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政崽求学
    翌日上午政崽与四个小伙伴一起跟着母亲上完数学课,午时用罢膳食

    虽然外孙没有拜荀子为师但跟着大师学习,礼数总是要尽到的赵康平用意识在空间一楼的杯具区挑挑拣拣,而后取出来了一套内壁绘有古松的玻璃养生壶具又拿了一套玻璃碗碟统统放进了红木雕花小箱子内当作送给荀子的礼物。

    王老太太拿了个大大的三层食篮子往里面放了许多热乎的熟面食还放了一些刚刚包好的饺子、小笼包汤圆等生食等。

    安老爷子和安锦秀选了一些适合老年人吃的养生膏一并放进了赵康平的红木小箱子内。

    政崽内里穿着羽绒冬袍,外面裹着小斗篷赵岚拿着一根红色的羊绒围巾缠到儿子的脖子里将虎头帽戴在小家伙脑袋上看着儿子的丹凤眼,不放心地再次嘱咐道:

    “政家中的长辈们都没有时间陪你去荀府求学,你到别人家做客,要懂得讲礼貌,有事情就找花和壮千万不要在不熟悉的地方乱跑明白吗?”

    “嗯,阿母,我记下啦!”

    “夫人,小公子的水准备好了。”

    花拿着一个外面缝着一个绸布套子的小保温杯走来,将杯子递给赵岚。

    赵岚试了一下小保温杯拧紧了就将其放在儿子背着的老虎形状双肩包内,边拉着双肩包的拉链,边又忍不住认真叮嘱道:

    “政,你一定要记得出门在外吃的喝的都要当心小孩子肠胃弱不要贪图大人们的食物你渴了就先喝你自己杯子中的水若是拧开的杯子离了自己的视线就不要再喝了。”

    “嗯阿母这个我也记下了。”

    政崽仰着小脑袋眼睛亮晶晶地咧嘴笑道。

    赵岚看着儿子灿烂的笑脸却有点儿笑不起来竟是感受到了前世母亲望着小时候的自己初次离家背着双肩包去上幼儿园的感觉。

    可是小家伙也是时候锻炼他的独立办事的能力了。

    她只得压下心头上的不舍又揉了揉儿子的脑袋说了一些别的诸如:不要站在屋檐下小心悬在屋檐上的冰锥不要在外面随便乱跑当心被坏人抓走的诸多安全事项。

    看到小家伙全都一一应下了赵岚才牵着儿子的小

    手与四位长辈和蔡泽几人一块将小家伙送到了府外壮驾驶的马车上。

    花腰间带着佩剑也跟着坐到了车厢内赵康平将红木小箱子以及大大的三层食篮子都一并放在了车厢内对着花认真吩咐道:

    “花你可一定得保护好政啊。”

    “老爷您放心吧花在荀府内片刻都不会离开小公子的。”

    王季妞也看着外孙对花叮嘱道:

    “花那食篮子里放的食物有的还是生的你记着嘱咐荀府的厨子让他们把生食放在陶釜上蒸熟了再吃啊。”

    安爱学、安锦秀、赵岚虽然没有张开说话但眸中还是有掩不住的担忧。

    虽然荀府确实与国师府离得不算远但坐马车也得需要快两刻钟的功夫。

    再者荀府在小北城

    毕竟这孩子在小北城权贵人家的眼里可是秦王曾孙啊!随着秦国攻破周国占领洛邑后眼看着秦赵两国的关系又变得紧张了起来。

    政崽虽然身高在同龄人之中算很高的但他的年龄却也刚三岁出头。

    花知晓众人的担心对着车外的一群人俯身保证道:

    “老爷夫人请放心花一定会保护好小公子的!”

