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回去再训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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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拭锋壁的内部仿佛变成了一块松散的土壤,被灵气所化成的“根茎”布满,摇摇欲坠。

    可以说,我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取了巧。

    “青欲燃”的第七重,简直像是为了这种情况而生的。将灵气聚为一点后,可以突破一些极为坚不可摧的灵器、阵法乃至肉.身的防御,从内部汲取灵气生长爆裂开来,是和其他木系法术风格迥异,颇为血腥诡秘的杀招。

    如今我不断输送着真元,“藤蔓”不断生长,撼动着拭锋壁,让这座坚不可摧的盾墙从内部就开始倾塌。

    无数裂缝,像是地裂时的动静那般蔓延开来,将这片石壁划分成一块块分明的区域——

    带着一种报复性的快意,我让这座承载着试炼使命的拭锋壁,在我的手中碎裂成灰败而毫无灵性的石块。

    旁边同组修士的试炼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不论从心理状态还是客观条件而言,都实在没有比下去的必要——不仅仅是会受到影响这么简单且直接的原因,而是面前的拭锋壁皆碎裂成块,山石从上方落下,逼得他们不得不往后退去,见鬼地抬头看向眼前倾塌的石壁。

    一旁的评判长老们也不得不站起身,不自知地开始围绕着试炼场地走动,脸上的表情也隐隐有些开裂了。

    没碰见过这种情况。

    试炼道具被破坏了要怎么办,袖手旁观吗?接下来还有数名修士没进行试炼呢,让他们去别的考场应付下吗?

    这简直算他们任务中重大的监察失误了,偏偏还无从下手处理。毕竟还在一炷香的时间内,那少年可是非常遵循试炼规则,在一炷香内尽全力攻击拭锋壁……总不能因为人攻击的幅度大过了头,就判定违规。

    最终,他们还是不得不出手,提前中止了比赛。这是第一次,在对方没有违规的情况下,评判长老强行插手,破坏了预备弟子的入门试炼。

    没办法,再晚一步,此处的拭锋壁说不定真的不能再修复了。

    作为补偿,这名弟子也是第一个知晓自己的试炼分数的人。毕竟是现场出分的——最高满分。

    这成绩有目共睹,倒也无人有异议。毕竟这如果都不是满分的话,他们恐怕连及格都拿不到。

    只是众人在一旁听着,到底颇为惊骇,心道这是什么怪物样的

    人物,还是说上界的天才都那么可怕吗?

    而那施展着过分强大的上阶法术的少年,终于停了手。

    身边凝聚的浓郁的木系灵力散去。我神色淡然,抬起眼,术法所布置下的灵力种子却仍在疯长,裂纹步步形成。我转过身,语气自然也是很平淡的:“你们解决一下吧。”

    方才抬步,向试练场外走去。

    ……

    其实就算那些长老不喊停,我也要被迫收手了。

    感觉到胸腔当中翻涌的血腥味,我的脸色不免苍白,暗暗咬紧牙关,不泄出一分端倪来。

    ……还是消耗太大了。

    从重生以来,我在练习的,都是一些低阶术法。

    一方面是除去日常所用的术法,那些低阶术法太久没用过,我忘得差不多了,自然只能重新温习一遍,才不至于露馅——另一方面,也是我的身体目前只适合用低阶的术法。

    我十分清楚自己不是天才。所以刚踏上修炼之途,修为等级不高,真元自然也寥寥无几。

    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当然也有自知之明。天生病体——不要说修炼奇才肉.体坚韧了,不拖后腿就算好的。就算我对前世那些用惯了的攻击术法、剑法烂熟于心,但依旧用不出来,如怀揣巨宝,却无破门而入钥匙的小贼。

    “青欲燃”就是绝不适合我现在的身体使用的高阶术法。

    第一次使用,我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熟稔,却并不代表我真的能举重若轻地驾驭它。现在被抽干的空荡荡的灵台就是最好的答案——就算我再胸有成竹可以施法成功,第七重法决的爆发,仍然需要大量消耗的真元作为支撑。

    这种远超过我本身所能给予的极限的术法,当然是极其危险的。如果是在真正的秘境试炼当中,我绝不会将自己消耗到这种地步,以至于无力面对接下来的任何危机。但现在的试炼比赛只有一轮么,所以我赌了一把……

    并且赌的很成功。

    在那些聚焦过来的视线当中,掺杂着评判长老赞叹的目光。再加上我已经获得了满分,这一轮,是我胜过了长安明。

    我这人比较小人得志,绝没有长安明那样胜不骄败不馁的气度。所以我在确立过这个事实之后,我迅速在人群中找到了还停留在附近的长安明。

    他并没有走远。

    因为他刚才也停了下来,回过身,看向那几乎可以称为壮阔的一幕——一手掌握风云的少年和塌陷的拭锋壁。比他之前所创造的成绩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

    他的视线被我俘获了。

    我微微仰起下巴,有点得意。在走向他的时候,发觉长安明并没有避开我,这种得意就变为了更阴阳怪气的语句。

    “看上去你输了。”从我此时淡然沉静的表情来看,绝不会有人猜到我在对他说些什么。我盯着眼前的人,唇齿辗转间,咬出那让我印象极深刻的姓名,“长安明。”

    他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苍白的面容上,又很快挪开。

    “阿弥陀佛。”他微微垂眸,一副柔弱可欺模样。

    和以前的记忆重叠了。

    “……舟施主。”他有些迟疑地喊出我的名字,才缓缓道,“你现在看起来很虚弱。”

    “……”猝不及防被揭了个底的我。

    “那个术法太危险了。”

    被说中了。

    我脸色很冷,盯着他,上前一步,硬要和他淡棕色的瞳孔对视,“但胜过了你,不是吗?”

    长安明好似没料到我会上前那样,猝不及防地往后退了一步,步伐有些不稳,看上去颇为狼狈。

    他又偏开了头,顿了顿,才开口,“……是的。”

    “舟施主的术法很危险也很厉害,造诣远胜于贫僧。”

    他这话说的很真诚,简直类似赞叹感慨了。我这人虽然很争强好胜,但其实有些经不得夸。他这样真诚地夸奖我,反而让我不知道怎么继续找他的麻烦了。

    最后我静静盯着他,片刻后才开口,“算你还有些眼光。”

    不过我也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沉声道,“下一次……”

    “舟多慈。”

    被喊了名字。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我顺势望去,看见了舟微漪。

    舟微漪理应留在场外才对,也不知道他怎么进来这里的。我看向他时,舟微漪也过来握住了我的手腕,将我向场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