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栀还不知道自己在掉马的边缘。
见季淮川没吭声,她有点急了。
时间只有15分钟,得抓紧时间把人骗到水龙头底下一起鸳鸯浴。
时栀当然想把人强行拖到浴室一起淋水,可她又不敢。
问音音这兄妹俩感情怎么样,行为过于热情会不会让季淮川起疑?
对方回答:【就普通兄妹关系,你日常相处就好。】
兄妹日常相处是什么样的?
时栀怎么可能知道!
她的原生家庭……
算了,不提也罢!
音音其实也不太清楚这对npc之间的关系。
但就刚才看到林爽依赖季淮川的情况,这两人应该就是兄长比较溺爱妹妹的那种关系?
音音:【你表现得亲密一点,他应该是不会怀疑的。林爽刚才还主动抱着他撒娇,把眼泪抹他背上了。】
时栀:?
还有这种事!
她怎么可以用我的身体干这种事!
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音音:【。】就抱了一下,你倒也不用这么激动,还没把你咋地。
音音还是善良的,没让时栀知道事情的全貌。
如果让时栀知道,林爽打算用她的身体留住哥哥季淮川,时栀恐怕会吓晕!
这辈子恐兄妹!
时栀轻轻巧巧伸手拉住男人的食指,握在手心摇了摇,靠近他用气声呢喃道:“哥?”
季淮川浑身一颤,十分清晰地感受到脑子里刮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龙卷风。狂风卷走他的理智,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不受控地把人扑倒!
深呼吸,他用手蒙住她水汪汪的眼,语气带着无可奈何又威胁的低吟:“别这样看我。”
会想亲你。
说完,男人俯身低头,在快要亲吻的瞬间打住。
她在装他妹妹。
他们不能接吻。
季淮川想看看她到底打算干什么。
压在女孩眼睛上的大掌往后推,把人推出去一段距离,“去吧。”
去?
你训狗呢!
时栀气结。
弹幕都看出男人在装蒜,只有傻乎乎的小姑娘没看出来。
【反应是真的迟钝!没看到某人对她反应很大吗?掉马而不自知的笨蛋老婆~】
【从她主动的那一刻开始,我看到某人的嘴角比ak还难压。】
【我整个人惊呆!这又是什么骚操作?】
【我就爱看季淮川想吃又吃不到的样子!憋死他!】
被遮蔽的双眼重获光明,时栀被一只手丢进浴室,怕她反悔,还贴心帮她关上门。
时栀:?
躲我?
是在躲我吧?
她走到花洒下,打开水龙头放水。
浴室很快被白色的水雾填满,时栀漂亮的脸蛋在白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仙境里的仙子。
惊为天人。
但此刻,仙子眉头紧锁。
她很愁。
浴室外。
听到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季淮川的下颌线绷得很紧,喉结上下滚动,脑子里忍不住勾勒浴室里的画面。
浴室的灯光是暖黄色,如果起了白雾一切会变得朦胧,包括她姣好的身体。这副娇躯他见过不止一次,很白也很细腻,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地完美。水流会吻过她快要翩然而飞的蝴蝶骨,再顺着腰窝滚过她挺翘柔软的……
季淮川在短短一分钟里,在放飞自我和约束本性的矛盾间反复横跳,额前的碎发被他往后捋了不下三次!
不用怀疑,再薅下去,某人可能就要英年早秃了。
砰!
浴室内发出一声巨响,伴随少女难受的惊呼。
他猛地起身:“你没事吧?”
季淮川都快忘了肚子上还有伤,冲出去撞开浴室的门!
水汽扑面而来,热腾腾的。
白雾散开,漂亮如人偶的女孩跌坐在地上,花洒从头顶泄下,打湿她的发、身体,整个人像是被雨淋湿的小狗,双肩微微颤抖,口上吞吞吐吐,脸上那点隐秘的心虚被很好地隐藏在头顶洒下的水花里。
漂亮的人偶抬起手擦掉睫毛上的水珠。
“我……没事,就是地太滑,摔了一跤。”
其实是因为想着用什么借口叫季淮川进来,走神后摔的。
一股湿漉漉的香味缠上他的呼吸冲上他天灵盖,像喝下半斤烈酒,脸颊飘上酣红。女孩湿透的衣物全都贴在她身上,轻薄的布料透出淡淡的粉嫩,亲眼目睹这一幕,男人浑身的血液全向着某一处涌去——
有包沉甸甸的东西作祟,他微微侧身。
绝不能在这种时候吓到她。
男人垂眼:“没摔伤就行。我出去等你。”
【滴——您的时间还剩五分钟,请抓紧时间完成任务。】
时栀呆了一秒。
对,任务!
“等等。”
男人的身影粘在原地。
她微微泄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忍着羞转身背对他,“哥哥。”
“我后背撞到那个挂钩了,你帮我看看有没有流血。”
墙上的挂钩是为了挂毛巾的。
这不是在撒谎,她确实撞到了,而且很疼。
“我脚扭了站不起来。你帮我处理一下,我换衣服。”
这理由太正当,如果不是她的视线总是躲闪,身体也不要在热水下颤抖,那一切都显得更加天衣无缝。
季淮川挑眉。
她像只淋湿的小狗,哼哼唧唧呆在那,眨巴着黝黑的眸向他撒娇,假如这个男人怜悯伸手,她或许还会舔一舔他的掌心示好,并露出柔软的肚子。
身后半晌没有动静,系统冒出四分钟倒计时催促,时栀却不敢回头,也不敢再出言催促。
他发现了吗?
发现她不是他妹妹了吗?
如果他不肯过来帮忙,她不就完了。
【滴——您的时间还剩三分钟,请抓紧时间完成任务。】
时栀捏紧手指。
如果他不肯走过来,她就冲上去直接把人拽到花洒下!
音音:【……你早该这么做了。】整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时栀:【我怂。】
音音:【。】
一人一系统叽叽喳喳商量对策,都没留意身后的男人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
一只骨节分明又带着凉意的指尖,上面有一层茧,不知是握手术刀还是做什么磨砺出来的,轻轻落在她后背。
这只手的力道太轻柔了,连一丝力气都没有,可时栀却能感觉到她被抚摸的后颈位置,触感莫名清晰,连皮肤都在发烫。
不像是在检查伤口。
更像是一个男人在跟女人调情。
男人抬手想关水,被时栀一把抓住:“别关!”
“我怕感冒。”
季淮川收回手,“哪个位置?”
“后背。”
时栀抖着手解开胸口的纽扣。
少女的胳膊缓缓打开,布料顺着肩膀滑落到胳膊,后背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露出光洁的后背,还有那对展翅欲飞的蝴蝶骨,花洒的流水砸在上面跳跃出水花。
男人粗糙的指腹往下滑动,时栀顾着咬唇忍耐,软绵绵的想伸手扶住面前的瓷砖。
“流血了吗?”她问。
“没有。”
男人收回手,像个君子一样准备撤退,但下一秒就听到她软糯糯地说:“可是我真的好疼。”
“这里太暗了,要不你站近些,看得清楚。”
季淮川站在原地没动。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用这么一副脆弱又妩媚的模样,撒娇,让他的骨头像在锅里滚过,软到张口就能咬碎的程度。
“哥哥?”
热水下,女孩嘴唇红得滴水,因雾气看不清,迷离的眼神尽显媚态,偏偏又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
快被她撩疯了。
季淮川双目赤红,突然蹲下身,把人拉到怀里一起置于花洒底下,表情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这样就够了?你能满足吗?”
“还喜欢我怎么做?”
“说出来。”
“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