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沈玉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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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为求自保,每位皇子从出生开始都会习武,虽不需要武功多么高强,至少能撑到救兵护驾。

    齐铮从小便有武学天赋,师从武当,武当掌门时常企图诱拐他正式拜入门派,但齐铮志不在此,他也只好放弃。即使并未全身心投入武学,齐铮武功依然称得上一流水平,早年在江湖上也小有名声。

    而齐馥的几位弟弟中,属三弟齐望天赋最高,他早早出师,便投身于战场,一身功夫都是在浴血中拼杀而来,处处杀招,连他的师傅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二弟齐秦则属于半吊子水,勉强能够自保的程度。四弟齐念或许是由于小时候那次溺水,伤了元气,回去后当即大病了一场,教学师傅直言他身子骨弱,不适合学武,最多教一些强身健体的体术,齐铮便没有勉强。

    教各位皇子的师傅都是从鹰门中选拔出来的精英,他们有些是自愿投身朝廷的江湖人,虽被其他江湖中人怒斥为朝廷鹰犬,但生活稳定,又能铲除一些武林败类,保护百姓,倒也过得潇洒自在。在学习了基本功后,皇子可在各大门派拜师学武,深入学习。

    还有一些是朝廷从小搜罗的一些无父无母的好苗子,教导长大后,便加入鹰门,为朝廷效力。

    齐馥听得津津有味,只恨不得自己也能入一次江湖,尝尝快意恩仇的味道。

    阿大无奈地看着眼前不知道深浅的公主,拒绝了她想要同行的请求:“这次前往医王谷有一定风险,请公主要顾忌自己的安全。”

    不是没有人尝试过,直接请医王谷的神医到自己门派坐镇,但统统都被拒绝了。这次阿大想的是直接潜入医王谷,掳走一个医术高明的——毕竟他不太会说服别人,只能以“力”服人了。

    齐馥也不是任性的人,听说有危险便偃旗息鼓了。京城这边还需要她帮父皇盯着,确实走不开。

    听完阿大所言,齐馥又有了新的认知,她若有所思:“你说柳雅思会不会是邪道中人?”

    “……其实沈玉纳妾之后,卑职奉命调查过她,当时发现她只是普通官宦家里的孩子。但此事可能有其他隐情,需要进一步调查。这次去医王谷,卑职会顺便查探江湖中有关她的情报。”

    阿大站得笔直,头低垂跪了下去:“是属下办事不力,请公主责罚。”

    “本宫没有责怪的意思。”齐馥苦恼地将他扶起,阿大什么都好,就是太实心眼了,哪有自己主动揽罪的?难怪父皇对他信任有加。

    很快,阿大就出发了,齐铮换了另外一个暗卫小十保护齐馥。

    且说沈府那边,果然很快收到了圣旨,沈玉跪在地上,听着圣旨每句都是贬斥,冷汗一滴滴落下。

    这些天,朝堂上不断有言官弹劾他,宠妾灭妻,家宅不宁,德不配位。尽管皇上一言未发,但看着皇上默许的态度,沈玉心知肚明,自己的官场生涯怕是走到头了。

    上回在街上争执一事过后,沈玉回府便令柳雅思清点府中财物,并让她将齐馥带来的那几处私产的房契田契交出来。

    柳雅思神色都变了,一开始尚且忍着,伪装成一副无辜的模样:“夫君何故如此,是妾身打理不善吗?”

    沈玉脸色沉沉:“与你无关,是公主要收回私产。”

    “可这沈府明明是夫君做主啊,岂能她说收回就收回,这不是在挑衅玉郎吗?”柳雅思急了。

    她家只是普通的官宦世家,虽不至于贫寒,但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而她因为容貌好,从小也有不少人向她献殷勤,她也一向以此自傲。

    这些年柳雅思利用公主的这几处私产,将自己的心腹都安插进去捞油水,整个家族都挣得盆满钵满,光一个田庄就能养活好几家子人了。可以说柳雅思整个家族都是趴在齐馥嫁妆上吸血的寄生虫。

    而她也早就将之视为己物,柳雅思早就盘算着,等毒死公主,她留下的东西自然就是沈家的,最后也就是留给她的。

    她头上的首饰,佩戴的珠宝,哪件不是从库房里拿的?

    退嫁妆这件事可谓是狠狠地在沈玉脸上扇了几道耳光,没给他留一丝颜面。他还存着微微希望,说不定齐馥只是气话,并不会真的与他和离。

    若是他主动与齐馥和离,尚可说是他不畏权贵,但若是齐馥去求皇上下旨,还要收回嫁妆,那他可真是面子里子全都丢尽了。

    眼下柳雅思的每句询问,都化作一根根针,狠狠扎在他的心里,以往的温柔小意不复存在,他只觉得柳雅思怎么也成了抱着财产不放的俗人,让人恶心反胃。

    “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认清你自己的地位身份,别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沈玉失望地摔下杯子,拿了契约扭头便走。

    柳雅思刚刚流产,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又遭此刺激,一时间腹痛难忍,她拿出自己配的止疼药吞下,眼底满是阴狠。

    原本柳雅思还有些舍不得毒死沈玉,但眼看这沈玉翻脸不认人的作派,这下倒是没什么顾忌了。

    当晚,柳雅思便端着一碗精心调制的药汤来到沈玉的书房。

    沈玉知道她识得医理,柳雅思也经常为他调理身体,因此他完全没有起疑。

    “你来做什么?”沈玉仍是不想看到她那张脸,有些厌烦地说着。

    柳雅思咬了咬牙,勉强维持住自己的笑容:“玉郎……今天是妾身的错,妾身并非舍不得那些庄子,只是心疼夫君被姐姐这样欺负……”

    沈玉冷哼一声,并不应答。

    柳雅思便转身到沈玉身后,熟稔地捏按着他的肩膀,帮他缓解酸痛,一边柔柔说道:“我知道夫君还在生气,可不能拿自己的身体赌气,把这碗汤喝了可好?”

    摆足了架子,沈玉神色这才有所松动,便顺着她给的台阶承诺:“放着吧,我会喝的。”

    看见柳雅思心满意足地笑了,沈玉心里柔软下来。雅雅还是心里有他的,为了他的身体这么操劳,下午的时候他确实是有些迁怒了……

    这么想着,沈玉便端起汤一饮而尽,他没有看见,转身离开的柳雅思嘴角那一抹因阴谋得逞而畅意的笑容。

    连续几天柳雅思都准时端着汤递给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