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标,真的不用了。”
“要不,你就将手里的这枚小镜子送给妾身吧!”
“这样的东西,一定很珍贵。”
常少娥摇了摇头,坚决不要,反而喜欢朱标手中的小圆镜。
“少娥。”
朱标微微一愣,点了点头,将小圆镜子塞进了常少娥的手中。
他知道,常少娥是不想别人多想,这样的东西,定然需要花费重金打造。
送给马秀英是孝,送给常少娥,意义就不同了。
传出去的话,对朱标的名声很不好。
反而送给马秀英,却能够让别人称赞朱标的孝心。
“谢谢阿标。”
“妾身很喜欢。”
常少娥眯着眼笑道,笑的是那么的开心,这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傻丫头。”
抱着常少娥,朱标内心忍不住笑道,将其紧紧的搂在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阿冰才骑着汗血马姗姗来迟,站在三十米外,没有上前。
朱标和常少娥待了许久,临近黄昏,才策马回了应天城。
“阿标,妾身到家了。”
“今天,是妾身这一辈子,最开心的一天。”
“谢谢你,阿标。”
常少娥看向朱标,用只有二人能够听见的话道。
“以后,咱会让你永远幸福下去。”
“快快乐乐的度过每一天。”
朱标咧嘴一笑。
“妾身相信。”
常少娥面色一红,妩媚一笑。
朱标翻身下马,将常少娥抱了下来。
“进去吧!”
“时间不早了,免得婶担心了。”
朱标朝着常少娥挥了挥手道。
“嗯。”
“世子殿下,路上小心。”
常少娥内心突然有些不舍,不过二人还未成婚,不允许他们做出任何逾越的事情,举起手挥了挥。
“进去吧!”
朱标点了点头,右脚一蹬,整个人腾空而起,翻身上马。
刚开始还有点不习惯,后来渐渐的习惯了,朱标的弹跳力还是很好的。
“驾...!”
上马后,朱标立刻策马朝着吴王府而去。
常少娥看见朱标身影看不见了,还呆呆的站在原地。
“小姐,还在看呢?”
“世子殿下都已经走了。”
小青站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她们到门口的时候,就有人通知她,早早的就出来了,站在这里等了半宿了。
“就你多嘴。”
常少娥面色一红,连忙跑开。
“小姐,等等我呀!”
小青连忙追了上去。
......
“世子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
“大事不好了。”
“您快跟奴婢去看看。”
朱标刚到家门口,就看见门口的一个婢女焦急地等待着什么,看见他后立刻冲了上来。
“玉儿,怎么了?”
“急急忙忙的样子。”
“娘怎么了?”
看向面前的婢女,朱标有些疑惑。
“世子殿下,出事了。”
“上位和夫人吵起来了。”
“吵得可凶了。”
玉儿内心十分担忧,连忙喊道。
“又吵起来了?”
“怎么回事?”
“你细细说来。”
“老爹怎么突然回来了?”
“不是前往督战了吗?”
朱标微微一愣,看向玉儿问道,二人的脚步加快,朝着朱元璋房间疾行而去。
“因为胡帅的儿子胡三舍,私自酿酒,并且与人合伙售卖。”
“违反了禁令,酿酒获利的事情,上位要斩了这个胡三舍。”
“可夫人不同意,二人直接就吵了起来。”
“上位派人围攻平江城,多日无果,暂时退了回来,战场之上暂时由常帅掌控,所以就提前先回来了。”
“正好回来碰见这事,吵着闹着要杀了胡三舍。”
“您快去劝劝吧!”
玉儿内心满是交际,看向朱标解释道。
“胡三舍?”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他爹还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打仗,他却要在这里违反令法?”
“岂有此理。”
“难怪老爹会这么生气。”
“没有马上斩了他,已经是对他天大的恩赐了。”
“该死的家伙,就知道添乱。”
朱标内心愤怒,这胡帅是一员统帅,战功赫赫。
现在胡大海还在外面打仗,自己的儿子居然还在家里酿酒,非法赢利,这不是找死吗?
他找死不要紧,一旦朱元璋杀了他,胡大海就算觉得是对的,心中难免也会受伤。
武将出生入死,不就是为了子孙后代吗?
儿子都死了,赚到的荣誉和财富,又能给谁呢?
而朱标之所以愤怒,就是因为这胡三舍不争气,想要保住他的命,可以说,很难。
“妹子,这件事情,咱不跟你吵。”
“内府归你,外府归我。”
“这是咱们说好的。”
“这件事情,就这么办。”
“你甭掺和。”
大老远,朱标就听见了朱元璋大吼大叫的声音,听得他都有些头大。
“重八,你真想老胡家绝后吗?”
“关住在去年打温州的时候战死了。”
“现在他们老胡家,只剩下一个胡三舍了。”
“如果你把他杀了,老胡家就绝后了。”
“你让他还为你卖命?”
“人家武将为你出生入死,是为了什么?”
“他们为的是义气,为的是你这个人。”
“你如果把他最后一个儿子给杀了,他老胡家,该怎么办?”
“这件事情,我坚决不同意。”
马秀英据理力争。
原本胡大海会被叛徒杀死,可因为朱标的存在,让他活了下来。
可胡大海的次子胡关住在攻打温州的时候不幸战死。
现在的胡大海,只有长子胡三舍一个儿子。
要是真的将他杀了,他们老胡家就真的绝后了。
人家为他出生入死,他却要让人家绝后,这叫什么事啊?
“宁可让胡大海造反,也不能让我的军令无法推行。”
“胡大海死了儿子绝后了?”
“多少将士们绝后了?”
“就他胡大海绝后了?”
“你们谁都别劝咱。”
“胡大海自己清楚。”
“为将者,就得讲忠义,担生死。”
“犯了错,就得罚,有功就要赏。”
“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
“如果历朝历代都这般,那岂不是有功劳就能够为所欲为了?”
朱元璋冷声道。
“重八,你...!”
马秀英刚想说话,朱标就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