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失忆后发现死对头他暗恋我》全本免费阅读

    藤树随着剑意与火焰随风而逝,烧焦后的黑色颗粒也很快随着冷风消散。

    月亮又大又圆,漆黑夜色中,也能清楚地看清彼此。

    月华发出的光芒渐息,江月照利落收剑入鞘,晶莹的汗珠自额头滚落。

    虽然体内灵力被耗光,但总算是把这藤树消灭。

    而且体内灵力异常活跃,沸腾着欢迎剑意的回归。

    江月照一步一步走回到黑白衣叶忘营的旁边,他们身姿挺拔,表面上看战斗并没有消耗他们太多精力,眉眼昳丽而锋利,皆看着江月照像他们走来。

    江月照抬手,眼睛发亮看向他们,道:“我已分出真假。”

    她指着白衣叶忘营:“你是真的。”

    “因为你面色严肃,没有表情,还穿着一身白衣,就是我们进秘境前你穿的那套。”

    白衣叶忘营表情维持着江月照所说的严肃,但上挑的凤眼流露出星点的光,他没看黑衣叶忘营,只向前一步,走到江月照旁边站着。

    黑衣叶忘营站在他们对面。

    今日江月照穿一身蓝白色衣裙,两人一个神色冰冷,一个面容活泼,倒是十分相配。

    江月照又看向黑衣叶忘营。

    黑衣青年神色一如既往的委屈,眉眼低垂着,温温柔柔朝她看过来,没再说什么辩解的话,只一直看着她。

    江月照无视黑衣叶忘营的表情,露出颊边酒窝,道:“你不是假的。因为你爱干净,很在意我的感受,表情很可爱。”

    黑衣叶忘营眼睛一瞬有了光,他嘴角微勾,也快步走向江月照。

    两人离她很近,她再次被极具压迫感的身高包围。

    “所以,你们两个其实是一个人。”她说出结论。

    几乎是话音刚落,眼前的圆月就开始溶解,天幕不断下压,直至与野草持平,三人被压倒在地上,无论如何都无法起来,眼看就要被压扁。

    江月照猛地睁眼,眼前是莺飞草长,繁花似锦,小溪涓涓流淌,细嫩的小草软软扎在背部。

    这就说得通了,一切都是幻境。

    两个叶忘营除了性格不一样,其余身体的各个方面都与江月照所认识的叶忘营一模一样。

    首先被排除的是两人都假的选项。

    江月照实在想不到一个缺失记忆的濒死忆妖有什么可利用的。

    假的叶忘营又为什么要救下他。

    她一个人是打不过越变越强的藤树妖的,他们完全可以选择不救她,江月照或许现在就醒不过来,永远留在幻象之中。

    但若是换个角度,从自己身上想原因,问题或许会简单很多。

    两个叶忘营不管性格行为如何,彼此又有多讨厌对方,却都一直在围着江月照转。

    他们一直在催促江月照做出选择。

    可叶忘营怎么会把攸关性命的选择权交给旁人呢?

    虽然他们是挚友,可叶忘营应该也知道失忆的自己对他了解不多。

    要求她来分辨还不如去找李异。

    而且说句不妥但却在此情此景下十分形象的话。

    两个叶忘营似乎是在......

    以江月照为对象进行争宠。

    在现实中这是江月照想都不会想的事情。

    明心峰三个月里,江月照跟随林羽婉训练,叶忘营从未主动找过她。

    若这是幻境,就完全可以解释了。

    这些完全都是自己的臆想。

    所以主动权才会完全掌握在她手中,叶忘营才会全身心围着她转。

    但若要说真正的叶忘营不在其中,江月照也是不信的,她并没有了解叶忘营了解到知道他经脉的流转灵力的方向。

    如此细腻而真实,若将她拖入幻境的东西有如此实力,何不直接将她斩杀?

    测定仪忽然发出声响,这是滴血之人就在不远处的提示。

    江月照感受着灵力的亏空,做了起来。

    堪堪淹没脚背的青草遮掩不了任何实现,江月照举目望去,看到了在绿色的草与粉色的花中格外醒目的叶忘营。

    叶忘营换下了白色衣服,身上穿的恰似与幻境中一般无二的黑色。

    江月照走过去,发现叶忘营还没醒,有血迹顺着草坪流过。

    江月照想起幻境里两个叶忘营受的伤。

    一个在腹部一个在背后。

    她伸手过去,轻触记忆中青年前面受伤的部位,不出意料摸到了一手血。

    这倒是印证了她的猜测。

    她扯着叶忘营的衣服,想仔细看看那在夜色中看的不是很真切的伤口。

    或许是身体的疼痛让人清醒,叶忘营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了江月照。

    江月照正站在她身边,眼带好奇的盯着他,上半身疼痛从身前身后传来。

    叶忘营抓住江月照的手。

    “醒了?”江月照问他。

    “我们应该是坠入幻境之中了,不得不说,这幻境还是很高明的,差点就出不来了。”

    江月照从储物戒指里拿出金疮药,受在叶忘营记忆中的影响,她现在不管去哪储物袋中的药永远是堆得满满的,品阶也都不低。

    恰好能应对叶忘营重伤的情况。

    “能起来吗?要不要我扶你。”她问。

    叶忘营摇摇头,自己坐了起来,他神色依旧平淡,看不出痛楚,似乎在不停流血的人不是他。

    四周都是空旷的平原,连草都是小小一棵的,完全没有东西能够倚靠。

    叶忘营随手摁住自己腹部的伤口,受到压迫,流血的速度慢了下来,可徒手按压伤口与伤口又中一剑没什么区别,钻心的疼痛很快席卷全身。

    江月照仿佛又看到了十年前记忆中那个倔强少年。

    她发出感慨:“你倒是一点没变。”

    还是一点不怕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叶忘营垂眸看向伤口处,他也入了幻境,保留有记忆。

    江月照是说身着黑衣的他,与幻境中的黑衣叶忘营一般无二吗?

    没由来的,伤口的疼痛好像转换成了心口的灼热,他竟然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半晌,久到江月照扒开他的手要给他上药,他才开口。

    “幻境里并非我本意,不必放在心上。”

    江月照擦药的手一顿。

    她本来已经忘了的。

    毕竟现实里的黑衣叶忘营表情冷淡,无波无澜,与幻境中天差地别,实在很难产生联想。

    微风穿过他们,瘦弱鲜嫩的小草被吹得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