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现在也不是光头阿哥,是个贝子,但是贝子这爵位,真心不算什么,在京城这样的地界,别说是贝子了,就是贝勒爷,那都是一抓一大把的。
就耿文华和胤禛上来雅间这么片刻时间,店小二就招呼了至少三次贝勒爷了。
十四要不是有个黄腰带,实打实的皇子阿哥,这贝子的名头,真的,在京城半点儿不好使,开城门都不一定能叫开。
胤禛皱眉,沉吟片刻才问道:“怎么想起来去西山大营了?”
“听说老爷子想对青海那边用兵。”十四含糊的说道,他现在也有差事,不过都是些琐碎事情。以前太子还在,他所思所想也不过是如何将太子给拉下来。
可现在,太子从太子的位置上下来了,那就表明这个位置,他们兄弟都可以争一下了。这样一想,瞬间就有一种紧迫感,为什么呢?因为从老三到十三,他的这些个兄弟,都是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的。
老三虽然……怎么说呢,那性子有点儿不着调,但人家书修的好,有真材实料,前些年说要编纂康熙字典,这东西只要出来,那就是一个大大的功劳了。老四就不用说了,哪怕他看不上老四这黑脸的德行,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老四是所有兄弟里面最务实的,但凡汗阿玛有吩咐,每次都能将事情办的妥妥当当,这些年在他手上的差事,就没出过差池。
老五有战功,老七……他犯不着和老七比。
老八老九老十就不用说了,三个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哪怕是看起来最不顶事儿的老十,人家也有上过战场的功劳。十二十三就更不用说了,十三被圈之前,那可也是汗阿玛的心尖尖。
跟着汗阿玛去蒙古,汗阿玛在蒙古诸王面前将十三给夸成了一朵花——当然,花朵都有凋零时候,十三早些年有多得宠,现在就有多落魄,这鲜明对比,十四想起来都觉得心有戚戚,要么说帝王的心思你别猜呢?
十四现在是迫切需要一个能证明自己的差事,若是皇上当真打算对青海用兵,那他提前进了西山大营,这功劳可就十拿九稳了。若是皇上不打算对青海用兵,那也无妨,西山大营距离京城不算远,他手里有兵,日后京城若是有个万一……
当然,这点儿心思万不能对人言,哪怕是亲兄弟,他也得遮掩住了,只笑道:“我这岁数也不小了,总不能一直这样在京城里晃荡,得有个正经差事……先去西山大营待几天,表现好,回头汗阿玛想起来了,也能放心给我别的差事是不是?四哥,你看这西山大营,你有法子吗?”
胤禛面无表情:“我没法子,你消停的在京城里……”
没等他说完,十四就砰的一拍桌子站起来了:“四哥,你这可就不地道了,我就不信这事儿你是真没法子。西山大营那边,原本的统领可是废太子门下……”
老四这人,当年保荐太子复立,他就不信这些年废太子对老四一点儿情分没有。
再者,胤礽现在又被废,必然是要想法子先安置门人的,老四想要在西山大营安插人手,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事儿,他到汗阿玛跟前提一句,可比别人说十句都好用。
胤禛不等他说完就呵斥道:“放肆!朝中事务,也能让你随意拿出来议论?二哥再如何,那也是你兄长!”
“他是个屁的兄长!”十四暴躁道,他年幼时候,太子就因为身份高贵,对他们这些兄弟,十分疏远,并不亲近。他长大些,尤其是这些年,太子看他们这些兄弟,更是戒备,若非是因为顾虑汗阿玛,太子估计更想将他们这些兄弟都给除了。
十四脸上也带了些嘲讽:“你现在都是对废太子十分尊敬,还教训我要将他当兄长,你是不是忘了当年他是如何对你的?他当年一脚将你踹的吐血的时候,有将你当亲兄弟吗?”
胤禛脸色就有些难看,耿文华在旁边听着,险些想捂住自己耳朵,话说这也是自己能听的八卦吗?她一直以为,胤禛是个铁杆太子党,是因为太子倒台,他才不得不走到台前的呢。
若是他和太子的关系,并不像是影视剧或者小说中那样亲密……哦豁,那这位的心性可非常人啊。
胤禛抬手将手里的茶杯冲着十四泼过去,十四正激昂着呢,一杯茶倒在脸上,瞬间有些懵,胤禛冷着脸说道:“我看你现在是有些癔症了,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还要我来教导你吗?太子当年身为储君,别说是踹我一脚了,就是要对我上刑,我都得受着。身为臣子,有效忠的职责。身为弟弟,又需得听从教导,无论从哪方面说,太子对我如何,我都得受着,这样的道理,你半点儿不明白吗?”
