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施燃心中一惊,问道:“那以前的大王呢?”
那大王道:“当然是杀了,丢在后山的山洞里。这三个月来,我赚了许多人上山,山寨才有如今的规模。六娘,你放心,这些人没甚头脑,到时候咋们将他们卖了,他们还帮咋们数钱呢。”
施燃脸上一片愁容,为了维持人设,她道:
“做这种事情到底不好,我们还是别这样做。”她捂住胸口,“我怕你出了什么意外。”
那大王眼中闪过一丝阴冷,“我一定做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不给我们未来的留下一丝隐患。”他捂住施燃的手,“六娘,我知道你性子善,但这种时候,不吃下他们,我们怎么能过好生活呢,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我们的孩子想,你难道想孩子生下来就是小土匪吗?”
施燃眼眸闪烁,低下了头。
这大王想得还真够远啊。
思绪又一转,怪不得山寨人数跟通缉令上的对不上,原来早就换人了。
这人既然能杀了原来的大王,说明武功在其之上。
她的目的是杀了原来的大王,又何必跟这人耗。只要她找到原来大王的尸体,带去监城司,这件事情就解决了。
但在此之前,她得从这人口中多掏出一点器修的知识。
那大王继续道:“到时候——”
施燃拿食指抵住大王的口,“我们不谈这个了好吗?血赤呼啦的,听得我心惊肉跳。”
“我还是想继续了解一下大王。”
她说大王你是怎么让小石子在天上乱七八糟地飞来飞去,说大王你让小石子飞来飞去时是什么感受,说大王小石子上的白线你是怎么弄的啊?又说大王你能不能给我演示一下啊?那大王一一回答,又一次又一次演示,施燃天真烂漫地鼓掌,张口闭口就说大王真厉害,真是个大英雄。
两人之间洋溢着欢声笑语。
但夜渐渐深了。施燃困意上头,神思倦怠打着哈欠。那大王见此,带施燃去了他房间。
施燃坐在铺了一层虎皮的床榻上,看着不远处坐着的大王,忸忸怩怩说着:
“大王,我是好人家的姑娘……你能不能……能不能……”话到此处,捂住自己的脸。那大王就走到施燃跟前,说话有些轻佻,“六娘这是害羞了。”
施燃瞪了他一眼。
他一时心头一酥,还想继续说些伶俐话,但见施燃眼睛半阖,也就歇了心思,道:
“既然六娘这么害羞,那我就走了。只是洞房花烛夜那晚,六娘可千万别将我敢下床。”说完,推门而去。
那大王走的一瞬间,施燃睁开了眼睛。她到门前推了推,门纹丝不动,被人从外边闩住了。
施燃冷哼一声。
“还怪有防备心的。”
又回到了床榻上,准备休憩。可每当要进入梦乡时,零零碎碎的声音就塞满了她的脑子,脚步声、细语声、打鼾声、落叶飘零之声。就这般,施燃在迷迷蒙蒙将睡未睡的状态下撑到天明。
金灿灿的晨光挤过窗缝涂抹到施燃眼皮上。
她还未睁眼,门外就响起叮叮当当碰撞声,接着有人推门而入,床榻不远处传来响亮的人声:
“六娘,怎么还没醒呢。”
这就是平地一声雷。
施燃冷漠地睁开眼,冷漠地瞧着来人,冷漠的折身而起,不言不语,将自己当一个木雕泥塑。
“怎么了,六娘。”来人立在施燃跟前,“我今儿一早起来就找人算了日子,后天宜婚礼。”
施燃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知道她这是有起床气了。自从出了冰蓝森林,她一直都睡不好,每每直到天明才有浅浅睡意,这人将她惊醒,她极生气,不想讲话。
但不到片刻,还是扬起一个笑容,“我刚没睡醒,还懵着呢。大王刚才说什么?”软软笑着。
那大王将刚才的话重复一次,又道:
“今儿我带人下山去采买婚礼需要的东西,你就乖乖呆在这里。有什么事就找癞子和小狼。”说着,他扭头,用下巴支了支门口的两人,那两人急步走过来,对着施燃点头哈腰。
施燃轻轻点头,“癞子和小狼是吧,你们好。”
那两人明显怔住了,对视一眼才回道:“我们好,我们好。”施燃笑了。那大王皱眉,“滚出去,什么样子,丢老子的脸。”这话一砸地,两人应声而滚。
那大王又仔仔细细叮嘱了一番,然后出门整顿人马,一群人晃晃悠悠下山去了。
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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竿头,整个大地如火烤般。
施燃躺在椅子上闭眼休憩着,估摸那群人该到山下了,就朝门口轻声叫着:
“癞子、小狼。”
从门框两侧探出两个头,额头上浮满密密麻麻的汗珠。
施燃起身倒了两杯茶,走到这两人面前,“渴了吧,喝茶解渴。”说着递茶到这两人跟前。
两人犹犹豫豫接了茶,一饮而尽,将茶杯还给施燃,施燃接过,放到桌上时,扭头说着:
“这老天爷真不管人死活,天这样热,人身上汗津津的,怎么都不爽利。”这两人接话,“夫人说的对,我们这儿有好几个兄弟都被热晕了。”
施燃低头笑着,“怎么就叫起夫人来了。”
那两人也低头,“大王后天都要跟夫人成亲了,我们早两天叫也不碍事。”
施燃但笑不语,又道:“我也觉得头昏脑胀,该不会是跟你们那几个兄弟一样,热中暑了。”她捂住自己额头,跌坐在椅子上道:
“听大王说,这寨子后山有个极凉快的地方,你们知道吗?”
那两人皆摇头。
施燃又道:“他说那地方离一个山洞极近,你们带我去纳凉可好。”
那两人似在回忆,又小声嘀咕着。隐约传来“是那个山洞吗”,“后山只有那一个山洞”之类的话。
嘀咕了半晌,那两人才带施燃去了后山。
比起前山来,后山草木极为繁盛,在这样的暑日里,厚实的阳光竟穿不过密密匝匝的绿叶,透不出一丝光亮。
越往里走,便越昏暗,也越加阴冷。
行至深处,癞子和小狼停住了脚,扭头道:“夫人,这里已经够凉快了。”
施燃摇头,叹道:“我还热呢。”
两人带着施燃又走了百步,不久,腐臭粪污的味道如散乱的毛线般丝丝缕缕灌入施燃的鼻腔。
那两人显然也闻到了,劝道:
“夫人,这里够凉快了,就在这里纳凉吧。”
知晓了山洞的位置,施燃觉得没必要在这里胡扯,就道:
“我突然不觉得热了,我们回去吧。幸苦你们了,小狼、癞子。”又露出一个浅笑。
那两人连连道:“不辛苦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