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部落来说,今天简直是双喜临门,前任首领回归,还带回了神女。
别的兽人不敢肯定,但白禹和简昊天是能够肯定的,毕竟他们是亲眼见识过神女“神迹”的人。
人家连法术都会,不是神女是什么?
白禹并不知扶霖与扶年之间发生了什么,此刻见到了扶年,连忙亲切地喊了一声“年哥!”
扶年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白禹马上不说话了。
这里是巫医的家,床上躺着的是神女,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不言而喻。
白禹小声问巫医“神女没事吧?”
神女百年才有一个,今年有两个······估计是因为兽神的赐福吧!
就算是有两个,雌性也依旧是稀缺的,兽神给了他们部落两个神女,可不能出什么事啊。
巫医摇了摇头“只是中毒了而已,喝下草药不久就能解毒。”
尽管三人已经有了雌性,但神女毕竟稀有,扶霖偷偷看,剩下两个人视线一直在床那边。
原以为苏柔就已经够好看了,没想到,还有比苏柔还好看的雌性。
他们从来没见过苏柔有什么别的本领,除了特别能生之外,也没什么了。
两个神女,完全不在同一个水平上。
在几人看不到的地方,扶年皱紧了眉“神女需要静养,你们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在这里打扰神女了。”
如今有四个兽人在场,扶年只说了神女的事情,一直没有说他将他撞落山崖的事情,扶霖更紧张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出来后,扶霖先让白禹和简昊天回去。
本想让他们先对扶年回来的事保密,可想想扶年回来一路上肯定也被许多人看到了,便摆了摆手。
接着,扶霖在门外使了眼色,让巫医出来。
巫医正准备调配草药,见首领喊他,连忙跟出来了。
两人一直穿过院子走到院门边。
刚一到,扶霖就焦急道“我哥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伤?严重吗?”
乍一看,还以为兄弟俩感情多深呢。
“扶年大人一回来就让我为这位雌性诊断了,未曾让我检查他的身体。”
什么意思?难道扶年身上没有伤吗?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死也要残,而且扶年胳膊上还有道很深的伤口,怎么会在那样险恶的环境下平安度过这么多天?”
扶霖脸上的着急这下不是装的了“这可不行!你现在就去给我哥看看!”
巫医连忙回去了。
扶霖现在站的位置屋内的人看不到,他又往墙边挪了挪,想让扶年以为他已经走了。
以前他打不过扶年,倘若扶年受了伤,他或许可以再搏一搏。
距离扶霖当上首领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尝到过权利滋味的人是不可能放弃自己现在的特权的,扶霖不仅不愿被放逐,还不愿意从首领的位置上下来。
他能杀扶年一次,自然也就能杀第二次。
没过多久,巫医出了。
“扶年大人的身体十分健康,只是右手腕扭伤比较严重,用药几天就能好,大人您不用担心。”
巫医这话一出,扶霖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强颜欢笑“真好,我哥平安无事。对了,他的右手腕只有扭伤吗?没有别的伤口了?”
扶霖记得,当时扶年被咬伤的就是右前爪。
怎么会只有扭伤呢?
那种环境连个药也没有,伤口也不好处理,发炎流脓了都没刀割腐肉,还怎么恢复?
巫医只以为扶霖是太关心哥哥了,道“大人右胳膊上有一道疤,应该是这次受的伤,不过已经完全好了。”
扶霖悬着的心死的不能再死了。
小小的扭伤很快就能好,今天扶年刚回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今天就立马带伤出去狩猎的,部落的人会谴责他的。
最早也得是明天。
扶霖坐了下来,他现在不能离开扶年,扶年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保不准什么时候会把他做的事情说出来。
届时他若不在场,那情况就对他很不利。
他要守在人身边,熬到明天,派他出去和他一起狩猎,然后跟他道歉,打感情牌,再看看能不能趁人不注意再来一次。
他肯定是打不过扶年的,只能用阴招。
扶霖在院子里把算盘敲得啪啪响,屋里的扶年根本没想扶霖的事。
人已走,他就没那么烦了,专心给床上的小雌性擦汗。
解药喝下去后,姜沅的脸色明显好一些了。
巫医配好了草药,将它们一份份包进叶子里捆好。
注意到巫医已经配好草药了,扶年一刻也没在这里多待,抱着人,拿起草药,往家里赶。
出门碰到扶霖,他也没管。
察觉到扶霖一直跟在他身后,担心吵到身上的人,扶年只是警告地看了扶霖一眼。
等扶霖跟到了扶年家里,扶年一进院门就把门插上了。
扶霖也没硬闯,只是守在门口。
好在扶年的住处比较偏僻,其他兽人看不到这边。
扶年没管外面的人,他许久未归,房间里的家具落了些灰尘,他先用尾巴把床上的灰整干净,把人放了上去,这才开始收拾家里。
担心打扰到人,扶年动作很轻,打扫完后,身上都沾了灰。
扶年的住所可以算是部落边缘了,他屋后面就是山,没多远的地方有条很窄很浅的河流。
扶年进院子里听了下,扶霖还没走,他也不敢这个时候就去洗澡。
但是小雌性特别爱干净,他脏脏的,小雌性醒了看见了就不喜欢了。
思索再三,扶年把姜沅抱去了小溪边。
他把扎成一捆一捆的稻草铺在地上,小心地将人放下,把她的头靠在树上。
姜沅的位置就在河岸边,无论有什么突发状况,扶年都能第一时间赶到。
扶年脱了兽皮裙,洗干净,搭在旁边的石头上晾。
而后,下河洗澡。
河水很浅,连他的小腿肚都没没过。
扶年只是蹲在水里,一点一点往身上掬水,清洗身体。
和姜沅在一起的时候,他天天洗澡,现在身上也只是有些灰尘而已,很快就能洗干净。
扶年一边洗着,一边还抬头去看姜沅的情况。
没抬几下头,他就和已经睁开眼的姜沅对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