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女神独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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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你保重身体,我下去了。”玉重楼的眸光在赫连晔的手上一顿,赫连晔的手和唐绾妆的手十指交叉,玉重楼晓得赫连晔太怕太怕唐绾妆撒手而去。

    “嗯。”赫连晔淡淡应了声,在玉重楼走到房门时又叫住了他,“重楼,你等等,拿案子的卷宗过来,作恶的人该付出代价了。”

    案子的卷宗就放在床边矮几上,赫连晔却懒得亲手去拿,玉重楼晓得赫连晔这是腾不开手,赫连晔的两只手都捏着唐绾妆的手,难舍难分。

    最后就是赫连晔说,玉重楼在卷宗上代为批阅,泰福轩掌柜孙亨通,副督军范蹇和火头营帮厨薛皋都是死罪难逃,斩立决,并且今晚执行。

    张辛等几个同谋厨子,被押往边疆做苦役十年,还有火头营里那天的当值主厨也难逃失职处罚,被罚去边疆做三年苦役。

    对此,玉重楼没有什么同情,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尤其是副督军范蹇,顶着烂好人的脸酿成了大错,反正雁州大营的副督军有十几个之多,少他一个也无妨。

    这边已经尘埃落定,□□丞赫连璋对此丝毫不知,今天他翘班陪着唐清馨游湖玩乐。

    上午,赫连璋正玩得尽兴时,有手下来报柏思贤把孙亨通和几个厨子抓走了,他没当回事,寻思着柏思贤是舅舅楚济源的门生,定然会网开一面。

    午时,醉醺醺的赫连璋正昏昏欲睡之际,有手下送来匈奴那边的密信,在信里说雁州大营很快就会爆发霍乱,到时候赫连璋见机行事,夺了赫连晔的兵权。

    赫连璋大喜,正美滋滋地和唐清馨在床榻上颠鸾倒凤着,又有手下禀报,牢里的孙亨通收买牢婆送出来话。

    孙亨通不想死,递话说如果赫连璋不捞他,那他咬死说受了赫连璋的唆使故意毒死二十多个兵卒,目的是让赫连璋混淆是非大做文章夺了靖王的兵权。

    一场豪赌,孙亨通赌输了却不甘心,寻思着多拉几个垫背的才能心里平衡。

    听了这话,赫连璋酒醒了,他不敢安排杀手暗杀孙亨通,因为如果赫连晔逮到了杀手,那他百口莫辩,他现在翅膀还没硬呢,哪敢和赫连晔正面刚?

    于是,赫连璋沐浴更衣,带着三间旺铺的房契亲自去靖王府求情,赫连晔无暇见他。

    赫连璋只好托邱管家代为传话,撒谎说孙亨通只是被副督军范蹇唆使而已,罪不至死,希望赫连晔顾念兄弟情分,给赫连璋一个面子,也把孙亨通罚去边疆做十年苦役。

    邱管家拿了旺铺房契,交给了赫连晔,如此这般说了一遍。

    没想到,赫连晔冷然一笑,好看的薄唇挤出一个字,“准!”恶有恶报,孙亨通觊觎唐绾妆,那晚说了那么多如何折磨唐绾妆的话,被赫连晔听了个一字不漏,赫连晔怎能放过他?

    这晚凌晨时分,范蹇和薛皋被斩首丢到乱葬岗,孙亨通也没逃过惩罚。

    在一间阴暗潮湿的监房里,几个壮年男乞丐变着花样,把孙亨通玩弄得没了人样,然后拿了赏钱走人。

    邱管家吩咐人把昏死过去的孙亨通弄哑弄瞎,然后丢到深山老林狼群出没的地带,任其自生自灭。

    夜阑更深之时,靖王府内,赫连晔的卧房中熏香氤氲,烛光明亮,身着墨红色中衣的赫连晔躺在唐绾妆身旁,毫无睡意。

    “妆娘,妆娘,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求你了,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赫连晔声线哑沉温柔,语带乞求。

    一旁的唐绾妆静静悄悄,了无生机。

    良久,赫连晔抬手擦了擦眼角已然冷凉的泪水,痴然自言自语。

    “妆娘,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晚上,我吃了不少你做的干粮,给你喂了一碗参汤和一碗绿豆汤,然后我沐浴,给你也擦了身子,哦,我把你腿上的沙袋都卸下来了,你觉得轻松了是不是?”

    唐绾妆毫无回应。

    室内沉寂了不知多久,赫连晔哑沉好听的声线缓缓地浮起,携着无尽的决绝悲戚,“上苍,我犯了什么罪孽,你尽管谴罚我一人,莫要迁怒到妆娘身上,只要妆娘好好的,我这条命,你尽管拿去!”

    室外,夜空繁星如阵,夏风飒飒,似情侣耳鬓厮磨,窃窃私语。

    有泪从来不轻弹的赫连晔哭了,伏在唐绾妆的身侧,无声哭泣着,似个小孩子一般绝望无助,内心深处唯剩一个念头,他还能为唐绾妆做些什么?

    深夜难眠的人有很多,邱管家只是其中之一,他靠在赫连晔的卧房外的廊柱上,专心致志听着室内的动静,唯恐赫连晔有个好歹。

    荣爵已然熟睡,他不知道唐绾妆出事了,霍沧珏得了赫连晔的口谕,特意找了个理由将荣爵留在了州学署。

    终于熬不住了,邱管家倚靠着廊柱睡了过去,清晨,林御厨得了玉重楼的授意,过来送早膳,他叫醒了邱管家。

    “砰砰砰!”邱管家轻轻敲门,嗓音也不敢太高,唯恐赫连晔刚睡着不久被他吵醒了冲他发泄一顿起床气。

    “进!”赫连晔愈发沙哑的嗓音从里面传出来,携了浓沉的倦意。

    邱管家心里揪痛不已,王上……这是一夜未眠?

    端着早膳进去后,邱管家只看了一眼就差点泪崩。

    拔步床的旁边摆放了一张楠木书桌,那足有三尺高的公务文书都批阅完毕,一整木盒蜡烛也用得所剩无几,由此可以确定,赫连晔一夜未眠。

    而且,赫连晔正神色冷肃地端坐在书案后,滴血抄经,丝毫不顾手指涔涔滴血。

    “王上……”放下早膳后,邱管家急得噗通跪倒,连连磕头,“王上使不得,使不得啊!”

    遇见了唐绾妆,赫连晔没有了厌食症,开始吃饭了,好不容易攒了一点点膘,这样子滴血抄经,岂不是白吃了那么多好饭?

    “聒噪!”赫连晔冷然喝斥一声,心里复杂极了,又怕邱管家吵到了唐绾妆,又希望下一刻唐绾妆被吵醒了,甜甜地喊他一声“少君哥”。

    赫连晔转头等了会儿,没等到床榻那边传出来什么动静,他微微闭了闭酸涩的眼睛,放下细毫,用一块帕子随意地裹了裹滴血的手指。

    托盘里的早膳有一碗参汤,一碗绿豆汤,还有一壶药酒,以及唐绾妆曾经给赫连晔做的干粮,一包压缩饼干,一盘罐头牛肉和一碗八宝粥。

    唐绾妆曾经做的干粮依旧色香味俱全,但是唐绾妆本人却昏睡不醒,赫连晔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