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亲我?”
时栀往后撤,“不行。”
俯身靠近又被躲开的宋眠:?
“为什么不行?”
“我又不只喜欢你一个。”
时栀还记得自己的人设,怕遭系统判定的无妄之灾,她非常认真地解释,“等你什么时候在我这晋升至no.1的时候,再奖励你一口。”
时栀猜到是道具的副作用。
她绝不可能让宋眠亲上这一口。
这一嘴下去,她可能脸上要多一个坑。
宋眠:“……宋奕排第几?”
“啊?”
关宋奕什么事?
“那不然你为什么让他亲?”
少年的下巴还放置在她掌心,看着就像是主动放在主人掌心里讨好卖萌的小狗。
“他没亲过我。”
宋眠听到这句否认,突然心跳漏了一拍,嘴角往上翘了一下又很快落下。
时栀的精神高度紧张,压根没在意少年微表情的变化,很敷衍地在少年的下巴上揉了几下。
她睁大眼,仔细端详他的下巴,打理地很干净,肌肤吹弹可破,比女孩的还好。
这算是她第二次近距离端详少年的长相。
原本以为这对双生子只是性格不一样,长相完全一样。
但仔细看,还是能发现两者的区别。
气质不同,五官也有细微的差异。
乍一眼是一样的。
但细看之下,宋眠的长相会比宋奕阴柔很多,也更妖孽。那双如星辰闪亮的眼睛,对视的时候似有万千柔情藏在眼底。
宋奕的长相也很精致好看,但那双眼睛太深。
如果非要打个比喻,弟弟身上的破碎感更容易勾起女性的恻隐之心;
哥哥身上那股亦正亦邪的气质,则更容易吸引人去探究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脑子里又突然浮现宋奕臭屁的表情,虽然总是说着恶毒的话,但能给的安全感一直很足。
时栀揉着揉着开始走神。
宋眠看出来,一把抓着她的手,“在想什么?”
时栀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愣在原地忘了回话。
“你盯着我的脸,透过我,在想我哥?”
宋眠有点赌气,抓着她的手重了点,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你在想他?”
时栀眨眨眼,“不行吗?”
宋眠:“……”
你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
“我在想你们俩。”
宋眠:“……”
你不如不解释。
“你们长得其实挺不一样的。”
宋眠的心脏咯噔了一下。
用力甩开她的手,起身往外爬,“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现在走,他应该不会回来了。”
宋眠落荒而逃。
时栀看见他回头去踩脚下枝干的瞬间,微弱的光线照亮他耳朵尖尖的粉。
嗯?
害羞了。
嘿。
可爱。
“愣着干嘛,下来。”
“哦。”
树的角度歪歪斜斜,比起一开始往上爬,下来的速度要快很多。
两人往西边的仓库前进。
路上又遇到几只食人兔,宋眠为了赶路,基本上一刀解决一只,数量多的话,会拉着时栀跑。
这些兔子灵活,但晚上他们的视力普遍很差,行动会比白天迟缓很多。
再加上有些位置有人为留下的坑,食人兔掉进去因四肢短,一时半会难爬出来,两人的体力保留得还行。
“还有1公里。”
宋眠看了看四周,确认两人目前的位置。
时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们为什么这么熟悉这片森林?”
“为了找人,我们半夜经常会溜出宿舍。”
宋眠也不对她隐瞒,“这片森林,闭着眼我都能走出去。”
医院大大小小的房间都被他们兄弟来翻了个遍,都没找到那老头留下的保命阵法。
他早有准备,就是怕兄弟俩报复。
不久前,兄弟二人把视线转向这片森林。因为距离过大,探索起来麻烦,兄弟俩的进度一直很慢。
最近范围缩小不少,结果没想到会被眼前的女人拖住进度。
宋眠在内心吐槽。
宋奕这个恋爱脑只顾着找她,连到手的线索都先放掉了。
宋眠做梦都想把那个渣男挫骨扬灰,结果临门一脚被时栀搅黄了,他怎么可能对她没有怨言。
“为什么这样看我?”