    政崽完全不知道长辈们心中的担忧情绪他显然对自己一个人出门的感觉很新奇还背着自己金黄色的双肩包对着长辈们挥舞小手愉快地奶声奶气喊道:

    “阿母姥爷姥姥太姥爷、太姥姥泽、恬、非、斯……大虎、二虎、桂你们快些回家吧我肯定会好好保护自己不往危险的地方去也不做危险的事情的。”

    赵康平笑着挥手道:

    “政那你好好跟着荀子学习我们在家里等你回来吃晚膳。”

    “嗯嗯!”政崽大眼睛亮晶晶的兴奋笑着点了点小脑袋。

    蔡泽、韩非、李斯、蒙恬、杨端和、夏无且、许旺站在府门口望着马车都离开了国师一家子还是不放心的望着马车的背影算是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国师一家子对府中唯一一个宝贝疙瘩的疼爱与紧张了这模样看着恨不得一并挤进车厢里跟着同去荀府呢。

    三岁多的政崽正是活泼好动、精力旺盛的

    时候,他规规矩矩地在车厢的坐席上待了一小会儿,马车滚滚驶过沁水桥后,就在坐席上待不住了。

    他遂从坐席上爬起来,站在一侧的车窗前,拉起卷着的竹帘子好奇的望着车外白雪皑皑的景象。

    花也透过车门上的车窗摸着腰间的佩剑警惕的往外看,瞧见突然有两辆马车紧紧跟在了他们的车后面,壮驾驶着马车直行,那两辆车也直行,壮让马车拐弯那两辆车也跟着拐弯。

    花一惊,眸光一凛,紧紧握住腰间的青铜剑,蹙眉盯着车后面那两辆车。

    待瞥见那紧随其后的驾车之人抬起右手对她打出来了一个秦人细作的手势后,花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下来,明白这是隐藏在暗处保护小公子的秦人们。

    政崽倒没有注意那般多细节,他趴在窗边望着沁水河面结了厚厚的冰,有一些人正拿着刀具弯腰站在冰面上切冰,他知道这是贵族富户们正让他们的仆人储备夏季的冰块。

    马车沿着街道一路往北,政崽看到了许多家或大或小的康平食肆,无一例外门口都有许多客人在排队。

    待到马车跑出大北城,不紧不慢地往小北城而去时,政崽看了好一会儿窗外的风景也觉得有些没兴趣了,遂又盘腿坐回车厢的坐席上,看着正跪坐在车厢门口透过木门上的车窗一直往后瞧的花困惑地奶声奶气开口询问道:

    “花,你知道我阿父去了很远的地方吗?

    正在透过车窗看后面的细作给她用手语传递信息的花冷不丁听到小公子竟然提起了他的父亲,随即眼睛一亮,这可是小家伙出生以来第一次提及子楚公子啊!

    花的心中很是激动,但脸上却还是十分平静,她将视线移到小公子脸上,笑着点了点脑袋。

    心想:[咸阳与邯郸足足离了一千四百多里地,即便是坐马车在全程顺利的情况下,也得用大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到达,可不就是很远的地方吗?]

    [难道是国师一家人开始给小公子讲他生父的事情了?]

    政崽是知道他一出生桂、壮、花这三个秦人就跟在母亲身边照顾他了,如今一瞧见花点头了,证明昨夜母亲说的话的确是真实的。

    小家伙不禁用一双小手摸着自己的膝盖,满脸深沉地小声嘀咕道:

    “花,阿母昨夜告诉我,说我阿父

    也是个脑袋很聪慧的人,所以才能与脑袋聪慧的阿母生出脑袋更聪慧的我。”

    “是的,您的父亲的确是个很聪明的人。”不聪明的质子哪能在敌视秦国的邯郸熬那么多年?

    花跟着点头附和道。

    政崽瞧了花一眼,而后闭上眼睛又睁开,语气变得更加深沉了:

    “花,阿父毕竟给了我一半生命,等我长大了我会去看看他的。”想来阿父生前必然是做了对不起阿母的事情,所以姥爷一家人才从来不提及阿父,唉,算了,毕竟对我出生有恩,等我以后知晓阿父的陵墓在哪里,长大了就带着香、果前去祭拜他一下,以全人子的孝道。

    花听到这话高兴极了,可看着小家伙蹙着眉头的深沉模样,又觉得哪里有点儿怪怪的。

    政崽说完这话,打定主意,心情舒畅了许多,毕竟从未见过生父的面,生父于他而言就只是个有血缘的陌生人真说不上有何感情,只是随着年龄的增大,懂的道理多了,所受到的良好教育使他下意识这般想到身为人子应该前去祭拜一下“亡父”。

