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绸缎庄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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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春林一听,来了兴致,“对,我给你引见,这是甘甜,甜儿,这是我妹妹春水。”

    甘甜起身,盈盈而拜,“见过春水小姐,小姐别怪罪相公,是甘甜不懂礼数,没去拜见小姐。”

    “甘姨娘过于客气了,叫我春水就好。”何春水也向甘甜行了一礼。

    “对啊,客气什么,她是妹妹,你是嫂子,本就该是她来见你。”何春林说。

    “妹妹来的仓促,没准备什么,只带了些点心来给哥哥嫂嫂下酒,还望嫂嫂不要嫌弃。”何春水说。

    苏云把点心呈上,甘甜让肖玉接了过去,拉着何春水的手坐下,“妹妹说得哪里话,还有什么能比得上妹妹的心意贵重。”

    “刚在院墙之外,就听到了嫂嫂的歌声,极是动人,现在见了面,更觉不俗,二爷能娶了嫂嫂,真是好福气。”何春水对何春林夸赞道。

    “那是自然,我的眼光,还能有错?”何春林呵呵一笑,抬眼看见程忠站在一旁,眉头一皱,“他怎么在这里?”

    “哦,我刚在门口碰巧遇到的,他说有事要来找二爷,我就带他一起来了。”何春水说。

    “真够烦的,找我什么事啊?”何春林问道。

    程忠上前行礼,“二爷,我遵照大爷的安排,接管了吉祥绸缎庄,但大爷走时,把银子都带走了,现在吉祥绸缎庄和锦绣阁都经营困难,还望二爷能出手帮上一帮。”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既然是大爷的绸缎庄,你就该去找大奶奶,他们才是一家人。”何春林说。

    “我去找过大奶奶了,大奶奶说账面上的钱都是二爷的,不能动,她把体己钱都给了我,才撑了这些日子,现在实在撑不过去了,我才来找二爷帮忙,借些钱周转周转。”程忠说。

    “为了绸缎庄的事,他平白无故打了我,连一句道歉都没有,你说,我凭什么帮他?”何春林挑了挑眉毛,轻蔑地说道。

    “还请二爷看在兄弟的情分上……”程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何春林打断。

    “别跟我提什么兄弟,他动手打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跟我是兄弟?烂摊子是他自己留下的,我劝你还是别管了,回到何家来为我当差,我照样不会亏待你。”何春林说。

    程忠求助地看向何春水,何春水微微一笑,“程忠,你先去外面等着,我跟二爷说几句话。”

    “是。”程忠应道,退出了房间。

    何春林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何春水,“你不会要劝我帮何春山吧?”

    “怎么会呢?我跟大爷一向不和,以往我都是帮你的,二爷难道忘了?”何春水笑着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何春林问道。

    “我想劝二爷帮帮程忠。”何春水说。

    “帮程忠不就是帮何春山?我才不帮,绸缎庄要是倒闭了,也是他何春山应得的,我只等着他回来,看他的笑话。”何春林说。

    “帮程忠和帮何春山可是大有不同,如今绸缎庄陷入危机,何春山又不在,能帮程忠的只有二爷,只要二爷肯出手,程忠必定感激涕零,往后,二爷通过程忠把吉祥绸缎庄乃至锦绣阁都握在自己手里,岂不是易如反掌?”何春水说。

    何春林暗暗思考着,没有说话。

    “等何春山辛辛苦苦采购了缂丝料子回来,看见锦绣阁和吉祥绸缎庄都是二爷的了,到时候,不是更能看他的笑话?”何春水说。

    何春林想像了一下何春水所说的场景,心中十分痛快,“好!叫程忠进来。”

    肖玉出去领了程忠进来,程忠低头行礼,“二爷。”

    “你说锦绣阁现在也缺钱?”何春林问道。

    “是,很多织工绣匠都闹着要工钱,锦绣阁因为之前被盗的事亏空了一大笔,现在每日的进账连维持日常支出都困难,根本付不出工钱。”程忠说。

    “锦绣阁现在是谁管事?”何春林问道。

    “原本的管事跑了,现在只有我和账房还有几个伙计在勉强维持。”程忠说。

    何春林一听,觉得此事大有可为,站起身来,“肖玉,叫严华备了马车到门口等我,程忠,你跟我一起先去大奶奶那里支些银子,一会儿我们去锦绣阁一趟。”

    甘甜站起身来,看着何春林欲言又止,何春林搂着她的肩膀安抚道:“你放心,就算我不在,也没人敢欺负你,晚上我再来陪你。”

    甘甜微笑着点点头,“相公,外面冷,多穿件衣服再出门。”

    何春林觉得心中一暖,低头在甘甜脸上亲了一口,柔声道:“等我回来。”

    何春林迈步出了房间,程忠向何春水行了一礼,转身快步追了出去。

    甘甜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何春水笑了笑,“让妹妹看笑话了。”

    “哥哥嫂嫂如此恩爱,是难求的好事,怎么说是笑话。”何春水笑着说。

    “妹妹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吃过午饭再走吧。”甘甜转头吩咐在一旁肖玉,“这些菜都冷了,去叫厨房另做一桌送来。”

    “不麻烦了,嫂嫂,我只略坐一坐就回去了。”何春水向外看了看,“怎么不见徐姨娘?”

    “二奶奶病着,说徐姐姐在身边服侍最舒心,时时刻刻都离不开她,徐姐姐也是心善,主动搬了过去,说等二奶奶病好了,再搬回来。”甘甜说。

    “她也真是闲不住,太太生产她忙前忙后,现在二奶奶病了,也要她天天伺候。”何春水说。

    “听说徐姐姐以前是妹妹的婢女,想是伺候人伺候惯了,倒不习惯做主子了。”甘甜笑着说。

    “是,不过我也没把她当婢女,大家都是女人,总是要相互照顾些,日子才能好过。”何春水说。

    甘甜依旧温和地笑着,“妹妹说的是,所以徐姐姐才会这么照顾二奶奶吧。”

    甘甜面上和善,说话周全,但何春水心中十分不快,“是二爷让你住在这里的?”

    “当然,我是二爷的小妾,一切都只能听二爷的。”甘甜说。

    “这里本是徐姨娘的房间,等她回来了,她住哪儿?”何春水问道。

    甘甜垂下眼帘,一脸温顺,“我跟二爷说了,我住厢房就行,可二爷偏要我住这里,他说我身子弱,这房里暖和,还说等二奶奶身子好了,再寻个住处给徐姐姐。”

    说话到这里,何春水觉得厌烦了,她站起身,“今日打搅嫂嫂了,我先回去了。”

    “妹妹没事的话,常来坐坐,我整日里只窝在这房间里,没个人说话,闷得很。”甘甜起身,把何春水送到房门口。

    何春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