所以十四特意将这事儿拿出来说,是想干什么?想告诉世人,他胤禛,应该是心里对太子存着怨恨,所以现在太子倒台了,他该高兴庆祝?
还是说,十四要告诉众人,是他胤禛表里不一,明明心里怨恨胤礽,面上却还要为胤礽求饶,为胤礽开脱?如此表里不一,那必然是心里有算计的,是要让汗阿玛觉得,他胤禛心里,也是要算计太子,惦记太子的位置的吗?
胤禛都想抓着十四的脑袋晃一晃,看里面是不是装着的水,半点儿成算也没有的。
十四被一杯茶泼在脸上,也有几分恼怒,胤禛冷笑着问道:“你看,现如今我也对你十分不客气,那你心里,是不是也怨恨我的很?”
十四原本还要叫嚣几句什么的,但听着这话,脸色就有些僵硬了。
胤禛的意思很明白,身为兄长,在弟弟出言不逊的时候教训几句,这是很理所应当的事儿。你做兄长的,看着弟弟犯错,才是对弟弟不好的。
太子当年那一脚……并非是胤禛做错了事情,而是胤禛运气不好正赶上了。可现在,谁都能说太子当年错了,唯独胤禛不能。
再者,太子也并非是只对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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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一个人下过狠手,他当年也用鞭子抽过老九,甚至连老三,也被太子训斥责罚过。众兄弟里面,也就老大,并没有被胤礽给动过手。
是胤礽不愿意吗?不,是因着身份,胤礽是太子,但胤褆,那是长兄。
对弟弟可以管教,但对兄长,只能尊着敬着。
太子对胤禛,既是兄长,又是储君,所以别说是一脚踢过去了,就算是亲自打了板子,那也是胤禛该受着的。
好半天,十四嘴巴才动了动:“他下手狠毒,没有分寸……”
老四气极了也才给自己一杯茶,太子那会儿可是真没留情。
胤禛铁青脸色摆摆手:“你若是连君臣之分都看不清楚,那也别出去办差了,就在京城里好好学吧,学一学眉高眼低。”
十四当然不愿意:“我堂堂皇子阿哥,这天底下,除了汗阿玛,我何须对别人低头弯腰?”学什么眉高眼低,那是奴才才学的。
对于胤禛那说法,十四也是很不屑,是,胤礽是太子,是储君,是兄长,但那也不是他对兄弟下狠手的原因。谁还不是个皇子阿哥出身了?同样是汗阿玛的儿子,凭什么你多了个太子的头衔,就能咄咄逼人,对兄弟们痛下狠手了?
瞧瞧,嚣张过头了,现在被废了吧?
做太子,你需得仁义,对兄弟们好,这才显得出来你的仁爱来,你眼睛长在头顶上,将兄弟当奴才,那兄弟们谁敢让你更进一步?再者,汗阿玛虽说是偏心你太子,但其他儿子又不是捡来的对不对?胤礽容不下其他阿哥,那皇上自然也不会干看着,将所有的儿子都给胤礽当玩偶练习砍头术是不是?
十四觉得自己和胤禛没什么好说的,他有些看不起胤禛:“畏手畏脚……活像是个……”
到底是亲哥哥,难听话也没说全,可就是这样,胤禛都快气成河豚了,他运了运气,没忍住,对十四破口大骂:“喝了两口黄酒就人壮狗胆,满嘴喷粪不知道你自己是谁了是不是?”
别说是十四一时没反应过来了,就是耿文华,在旁边都有些怔愣了——不说夺嫡后期,胤禛是人淡如菊与世无争一心念佛的人设吗?
眼前这个破口大骂的,眉毛都要飞出去的,是谁啊?
五阿哥坐在耿文华怀里,都忍不住张开了小嘴巴,目瞪口呆。
一直到门口传来声音,才算是解救了十四阿哥。门口站着的,是九阿哥和十阿哥,九阿哥笑眯眯的:“哟,四哥今儿精神好啊,看那骂人的架势,定是今天多吃了两碗饭吧?”
胤禛转头,皱眉看九阿哥,九阿哥赶紧摆手:“那什么,您要是没骂完,那您继续?我在门口等着就是了。反正我来之前吃了点心了,肚子不饿,不着急吃饭呢,您继续?”
不等胤禛回答,九阿哥又喊道:“等下,十四,也给四哥倒杯茶润润口啊,这骂半天了,可得喝口水才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