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笑。
“这时候又认出我了?”
异物感让时栀慌了神,只能无助地并拢双腿,哭的快断气了。
“你别……”
她抽噎了一声,声音有点嘶哑:“他没有做到最后。”
男人收回手,撵了撵指尖,“嗯。”
头顶的水柱停了。
时栀感觉自己快死了。
她浑身都在抖。
男人将她打横抱起,湿漉漉地放到床上,用灰色的浴巾擦干她身体的水珠,找了一件宽大的黑色t恤给她穿上。
时栀已经没有力气了。
被他摆弄胳膊和双腿,就像一个漂亮的傀儡娃娃。
她昏昏沉沉的,头顶的灯突然灭了,身后位置往下陷,后背贴上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还喜欢我吗?”
时栀被他这样一折腾,哪里还敢敷衍,闭着眼她脑子都快炸了,还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付这个神经病。
她什么时候喜欢他了?
音音:【你是他未婚妻,他会这么说,应该你以前很喜欢他。】
时栀:【。】
靠。
她现在只想戳瞎自己的眼。
她喜欢什么不好,喜欢这么个玩意儿!
“时栀。”
听到他呼唤她的名字,时栀太阳穴就突突跳。
“我……不知道。”
“你这样我害怕。”
借口。
时栀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但他显然不想轻易就这样放过她。
“那我换个问法。”
手摸进t恤的下摆。
“讨厌我吗?”
时·花痴·栀:“……”
这要怎么回答?
当然只能回答——
“不讨厌。”
“那就好。”
顾嘉让心满意足地抱紧她,“我后悔了。”
“当初不该和你退婚的。”
时栀:?
什么东西。
音音:【……就是你听到的那样,他是你前未婚夫。】
音音在“前”这个字上落了重音。
要不是时栀怕被电,她现在血压升高,高低要爬起来给这个畜生一巴掌!
本来还以为他是绿了,才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现在看,这人完全就是控制狂。
连退婚的未婚妻都要管?!
而且最有病的是,她发烧了,他不给她吃药。
不仅强迫她洗澡,还拉着她睡觉!
“时栀,我想好了。”
“我们结婚吧。”
时栀:?
她已经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被子很暖和,床也很软,奔波逃命了一晚上,又没吃什么东西被抓起来关笼子,后来又发烧,时栀不一会就睡着了。
她不知睡了多久,音音怕她被高烧折磨死了,想给她一点食物和水,还有药,但顾嘉让又一直呆在她边上不离开,甚至连吃饭也是找人送进来。
音音都快急疯了。
再这样烧下去,不死也得傻。
顾嘉让坐在床边,手上还拿着一个玻璃杯,在喝水。
时栀缩在被子里一身冷汗,嘴唇发干,开裂。
肚子里空空的,开始渴望水和食物,她伸手揪住他衣服的下摆,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手里的杯子。
“水……”
他囚禁她,却不管她的死活。在时栀眼里,顾嘉让就代表了水和食物,只有求他疼疼她,才有活下来的机会。
顾嘉让搭着腿,姿势悠闲,捏着那个玻璃杯的指尖轻轻转动,里面的水不多,但只要一口就能缓解她的干渴和不适。
他仰头一口喝下,玻璃杯被随手放到床头柜上,微微俯身低头,漆黑的双眸盯着她,没动。
时栀起身攀上他的肩,渴求地吻上他的唇,吮吸,扫荡。
她的气味很甜,很香,一开始是她在主动,到后面他抢夺了她的主动权,手臂一伸直接把人抱到腿上亲吻。
好不容易分开,她已经没有力气了,脸缩在他颈窝,哽咽:“顾嘉让。”
“我生病了……”
顾嘉让是她进入这个副本以后,唯一不觉得可怕的存在。
她该害怕他,恐惧他,伤害自己。
但现在却像是着了魔,陷入在他对她态度的转变,这种心态很扭曲,音音忍不住提醒。
音音:【他这是在调教你。】
时栀觉得很难过。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嗯,我知道。”
“先吃饭。”
他把白粥端过来,一口一口地喂进她的嘴里。
时栀吃完一碗粥,他又递给她一片退烧片,看着她吃下,然后走到床边,把她抱到怀里。
“结婚的事,考虑的怎么样?”
顾嘉让低头,在她白皙干净的脖子上啃了几口,她身上有迷人的香气,夹杂他的气味,很上头。
时栀听到他的话,心脏抖了一下,然后说:“我现在这样……没法结婚。”
对上男人阴沉的目光,时栀想到这十几个小时的折磨,眼睛立马蓄满泪水:“我就是见一个爱一个,你和我结婚,会吃亏的。”
“和我结婚,你还想见一个爱一个?”
“我有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时栀故意提起她的花痴病,带着难以言喻的讨好,非常坦诚地拒绝他的提议。
“等我治好,我们再谈这件事,可以吗?”
顾嘉让怎么会听不出她的潜台词。
是拒绝。
她居然敢拒绝他?
“我听说,你和我退婚以后,又找了新的未婚夫。”
时栀:?
我吗?
我去。
音音:【……对,是你。】
副本角色的剧情逐渐填补完整,时栀感觉,她的cpu都快被干废了。
这都是什么事啊。
“你来这家医院,是找他,还是找我?”
顾嘉让的手滑进她的衣服。
时栀条件反射地捏紧他的衬衫,“找你。”
“那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要假装不认识我?”
顾嘉让还没解除婚约的时候和时栀见过两次面。
她没理由忘记,给自己带来退婚伤痛的男人的脸。
即使后来,她找了别的替代品。
时栀恍然大悟,反问音音:【对啊,这要我怎么解释?】
音音:【你就说你失忆了。】
时栀:“我失忆了。”
“昨天才想起来,我和你的关系。”
这么拙劣的借口,他会信吗。
“哦。”
顾嘉让淡淡道:“也就是说,你现在最喜欢我。”
时栀:“……”那倒也不是。
但现在她要是敢这么说,就是在找死。
现在是第四天。
很快就要到第五天了。
还有不到三天就可以逃离副本。
时栀不想在这三天被顾嘉让关在卧室饿死。
她嗯了一声,然后乖巧地靠在他怀里,不敢说多余的废话。
必须讨好他。
“你帮我治病,治好了我们就……”结婚。
话没说完,顾嘉让看了她一眼。
时栀很紧张。
她怕男人不同意。
“你得拿出点诚意,时栀。”
什么诚意?
时栀不明白。
“我现在没有安全感。”
“给予一个男人安全感,要怎么做,还需要我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