时栀被他冷冷一瞥,不知道好端端的少年为什么又变脸,裹紧了衣服跟上他的脚步。
她委屈巴巴:“我已经走很快了。”
他步子大,对森林又熟悉,时栀几乎是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一段路走下来,时栀都快累成耕地的牛了。
“走快点。”
宋眠警惕地望了眼四周,脸色微变,“这附近,有东西。”
时栀吓得立马抓住宋眠的胳膊:“你别吓我!”
宋眠眼神往下,时栀又赶紧松开他,摸了摸鼻子。
“咳咳……我就是有点胆小。”
小怂包。
她松开手的瞬间,宋眠心里突然感到一阵空虚,但很快又被他忽略。
地上有东西。
少年蹲下身,捡起某个金属状小东西,这是警卫队留下的弹壳。
警卫队怎么会出现在这?
难道那些猩猩被警卫队驱赶到这片区域了?
“接下来,跟紧我。”
宋眠反手握住时栀的手,把人拉到身侧,另一只手攥紧匕首,带着时栀往前:
“这片区域可能不止一只黑猩猩。”
“小心点。”
“我们已经进入他们交火的区域,贸然退出去,很可能会和这些大家伙撞上。”
如果真的撞上,他们俩对上一群异变发情的猩猩,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撞上……会怎样?”她傻乎乎地问。
“和猩猩交配到死。”
宋眠直言,“还不止一只。”
时栀:“……”
那尺寸。
想想就肚子疼。
音音:【你懂的还挺多的。】
时栀:骄傲脸.jpg。
时栀:【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生物课都学过!】
音音:【。】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你不用这么骄傲地说出来。(扶额)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
这次,他们捡到了四五具警卫队的尸体。
空气中浮动着强烈的血腥味,还有……奇怪的骚味。
时栀哆哆嗦嗦被宋眠牵着靠近,脚步虚浮。
他察觉时栀状态不对,让她扶着树站好,“我检查一下,你不想看就——”
“呕。”
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尸体”。
内脏被啃得七七八八已经没有人样,鼻子里的血腥味翻涌,时栀扶着边上的树开始呕吐,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手指扒着树皮,在月光下泛着莹莹的白。
许久之后,时栀捂着痉挛的胃,脸色苍白如雪,眼神都有些空洞。
她造什么孽,非要看上那一眼!
“从现在开始,我们需要找能躲避他们的掩体了。”
宋眠的表情不太明朗,扭头看时栀,欲言又止。
“你现在还能走吗?”
时栀站直了,掌心全是汗,至今都有些腿软,但她想着不能拖后腿,等下宋眠就更有理由把她单独丢下了,于是强行打起精神。
“走吧。”
宋眠瞥了眼她走不完稳的脚,没说话,倒是很贴心地选择了一处附近的地洞。
那个洞藏在地下。
入口就只有一个井盖大小,刚好能容纳一个成年男子通过。
洞里的空间不大,从入口到底,也就可能三五米的长度。除了入口处有点窄,里面的空间可以容纳3-5个成年人,勉强算得上是个简陋的避难所。
一阵冷风刮过,时栀打了个哆嗦。
她吸了吸鼻子,看宋眠匍匐在地上检查,催促:
“好了吗?”
“嗯。”
宋眠抬头,看向时栀身后的树丛,瞳孔蓦地紧缩——
“快进去!”
“快!”
时栀身后。
钻出五只异化的成年黑猩猩。
他们虎视眈眈瞪着时栀。
雌性!
是雌性的味道。
猩猩们的孽根开始苏醒,空气中漂浮着雄性的荷尔蒙气息。
时栀小脸一白,膝盖发软,差点跪下了!
五只!
你们组团来刷分的吗?啊?
“呼哧——”
“哦——”
他们在宋眠喊出声的瞬间,争先恐后地扑向他们尾随跟踪了一路的雌性。
一定要第一个占有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