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那对面的葛董两人露出欣喜的神情,葛马问:“真的吗?”
一旁,古古也听到了燕无的话,她诧异地看向燕无,不理解他的意图,“燕无?你想干什么……”
葛马听到了古古的称呼,脸上大惊失色,震惊道:“您是燕无?”
董莉莉看着葛马,女人小声问:“谁?”
葛马又是惊讶,又是兴奋,对董莉莉道:“莉莉,他是甾染的内承呀!要是有他的帮助,我们肯定能找到贵人。”
另一边,古古一脸不赞成,对燕无说道:“燕无,我不同意,他们在我这里已经失信了。”
燕无:“那个红头发的男人说,他有你母亲的信件。”
古古:“我们无法确定他话语的真伪。”
“这位小姐,我知道那么多关于你的事,你还不相信吗?”葛马插嘴道,“我之前都不认识你,只在你母亲的信里见过你的名字,你觉得我还有其他的途径,能让我那么了解一个我从没见过的陌生人吗?”
古古没搭理他。他的那番话,其实在古古这里站得住脚,但是,她还是不愿软化自己的态度。
燕无在古古身边俯下身来,在她耳旁低声说道:“我觉得,任何能探明你身世的机会,都不应该放过。”
“可是……”古古依然有些犹豫。她也放轻了声音,和燕无说起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悄悄话,“如果让他们见面,会给你带来不利的后果的话……”
燕无的头上还缠着绷带,手掌上割裂伤触目惊心,古古无法忽视它们,无法去体谅造成了这一切的人。如果董莉莉和葛马能够早一些告诉她杜光欧的身份,早点跟她说他们的目的,那么,燕无就能知道自己将遭遇什么人、什么事,也就不会落得一身伤了。
燕无转向那葛董两人,问道:“你们有把握说服杜光欧吗?让他不要纠缠我的父王。你们自己的战争,自己想办法,甾染没有兵力援助血皑。”
董莉莉回答,目光非常的诚恳,“我们……没有把握说服他。如果,我们能改变他的话,他就不会离开我们了。但是,按您说的期望,我们会拼尽全力一试。”
“这就够了。”燕无道,“我可以给你们制造见面的机会。”
董莉莉难过地笑起来,“谢谢您,真的很感谢您。”
燕无:“预计明天早上,我会找一个借口,请他和我聊聊。但是,见面的地点如果在王城之外,恐怕会受到杜光欧的怀疑,所以,地点就选择在王城内部。但是,你们二人要入王城,少不了一些繁冗的手续。”
古古在一旁叹了口气,见燕无是这番坚决的态度,她也放弃了劝说他,“入王城的手续,我可以想办法。”
董莉莉看向古古,模样惊喜,“古古,你也愿意帮助我们了?”
古古没回答她的问题,她愿意帮助,大部分是为了成全燕无。燕无想要帮她解开身世的谜团,那么古古便顺应他的想法。即便这件事情,似乎是在帮助她自己,但是古古知道,如果他们没能把握住这个机会,燕无也会因此而感到惋惜。
他们的生命便是如此一般,紧密地连结在一起。
古古,“你们还是回到住处,我会派人带着公文找你们,带你们去办手续入城。”
“感激不尽,感激不尽!”葛马激动地说道。
那一男一女两人似乎不愿再叨扰,怕惹了燕古二人,导致他们反悔,不愿再帮。于是乎,葛马和董莉莉边说着感谢,边离开了店铺的门口,消失在了无人的荒凉小径。
等那两人走了,店里又只剩下燕无和古古两人。
古古偏头,向燕无问道:“你打算找什么借口找杜光欧和你见面?”
