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地主哥儿的反派小娇夫》全本免费阅读

    到手的夫君就这么跑了。

    这么说不是很准确,到手的夫君就这么想跟他撇清干系。

    池宴许气闷了好几日。

    鹿鸣书院就在平洲城东面,离池宴许住的宅子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可池宴许是不会主动去找他的。

    说什么他们不是三书六娉明媒正娶,是这样没错。

    池宴许的父母没来。

    李管家还克扣了聘礼。

    但……但是……他们总归拜过天地的是吧。

    这是上天安排的姻缘,谢淮岸逆天而行,就会成为倒霉反派。

    池宴许想通了,可恨谢淮岸想不通,榆木脑袋,没劲的很。

    芸儿坐在旁边拿着贴子道:“半月后,南城林家邀约……”

    “不去。”池宴许冷漠道。

    芸儿又拿出一个拜帖,道:“常家常文远登门拜会,常家三代之前是京城二品大官。”

    “不见,让他找张征也去。”池宴许单手支着下巴,百无聊赖的转着鬓边上珊瑚珠链子。

    芸儿解释道:“常公子肯定是想让你引荐姑爷,你让他自己去找,肯定登门无路。”

    “哦。”池宴许望着头顶的横梁发呆,不由便想到了谢淮岸。

    看到没,这些人都争相巴结他,也就他接不住着泼天的富贵。

    芸儿将请柬放在榻上的矮桌上,可怜兮兮的看着池宴许,问道:“少爷,你真的不出门吗?”

    “你有事?”池宴许这才给了芸儿一个正眼。

    芸儿掰着手指盘算,道:“少爷,你筹备婚事,之后又病了些日子,咱们足足有二十余日没有出门过了,外头的集会可热闹了。”

    池宴许就是个招摇的性格,虽然是个哥儿,那些规矩却困不住他,活的自在逍遥,想如何便如何。

    日日呼朋唤友的,走哪里都是众心捧月,无聊时总能整出一些有趣的活计。

    之前在南原时便有个池帮,是一些以池宴许为首的纨绔子弄出来的。

    他们谁人都想不到,池宴许成了亲之后,竟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真的当个居家好哥儿。

    芸儿有些担心池宴许,大病初愈又憋着闹心,生怕又气出病来,总归还要出去散散心才是。

    “你若是要出去玩,去便是。”池宴许是个好说话的主子,不会在家里立许多规矩。

    芸儿道:“少爷,你作为集会的主角不去,那便没意思了。”

    “我,什么集会会?”池宴许有些提不起兴致,这前不着节,后不着日的,赶大集啊?

    芸儿解释道:“少爷,你忘了吗?之前大小姐帮你安排的,将周围几个城几个州的青年才俊全都找来参加诗会,为的便是帮你相看夫婿,虽然你已成婚,但贴子发出去了,诗会还是在办的。”

    “啊,我记起来了。”池宴许确实记得有这个事。

    芸儿又掰着手指在盘诗会上的趣事:“夜里还有打铁花,灯会猜字谜,登科楼里挂满了各大书院才子们的诗作,其中鹿鸣书院摘得魁首,听说新姑爷名列三甲哦。”

    池宴许听到这话,顿时眼睛一亮,随后又恹恹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写诗。”

    干嘛要舔着脸去找他,看他春风得意吗?

    池宴许耿耿于怀,那人被管家欺负了,他帮他出气,结果却讨不到好,搞得好像他跟管家串通一气一般。

    当时他那样,俨然就是不信他。

    池宴许觉得自己小肚鸡肠的很,要是谢淮岸一直对他冷眼相待,他说不定就会跟书里写的那样,成为一个恶毒的……炮灰。

    “你可以去看他啊,而且鹿鸣书院还收了一批咱们家送去的新衣裳,烟青色的可好看了,新姑爷穿上你肯定喜欢。”芸儿继续怂恿池宴许。

    池宴许心动了一下,随后:“呵呵……”

    芸儿绞尽脑汁,心想着一定要让谢公子跟少爷服个软,自家少爷是要人哄着的。

    周升便匆匆从外头回来,对着池宴许行了个礼,道:“少爷,李荣贪墨家里财务的证据都找到了,我们可以立即报官,将他抓起来。”

    池宴许立即来了精神,拿过周升给他的账本,翻了很久,终于找到了拿他聘礼的账目。

    “哼,走吧,我要让那个姓谢的知道,我们就是三书六聘成的亲!”池宴许从榻上起身,脸上挂着得意的小表情。

    芸儿赶紧张罗起来,喜滋滋地跟着他们一起出了门。

    登科楼是平洲最大的酒楼,此地文化氛围很重,经常举办诗会,以文化会友,鹿鸣书院也是江南八省最好的书院,夫子是翰林院告老还乡的,每年名列前十名的学子是不需交束脩的。

    如今的州府大人张征也便是从鹿鸣书院出去的,当年科举时连中三元,风光无限。

    诗会是他牵头举办的,周遭地区的青年才俊们都来参与,便也吸引了不少大家闺秀哥儿,前来挑选夫婿,今日已是第三日,热闹不减。

    谢淮岸跟金玉楼当值,将鹿鸣书院同窗和老师们的诗文画作挂出来售卖,其中自然也有谢淮岸自己写的东西。

    金玉楼是个爱热闹的性子,根本坐不住站不住,看到有人进来便站起身来伸长了脖子张望,似乎在找什么,没见着人便坐下叹气一声。

    谢淮岸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约的人没来?”

    “也不是……”金玉楼垂着脑袋,叹了一口气,随后扭过头对谢淮岸道,“事情是这样的。”

    金玉楼这个话头一出,接下来便开始喋喋不休,谢淮岸左耳进右耳出,不过也从他的话语里截取到了几个关键词,反问道:“你是说,这次诗会是张大人为了帮池……池宴许少爷挑选夫婿办的?”

    金玉楼顿时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