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直到你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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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邀星看了几秒,退出微信冷静了一会,然后又忍不住点进去,反反复复重复了好几次,终于确定了这不是自己随便幻想出来的,而且祁止言确确实实改的新备注。

    他一个桀骜不驯,在拳场上所向披靡,被众人称为小祁总、太子爷的大少爷。

    竟然也会这样幼稚。

    因为她随便做的一个动作,随便说的一句话。

    就心甘情愿地冲她摇尾巴。

    心里有点控制不住的情绪反复起伏,徐邀星感觉自己有点雀跃。好像宿醉一晚上的头疼和憋闷因为这一个简单的备注而消散地一干二净。

    她也不觉得自己在祁止言面前发的酒疯到底有多丢人了,从第一条开始回复他的消息。

    -【已经醒了。】

    -【好,等一下就喝】

    -【好的】

    第三条她回得稍微有点心虚,因为她实在没办法忍受自己身上的那些烟酒味。不过祁止言说的也实在是有道理,她下次肯定会记得。

    徐邀星拆了干发帽,给吹风机插上电,但还没来得及摁开按钮,就忽然接到了一通视频通话的邀请。

    邀请人正是祁止言。

    徐邀星:“……”

    她硬着头皮,心虚地将吹风机推到了梳妆台的侧边,将镜头对准着自己的下半张脸,然后才同意了视频。

    画面一闪,那头的祁止言似乎正在办公室里。他穿着正装,发丝梳理好,衬得眉目干净清朗。迎着上午的太阳,他的瞳孔看上去颜色有点浅,微微眯了眯。

    两人视频打了个照面,祁止言就不轻不重地笑了一声,含义不言而喻。

    “哦——”

    他换了个姿势,垂眸望向徐邀星,不紧不慢道:

    “原来,这就叫‘好的’。”

    徐邀星:“……”

    她咳嗽了一声,干脆地将摄像头对准自己的全脸。

    女人不施粉黛,素面朝天,长发□□发帽包裹着,只有几缕尚且潮湿的碎发从侧边露出来。

    虽然前一天晚上喝酒喝得有点肿,但现在看起来,反而让她的嘴唇多了几分血色,眉眼更加柔和,像浸在朦朦胧胧的水雾里。

    “我看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洗完了,”她难以启齿般开口,“主要是,身上的味道太难闻。对了,我可能是断片了,记不得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头的祁止言轻笑了一声。

    徐邀星原本要说的话顿时卡了壳。

    她忍了半晌,还是添了一句:

    “所以,你赶快也把那些都忘掉。”

    她头皮发麻,紧紧攥着手机,声音越说越小:“……行吗?”

    顿了两秒,祁止言残忍道:“不行。”

    “……”

    “不过,你要是真的断片了的话,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

    “……”

    “就从最开始的开始吧。你想查我手机,点进微信看了半天,把我联系人列表里所有的女生都删了——”

    “?”

    全删了?

    她不就看了一眼吗?

    什么时候把人全删了的??

    徐邀星忍气吞声,咬住下唇,硬生生地接下这一盆污水,强自镇定地开口:

    “是么?可我不是都醉了吗,还能删人?”

    “何止,手一点就删了,动作还挺快。”

    祁止言嗯了一声,面不改色道:“删完之后,你还很霸道地把我拖到你家,把桌上的水壶拿起来泼到我身上,要看我的湿\身\裸\体——”

    ?

    ???

    徐邀星实在是听不下去他这样平白无故地辱人清白了,她情不自禁地纠正道:

    “当时明明是我想喝水,不小心洒到袖子里。还有,那些联系人我根本就没……”

    话说到一半,徐邀星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对上了祁止言那双含了些许戏谑,又蕴着笑意的眸。

    “徐小星,”男人慢条斯理道,“露馅了啊。”

    “……”

    暖黄的太阳光洒下来,映着祁止言的脸,为他蒙上了一层梦幻的滤镜。

    男人的声音透过声筒传过来,似乎也被模糊朦胧了几分,听上去几乎是温柔的。

    “说你睡醒不认账,你还真的不认了?”

    徐邀星格外羞窘,她这辈子拢共也没撒过几次谎,也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只是第一次装断片就被祁止言拆穿个正着,忍不住舔了舔唇,想说话。

    祁止言开口,打断了她。

    “知道你觉得不好意思,所以,其实这些你不喜欢的事情都可以不用记得。不过,有一件事,我觉得很重要,必须得跟你确认一下。”

    “除了你之外,我没跟任何人谈过恋爱,搞过暧昧。我没有任何前女友。”

    “……”

    徐邀星咽了下口水。

    “我会很努力地去当你最好的男朋友,去猜你想要什么,或者不想要什么,”祁止言又说,“但是我可能没那么聪明,所以有的时候,还拜托你给点提示。”

    “如果有什么事,我真的猜不到的话。”

    “你给我透个题,好不好?”

    “……”徐邀星猝然抬手将摄像头往下挪了点,避免它将自己的眼眶圈进去。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冲上鼻尖的那阵酸涩给压了下去,小声道:“……好。”

    祁止言在那头凝视了她几秒,似乎终于放下心来。

    很轻地勾了下唇角。

    电话打了好几分钟了,徐邀星的头发一直裹着,祁止言便盯着她把头发吹完,认认真真地欣赏她梳顺头发,精简护肤,站起身拉伸。他唇畔笑意未减。

    等自己手头的闹钟忽然响起时,才回过神来,看了眼手表。

    徐邀星善解人意道:“你先继续上班吧,等工作做完了再聊天。”

    祁止言扫了眼手边的文件,也“嗯”了一声,忽然想到了件别的事:

    “对了,过两天是我外公的忌日。他老人家去世二十周年了,我们想给他翻新修葺一下陵园。所以我可能跟外婆……还有我爸妈他们一块,回一趟苏泽,待几天。”

    徐邀星“啊”了一声,听到祁止言提外婆,所以情不自禁地怔了怔。

    她记得,自己高二时,曾远远地见过祁止言的外婆一次。

    那天刚好是清明节前一天,学校给众人放了半天假。她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离开,就发现祁止言接了通电话之后,脸色忽然变得不太好。

    徐邀星问了之后才知道,他外婆今天上午从外面回来之后就忽然发了烧,这会人已经到了急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