“我们知道了他的诉求,那么,这件事情就很简单了。”燕无的目光垂在积灰的一隅,思索着说道,“他想向甾染借兵,那么,我便以商量此事为借口,引他见面。之后再想办法拖住他,等刚才那一男一女到来便是。”
“但是你不会答应杜光欧的任何请求。”古古道。
“不,我不会答应。”燕无道,态度还是一如往夕那般坚决,“即便我心已决,要离开这里,但是,我并不打算给后人留下一个烂摊子。要是甾染出兵帮助血皑,却让北方的摄文钻了空子,那么甾染必然将陷入一场苦战。如果大哥肯回来继承武王之位的话,我便更不可能让他面临这样的危机局面。”
燕无说得没错。如果燕戎陵肯回来的话,他们绝不能随随便便把责任甩给他,让他叫苦不迭。毕竟,这个燕家的大哥,是为数不多在乎燕无、在乎这个支离破碎家庭的人。
白日一晃而过,长久的黑暗降临了这片大地。
古古和燕无在荣发街分别,他们一个去寻找杜光欧,邀请他密谈;一个去操办手续,想办法让葛马和董莉莉这两个没有身份的外地人进入王城。
很快,这一夜就这么过去。
第二日,古古在王城与燕无会面。
燕无说,他已经请到了杜光欧,早餐过后,他们便会见面密谈。地址就选在离对方住所最近的一间会客室里,那房间四面是墙,不透风,隔音良好,私密性很高。
用过了早膳,古古与燕无两人便先行来到会客室等候。下人会将血皑的王室引到这间房间里来,而过不多久,葛马和董莉莉也会被同样引导到这里。
在这个期间,古古和燕无需要拖住杜光欧。
他们并没有等待多久,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快,门室前就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燕无站了起来,古古也跟着站起来。毕竟,来者的身份依然尊贵,在血皑失去了城主的现如今,杜光欧是名义上的第一继承人,也就是说,他如果能夺回血皑,其地位将与燕无无差,平起平坐。
门开了,一个一身风尘的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明明现在是清早,可他好像已经在这漫天冰雪中浪迹已久。杜光欧走了进来,朝燕无点头致意,而后者则报以回礼。
他们纷纷坐了下来,这间会客室没有窗户,只有几盏不知疲倦的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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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在提供光明。下人为他们之间摆上了干净的水和东陆运来的新鲜浆果,这些都是西陆不常见的食物,以此表明甾染内承对这次会面的重视。
先行开口的,是为主的燕无,“昨日发生的种种,让你见笑了。”
他指的是自己和父王燕雁发生的争执,那时,杜光欧也在场,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看了个全程。
杜光欧摇摇头,道:“谁都有些难处理的家事,平民如此,王室亦然。”
燕无道:“今日请你来,是想和你聊聊血皑的事,就我们两人,没有任何干扰。”
杜光欧看了一旁的古古一眼,“你很信任她。”
“你可以把我们当成是一个人。”燕无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内承身边能有信任之人常伴,我只是感到有些羡慕罢了。”杜光欧道。
听到这里,古古不由得打量了一番杜光欧,这个总是形单影只的男人不知为何给她一种心口不一的印象。明明那董莉莉和葛马二人四下寻找他的身影,想要和他团聚,可从那两人的描述来看,杜光欧更倾向于独自行动。可这人现在却又说羡慕身边有人陪伴的燕无,一边想要,一边又不想要,这不是矛盾吗?
血皑王室的目光落在甾染内承的脸上,那双灰色的眼眸透出一种仿佛能穿透人心的清亮,可是如果仔细看去,却感觉这人的神情飘远,像是在看着远处的什么一般。男人有些突兀地开口,说道:“内承,我们很像。”
燕无眨眨眼,不明所以。
杜光欧:“或许你并不喜欢这种说法。毕竟,没有什么人愿意被这么说。人们都笃信自己和芸芸众生不同,想要从某个庞大的定义中抽离,对自身的独特性坚信不疑。”
燕无开口,“我还什么都没说。我并不讨厌这种说法。”
“所以,我说了,我们很像。”杜光欧道。
“……”燕无沉默了半晌,问道,“血皑城的二王子,你今天愿意见我,其实我很意外。昨天,父王与我的态度都非常明确,他愿意协助你,而我则不然。今天我找你来详谈,也没有说明是想要答应协助你,你为什么还愿意来见我?”
对面曾经的王室如是说:“昨天,武王倒下之后,陷入了一阵昏迷,你们的人便带他离开了政议厅。后来,我去求见他,下人却告诉我他仍在休息。所以,我没有办法。你说你要见我,我就只能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期望,寄希望于我能够说服你,而来到了这里。”
燕无问:“你想怎么说服我?”
“这很漫长,要从我们的父辈开始说起。”
“漫长的光阴何时都有,在无聊的加持下,就更加缓慢。你想从创生之日说起都无妨,我会在这里听到你尽兴为止。”燕无道。
他们需要拖延时间,下人说葛马和董莉莉在王城门口接受盘查时耽误了些时间,所以可能会迟来一阵。所以,这段时间里,在这间会客室的他们,必须以任何方法拖住杜光欧。听对方开口讲述过去的事,或许是一个不错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