
会议结束,大家走出了议事厅,只有慕瑶没有起身。
见屋里只有叶阳晨和自己,慕瑶才笑语温声道:“今天你从宫里回来后,心情就不好了,刚刚议事你也是一直肃着脸,难道是皇上跟你说了什么吗?”
叶阳晨轻叹着气,“与皇上无关,可能是我太心急了吧,我还有点紧张,如果不尽快夺回平朔九州,京城始终在敌军的利刃之下。只有完全收回平朔九州,北都才能获得真正的安宁,所以这一战尤为重要。唉,皇上不迁都就好了,我也不至于压力这么大。”
慕瑶上前轻抚叶阳晨的脸,泪光盈盈,“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了,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望着眼前那个坚毅不乏温暖,勇敢不失热血的叶阳晨,慕瑶有点心疼他。
叶阳晨微微点了点头,可眉头依旧紧着。
慕瑶暖心一笑,“荆棘路虽远,未来仍可期。”
叶阳晨心情稍稍舒缓了些,“我刚刚是不是对兄弟们太凶了?”
慕瑶甜甜一笑,“后悔啦?我小时候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爱呢?你从前的霸道劲都跑哪儿去了?”
“那是因为你小时候对我有偏见。”
“才不是,那时的你就是个讨厌鬼,还总欺负我,坏死了。”
叶阳晨突然正色道:“瑶儿,我有件事想问你,这句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
“什么啊?表情突然那么严肃。”
“说真的,小时候,我把你抢上山,还给你烙下玲珑印,你恨不恨我?”
“小时候当然恨啊。”
“那现在呢?”叶阳晨追问着。
“你说呢?”
“我不知道啊!”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林慕瑶语气一顿,“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啊?”
“今天就是想知道。如你所说,我儿时确实很霸道,很多事也都随心而为了。可是因为现在心里在乎,我更希望你是快乐的,开心的。”
慕瑶眉目含情地望了叶阳晨一眼,抿着唇轻语道:“现在就是想恨也来不及了啊!心都被你偷走了,人也都被你骗到手了,而且我现在是你的妻子,还怎么恨你呢?”
叶阳晨双手按在慕瑶的肩膀上,“你再多说一些,我认真想听。”
慕瑶嫣然一笑,“今天怎么这么执着啊?打破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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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问到底?”
两人的目光交汇,慕瑶侧着头,秋波盈盈地望着叶阳晨,“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做什么事都那么执着。”
现在“小时候”这三个字慕瑶经常会说,但是现在说起来都是美好的感觉了,那三个字意味着童年的时光,和那些共同经历的岁月,真的回忆满满。
叶阳晨忽地暖笑着:“你会经常想起我们小时候的事吗?”
“会啊!”
叶阳晨笑容更柔和了些,还带着点岁月的沧桑感,“瑶儿,你小时候可爱哭了。每天都掉很多眼泪,流的眼泪能汇聚成江河,都快把我淹没了。”
“你还说,还不是因为你把我抢上山,还不放我回家,否则我能哭得那么伤心吗?”慕瑶努了努嘴,继续道,“那时候你太坏了,你还逼我吃猪脚。”
“猪蹄多好吃啊,没品味。而且现在你不也吃得很开心?”
“哪有很开心?我那是陪你罢了。”
“我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什么?”
“就是流云瀑水潭里的断齿鱼,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住在流云瀑,我每天都会下水潭里捉这个鱼,然后就在岸边烤给你吃。”
慕瑶亮眼一笑,“嗯,也不知为什么那个鱼的肉特别嫩,后来我都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鱼。而且断齿鱼刺很少,只有一根,对于我这种不喜欢吃鱼挑刺的人来说,真是幸福的事。”
聊到小时候的事,两人都很开心,叶阳晨刚刚心里烦躁的情绪都消减了许多。
叶阳晨发问:“慕瑶,我们小时候经历过的事你都还记得?”
“我本来记性就好,与你发生的事就更难忘的。”
叶阳晨莞尔,“那你说说看。”
慕瑶未说先笑了起来,“比如你小时候总穿着虎皮坎肩,丑死了,我当时还不敢告诉你。”
“丑吗?我觉得多玉树临风的。”
慕瑶掩嘴浅笑,“哪有玉树临风?看着就不像好人。”
慕瑶突然浅笑转问道:“对了,你那‘玉树临风’的坎肩现在哪去了?扔掉了吗?”话还未说完,慕瑶又自己先笑了起来。
“扔是不会扔的,估计是被我娘收起来了吧,我小时候穿过的用过的东西,我娘从来都不舍得扔,都锁在柜子里。”叶阳晨听叶阳天提过一句,说自己不在的时候,唐露有时想他了,就会把那些旧衣服拿出来看看。”
慕瑶随口说道:“总之,我以后才不要让我儿子穿那么丑的衣服。”说完,慕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捂住了脸。
叶阳晨打趣道:“不要捂了,捂脸也来不及了,我知道你急着给我生儿子,总有一天这个愿望会实现的。”
慕瑶羞得皱起了眉头,“谁要给你…你真坏,真是厚脸皮……”
见慕瑶可人娇态,叶阳晨情不自禁将她拥入怀中,双臂又随心紧了些。
感受到叶阳晨抱自己抱得用力,慕瑶鼻子突兀一酸,心里还是不由得回想起两人这一路走来的幸福与波折。
时至今日,每当沐浴,慕瑶看着身上鲜红的玲珑印,还是会有些恍惚,觉得极不真实,仿若是前世发生的事。只是曾经怨念,经四季轮回,早已化为情之一字,印刻于心,至入骨三分时,万恨尽随风逝。慕瑶早就不是从前的慕瑶了,思君山水千程,念君风雪万更,也只是想陪君身侧度余生。
叶阳晨发觉慕瑶有点不太对,沉声问道:“你怎么了?”
慕瑶把自己头深深地埋在叶阳晨的颈窝里,喃喃低语,“其实你挺傻的,我们走到今天,你竟然还问我恨不恨你这样的问题,完全看不到人家的心。”
“谁说我看不到,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慕瑶轻轻用力,假意推开叶阳晨,“你怎么这么狡猾?又欺负我。”
“那以后换你欺负我,好不好?”说着叶阳晨垂下头,吻上了慕瑶的双唇。情至浓时,他的手又情不自禁了。
缱绻温存时,慕瑶浑身酥软,不由得轻呻细吟。片刻后,她用力按住叶阳晨乱动的手,沉坠云端。
良久,慕瑶只感觉自己的脸越发滚烫,心跳如擂,这才用力推开叶阳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