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不仅仅够吸引元军的注意力,还能够策应徐达、李文忠进行作战。
......
洪武三年(1368年)三月十三日。
朱元璋准备北巡,第一站就是扬州。
这一次,他也想去看看,扬州恢复的怎么样了。
六岁以上的皇子全部都跟了上来。
其中就有朱樉、朱棡、朱棣、朱橚四人,他们的年纪都已经超过了六岁,其余的皇子,并没有跟来。
朱标跟随在朱元璋身侧,往前走去,周围两侧都是威武的禁军,还有满朝的文武百官。
刘伯温你也已经被召了回来,让其随行。
“善长,这段时间,朕不在,朝廷就交给你了。”
“原本想要带你也去的。”
“可是想了想,没有你,朝廷怎么办?”
“所以,最终还是决定,让你留下来。”
“有你在,朕放心。”
朱元璋看向李善长会心一笑。
“陛下放心,北巡路途遥远,您一定要保住龙体。”
“臣留守京城,绝对不会让陛下失望,不会辜负陛下重托。”
李善长内心欢喜的不得了,自己留下来监国,不就是相当于确认了自己宰相的职位吗?
他从小道消息听到,自己很可能会被封为左丞相,内心自然是十分期待。
由于徐达他们还没有结束北伐,所以朱元璋也没有正式下达命令。
现在李善长也在期盼着,自己能够成为文官之首,当上左丞相的职位。
“嗯。”
“刘爱卿,你身边这人是何人?”
“也要带去一起北巡?”
朱元璋看向了刘伯温身旁站着一个男子,有些疑惑,自己可从来没有见过。
“启禀陛下,这是翰林院学士杨宪。”
“微臣准备带他跟随北巡。”
刘伯温上前拱手道。
朱标说了,要让他将自己的人安插在朝廷之内,自然是要培养一些人才。
这个杨宪就是一个人才,在自己手中做事,还是很麻利的,以后也许会有用。
“微臣杨宪,拜见陛下圣安。”
杨宪立刻上前,内心多少有些激动,拱手跪拜。
“是吗?”
“看着气质,还是很不错的。”
“谦卑有礼,看来,你这老师,没白当。”
朱元璋点了点头,对其表示认可,说完转身便走。
“善长,让所有人都回去吧!”
“各司其职,别送了。”
朱元璋坐上马车,刘伯温随驾进入其中,声音传了出来。
“喏。”
“恭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善长立刻跪地叩拜。
“恭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
周围的所有人立刻跟随李善长跪在地上,高声呐喊。
北巡大军立刻就开始启动,朱标也坐在一辆大型豪华马车之上,里面能够坐十几个人都不在话下,车身非常长。
这一车子,就是朱标带着五个弟弟。
“大哥,我们这一次去扬州,是不是很美?”
“要知道,扬州可是一直被称之为腰缠十万惯,骑鹤下扬州,听说很是繁华,我真想见识见识。”
朱樉如今已经十三岁了,看向面前的朱标憨笑道。
“瞎说什么?”
“要是被咱爹听见了,非抽死你不可。”
“这样的诗句,他最听不得,以后少说一些,就能够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你们都是一样,别一天到晚整天不知道学习,舞刀弄枪的。”
“特别是你,朱樉,一天到晚没个正行。”
“一天到晚不是在欺负人的路上,就是正在欺负人。”
“要不是咱爹保你,看咱不抽死你。”
“以后在让咱知道你虐待宫女和宦官,小心你的屁股。”
朱标眉头紧锁,看向朱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在历史上,朱樉就是一个十恶不赦之王爷,就连他死了,朱元璋都说他自己是死有余辜。
这种人活到这份上,已经是人人唾弃了,连朱元璋都唾弃的存在。
原本朱樉从小聪慧过人,之后居然会变得如此调皮,这让朱标也有些想不到。
不过他为了避免朱樉出现类似的情况,对他和朱棣两个人最为严厉。
打骂两个人的次数最多,两个人看见朱标发火的样子,全身都会颤抖,比看见朱元璋还要恐怖。
看见朱元璋,朱元璋还会舍不得打他们,可看见朱标,那可就完蛋了。
这哥哥,可是真打,而且不会手下留情的。
自从他们六岁之后,这屁股上挨的板子,别提有多少多了。
因为他们都不喜欢读书,朱标为了教育他们,只能够棒棍底下出孝弟。
“知,知道了,大哥。”
朱樉吓得一哆嗦,往后退了两步,面色煞白。
面对朱标的眼神,实在是不敢直视,真的太可怕了。
“未来,咱爹一定会给你们封王。”
“咱不会反对,但是你们要是敢欺男霸女,对老百姓不好。”
“看咱怎么收拾你们。”
“别看了,就是你们。”
“一个个成什么样子?”
“你们是不是觉得扬州很富裕?”
“这一次,就是让你们见识见识,如今的扬州。”
“如今扬州不足百户,刚刚添加了不少的新扬州人,城池破败不堪。”
“已经不复当年。”
“你们可知道,这是为何?”
朱标看向面前几个弟弟问道。
“大哥,这都是元廷导致的。”
“元廷倒行逆施,欺男霸女之事数不胜数。”
“所以才会如此。”
朱橚年纪最小,却最聪慧,看向朱标拱手道。
“你看看,你看看。”
“一个个当哥哥的,你们几个人是蠢才吗?”
“连你们幼弟都比不上。”
“一个一天到晚欺负宫女宦官,一个残暴不仁,脾气还大。”
“一个舞刀弄枪,不爱学习。”
朱标点了点头,没想到朱橚小小年纪,居然有这般学识,很是难的。
“大哥,我们错了。”
朱棣等人低下头,面色绯红,有些羞愧,但更多的是恐惧,那一丝丝羞愧,也只是可怜的一丝。
他们觉得自己是皇子,未来一定会是王爷。
自己等人既然是皇子,未来的王爷,难道周围的人不都应该听命于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