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她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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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日来到功善阁,虽也会因为容貌引来部分修士的关注,但大多数修士都不会特别留意她这个路人甲。

    今日却明显不同于往日,她的神识强过大多数炼气期修士,所以能听到他们之间私下传音。

    “就是她?看上去跟仙女一样,比我见过的金丹真人还美,真的会做那些事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不可貌相,她长这样能干净吗。”

    “我上次看到她,她还是炼气六层,你看一转眼就炼气十层了,还不是因为抱上了司师兄这条大腿。”

    “司师兄和姚师姐早有婚约在身,她要不要脸,去破坏人家。”

    “你和我都要脸,所以至今都未出人头地。有句话不是说了吗,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你看她还有脸吗?”

    “她前阵子还在戒律堂受过罚,听说罪名是盗取同门物资。”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那几天你正好不在,这件事原本传得沸沸扬扬,突然就被禁言了,一定是司师兄暗地里替她摆平了。”

    “跟这种人待在一个门派我都嫌恶心,她怎么还不滚啊。”

    四周又不少讨论她、骂她的人,还有一些心术不正的男修意淫她。司寇芷若恍若未闻,仿佛置身事外,直到孟悦妍徐徐现身。

    “悦妍师姐,你找我有事吗?”司寇芷若看到她,向她所在方向走去。

    孟悦妍冷冰冰道:“你离我远点。”

    司寇芷若停下脚步,立在原地看她,“需要我帮你分解七彩天蚕丝吗?”

    “不需要!你经手的东西我嫌恶心。”孟悦妍看到她炼气十层的修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

    她默默地诅咒着她,希望她遭遇不幸,希望她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她就是见不得她过得好,她更害怕有一天她会超越她。

    “悦妍师姐,我...”

    “我今天约你过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们今后恩断义绝。以后你遇到任何事,都别再给我发传音符。把我上次给你的灵石还我,我宁可施舍给乞丐,也不要浪费在你这种不懂得自尊自爱的人身上。”

    恶毒的话,从她口中吐出,抵得上外人一百句。司寇芷若脸色微白,她取出这段时间重新攒下的灵石,交还孟悦妍。

    孟悦妍拿了灵石头也不回地走了,似乎多看她一眼都嫌脏。

    司寇芷若无视周围人的议论声,离开了功善阁。那些陌生人的污言秽语影响不到她,但孟悦妍是她童年的玩伴,她的辱骂具有一定的杀伤力。

    回到炼药堂,她来到安安身边,静静看着她昏迷不醒的睡颜。自从来了玄天门,她就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关人,每天全身心投入在修炼、学习、赚灵石上面。她不在乎那些陌生人对她释放的最大恶意,但她在乎那段美好的回忆和回忆里的人。

    她想爷爷了。

    如果桃花源是她最美好的回忆,那爷爷就是她记忆中最温暖的存在。

    爷爷不会说话,但他那张布满褶皱却温和慈祥的脸却深深印刻在她心里。

    她在桃花源学会了“交换”,她用刻苦和努力“交换”食物与生活用品。但爷爷让她知道,不是任何东西都需要交换的,至少爷爷对她无私的爱,从来不用交换。

    当年桃花源被炸毁,她被始作俑者送到了一户农户家门口,户主就是爷爷,一个失了声的残疾独居老人。

    与爷爷相依为命的亲孙女小时候被亲生父母带走后,这些年了无音讯。她正好又与爷爷的孙女年岁相仿,爷爷便以为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再一次弃养了她,误以为她就是他的亲孙女。

    那是她第一次接触外面的世界,每天要接收数不清的新事物,实在不敢将实情托盘而出。于是便将错就错,留了下来。

    经历过短暂的迷茫期后,她开始学着爷爷的样子帮他干活,爷爷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爷爷上山捡木柴,她就在边上采集野果,爷爷烧火她就在旁添柴。爷爷上山抓到野味,她就负责处理动物尸骨。

    有一次在山上遇到野兽,爷爷为了护她伤了腿,她也发起了高烧。她发烧那晚爷爷定是一夜没睡,因为无论她何时睁眼总能对上爷爷温暖关切的双眸。

    爷爷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但他却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她在他眼里看到了担忧、心疼与关心。

    第二天天未亮,她就强撑着高烧不退的身子下地干活。因为在桃花源,不好好修炼就没饭吃,所以她觉得如果自己不能干活,爷爷就会讨厌她,丢掉她。

    她去河边挑了水,浇了田地,灌满家里的大水缸。将脏衣服洗净晾晒,修补昨天被野兽攻击后破损的竹篓。然后劈柴烧火,为爷爷煮早餐。

    最后她才去叫爷爷起床,爷爷昨晚累坏了,难得晚起,起来看到她把活都干了,急的眼眶都红了。他挥动着手臂,嘴里呜咽着她听不懂的话,似乎是生气了。

    “对不起,爷爷,我忘记给田里施肥了,我马上就去。”

    爷爷拦住了她的去路,将她搂进怀里,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她的后颈处。那时候她不懂,这是爷爷心疼的泪水。

    她高烧不退,连着烧了四天,第五天已经失去意识,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的。昏迷前她还在想,这几日她一直躺在床上养病,什么活都没干,爷爷一定不喜欢她了。

    她昏迷以后,爷爷不顾自己的腿伤用自制的手拉木板推车,拉着她走了一天一夜才将她带去城里看大夫。

    爷爷的手粗糙而厚实,像是经历风吹日晒、泥土磨砺的古老树皮。手心布满老茧和皱纹,指甲里嵌着泥土的颜色。

    他的脚也同样经历了无数的风雨和磨砺,脚掌宽大厚实,脚趾弯曲变形,仿佛承载了整个大地的重量。

    为了带她看病,他的手被麻绳擦破,掌心血肉模糊,找不到一块好肉。脚底的皮肤被地上凸起的石头划破,脚趾甲红肿流血不止。

    爷爷因为年纪大了皮肤松弛,伤口愈合得很慢,受伤后的肿胀和疼痛也更为明显。

    为了给她看病,爷爷花光了所有积蓄。

    她的烧退了,爷爷的腿却落下了终生的残疾,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稍微走得快一点便会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