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狂恋》全本免费阅读
祁止言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将手头的钢笔放下了。
他有点漫不经心地倚在靠背上:
“你很闲?”
霍斯行想起以前被他噎的话,立刻撇清关系:“不!一点都不!”
“那就得了,”祁止言推开椅子,抬手把桌上的车钥匙抛到他手里,“走了。”
今天徐邀星跟刺青屋的同事走,不让他去接。所以祁止言跟兄弟两人一块下了楼,往柴月酒吧的方向驶去。
到Double Y门口,霍斯行终于暴露了自己的目的,死皮赖脸地不想走,声称一定要让段承看看祁止言这不值钱的样。其实段承也不免有些好奇,带着探究的目光望着祁止言。
祁止言被两人盯着看了半晌,漫不经心的神色消失了一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紧蹙的眉头突然又舒展开来了。
“行啊。”
祁止言姿态懒散地拍了拍霍斯行的肩,
“你单开一台,不许打扰她。”
霍斯行咬牙:“大哥,你的朋友也没这么见不得人吧?我都不能上桌吗??”
“嗯。”
进酒吧,没必要穿得太正式,祁止言套了件纯色的卫衣,眉眼间更显桀骜:
“你自己长什么样,心里没数吗?”
“……”
“站旁边,当个绿叶衬托一下,差不多得了。”
段承看着霍斯行的脸色,毫不留情地笑了出来。他们两人心知肚明祁止言是在开玩笑,背后的意思没问题——毕竟这是人家的团建,他们参加也不合时宜。
不过祁止言其实也留了余地,徐邀星如果愿意、如果想要认识他的朋友们的话,也可以随机应变。
他们三人一块进了店。
大约是因为一年之末,人人都在狂欢。即使是这个点,酒吧内的人也不少。迷蒙鲜亮的灯光在桌椅上乱闪,酒精和香水的气味争先恐后,所幸音乐声还算安静。
刺青屋订的卡座在A区,祁止言先过去开了台,然后起身往吧台走。
“这两桌的单我来买。”
祁止言掏出手机,低着头跟收银员预付了款。扫完码,他才绕去了B区。
这儿一般都是散客临时台,离里面的卡座和舞池都有一定的距离。霍斯行倚在沙发上跟段承口若悬河,见到祁止言时,冲他挑了个夸张的眉。
“来来,我刚还在跟段哥聊你高中那时候的事呢,你快过来说两句——”
祁止言嗤笑:“霍斯……”
忽地,远处的卡座里爆发了一阵几乎要掀翻屋顶的喧哗,不知到底是出现了什么情况,几道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是在吵架。
祁止言的声音骤然被打断,下意识地顺着声音来源望了过去。
霍斯行“嗯?”了一声:“什么情况?”
段承偏过脑袋去看了一眼,沉吟片刻:“好像是一个服务员跟客人起了冲突……具体没听清是什么原因。要不去把老板喊过来吧。”
霍斯行颔首:“行。”
说着,他跟段承两人就站起身。只是一步还没迈出去,就被祁止言摁住了肩膀。
两人同时一怔。
祁止言的面色极其冷淡,一声纯黑衬得他有些戾气,又有些桀骜。深黑的瞳孔下,那颗小痣格外明显。
不远处的卡座中,一个系着围裙的女侍应生被几个男人围在中间,又气又急,几乎面红耳赤。
当然要喊老板,不过祁止言没忘了Double Y的老板是徐邀星的两个女生朋友。
祁止言冷冷道:“霍斯行去找,段哥,跟我来。”
被喊到名字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行动。
……
手里端着托盘,酒水却撒了一地。
女服务生两眼通红,猛地后退一步挣脱开一旁一个男人试图去拉她的手,声音有点尖利:“我说了,有本事去调监控!一开始明明就是你们骚扰我,我才没端稳撒了的!”
被甩开手的男人面色有点不佳:“调监控调就调啊,你自己把我们的酒摔了总得要赔的吧!”
“行,行,要这样是吧,”
服务生怒极反笑,举起手指着周围一圈男人,尤其是一个一开始坐在众人中央,眼神尤其阴暗的男人,
“那你们也等着我报警,酒的钱我赔,我看你们要不要去坐牢!”
“哦,要报警,还要我们坐牢?”
中央的男人站起身,猛地抬手抓住了服务生的手腕,忽然笑了出来,“顾客不是上帝吗,你……呃!”
他压着嗓子、格外黏腻的声音戛然而止。
祁止言单手扼住他的手臂将他压制住,冷嗤了一声“闭嘴”。
而段承则把女孩挡在自己的身后,常年混迹在拳场内的人一身彪悍的腱子肉,冲着一旁蠢蠢欲动的家伙猛地提高了声音:“来!我看看谁敢动!”
场面果然被控制住了。
被祁止言控住的那男人咬紧了牙,肩膀上传来的剧痛让他不由自主地弯下了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猛地挣脱了出来。
祁止言本也不是要将他扣住,此时收回了手,有点散漫地垂下头,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了似的,轻描淡写地掸了掸袖口。
“你他妈谁啊?!”
光线太暗,音乐也吵,那男人提高了声音,看不清祁止言的脸,“管什么闲事?!轮得到你来逞英雄吗?”
“……”
祁止言根本没被他这低劣的挑衅激怒,慢慢地偏过头,望向段承:
“段哥,没事吧?”
段承看了眼四周,确认道:“没事,斯行也快过来了。”
祁止言颔首:“好,赶快解决。”
马上徐邀星就要过来了,他不想让这点破事儿影响到她。
他们两人旁若无人地对话,反而搞得被忽略的几人怒意更甚。
那为首的中央男显然受不了这种“屈辱”,眼眶猩红,猛地上前一把攥住了祁止言的衣领:“问你话呢!聋了是吗?!你他妈的谁啊?”
段承眉头紧锁,祁止言却没什么反应,嗤了声,拧住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拧,竟然直接将他的头摁在了沙发上,力度极大。
他心态平和,似笑非笑地开口:
“巧了,我就是能送你进去蹲局子的人。”
祁止言俯身,扣住这傻逼的脸将他翻了过来,刚打算松开,手里的动作却忽然顿住了。
眼前是一张熟悉的脸。
虽然被酒吧的灯光模糊了,但无论是那双黏腻并且肮脏的吊梢眼,还是鹰钩鼻,咧开的嘴角。
都很熟悉。
“……草,还特么送我蹲局子。”
男人想往后望,眼白翻了起来,愤怒至极,“你特么……”
声音也一样。祁止言想。
冯义康伸手抓住茶几的边缘,想从上面摸出个酒瓶,毫无所觉地吼道:
“你特么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一瞬间。
无数回忆涌上脑海,包括哭泣的她,那个下雨的夜,手臂上的血。
所有,疯狂又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