    瞧见小公子一会儿蹙眉满脸深沉,一会儿眉目舒展满脸释然,蒙恬、杨端和、桂、壮、花等秦人们也知晓待在国师府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望着小公子变幻莫测的神情,花也不敢多说子楚公子的事情。

    车厢内也变得安静了下来,没一会儿车外就响起了壮的喊声:

    “小公子,荀府到了。”

    “咦?还挺快的。”

    政崽听到壮的话,忙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一个站在荀府门口的年轻齐人远远瞧见一辆马车慢悠悠地驶来了,等看到马车上的国师府标志后,他忙踩着几级台阶快步迎了上去。

    花先下了马车,随后将小公子政抱下了车厢,一手提着食篮子,一手提着红木小箱子。

    壮也在荀府下人的带领下前去停放马车。

    年轻齐人看到从车厢内下来的一女一幼,意识到小孩儿兴许就是荀子让他站在门口迎接的国师外孙了,忙上前俯身行礼用雅言询问道:

    “小公子可是国师外孙政?”

    “是我,你是谁啊?”

    政崽仰天看着身着紫衣的年轻人,好奇地奶声询问道。

    年轻人笑道:

    “小公子可喊我淳于越,越是齐国的儒家弟子,奉荀子之命站在门口迎接您入荀府。”

    “你叫越?那你的姓就是两个字的?”

    头一次听到复姓的政崽惊讶地喊道。

    “是,越的姓为‘淳于’二字。”

    “哦,那你的名字真是挺稀奇的。”

    瞧见这般不怕生,甚至还有点自来熟的小孩儿,淳于越觉得也挺好玩儿的。

    看到前去停车的那个驭者也匆匆赶来,从那佩剑女子手中接过了一个小木箱子抱在怀中,他明白人到齐了,遂伸出右臂做出“请”的动作对着小家伙笑道:

    “小公子请随越前来,荀子正念着您呢。”

    政崽忙乐呵呵地倒腾着两条小短腿儿跟在后面。

    花和壮则警惕的一左一右环视四周跟在二人身后。

    进入府内后,政崽边走边打量荀府,瞧见荀子的家没有他家大,甚至因为常年不住人很多木建筑都有些老旧了。

    昨日见到的那群穿着各国服饰的儒家弟子们正拿着工具乒乒乓乓的修整房屋,府内三重院落,也瞧不见几个仆人,意识到荀子似乎除了一堆儒家弟子外,家人们都不在身边。

    小家伙不禁抿了抿双唇,蹙了蹙小眉头。

    待到淳于越将三人领到一处屋子前,才对着小家伙低头拱手笑道:

    “小公子,荀子正在里面修书,提前交代了,说是等您到了可以直接带着仆人进去找他,越就先退下了。”

    “多谢。”

    政崽抬起小手朝着淳于越一拱手,就扶着门框,高高抬起右腿迈过门槛,边带着壮和花往内走,边看着一层层放满竹简的书架,奶声奶气地大声喊道:

    “老先生,我来找您学说齐国话了。”

    “哦?哈哈哈哈,政小友来了?快往里面来,我在最里面。”

    一声略微苍老的笑音隔着一排排书架从房间最深处传来。

    政崽带着壮和花循声走去,果然看到了正跪坐在宽大的案几旁整理笔墨竹简的荀子。

    他笑着小跑几步上前,俯身行礼道:

    “政拜见老先生。”

    “拜见荀子。”

    “欸,三位快快请起,无需多礼。”

    荀子按着案几从坐席上起身拉

    着政崽到窗边的坐席上面对面坐下。

    政崽也指着站在旁边的桂和壮对着荀子笑道:

    “荀公,食篮子内放了些食物有热乎的,还有生的,木箱内是我的长辈们为您准备的礼物,还请您收下。

    荀子听到食物二字,瞬间就乐了,忙对着窗外走过的身影喊道:

    “快去准备碗筷,我要与政小友同食。

    “诺。

    “不用准备我的碗筷,我已经用过膳食了。

    政崽忙转头对着窗外大声喊了一句。

    荀子有些诧异地看着小家伙询问道:

    “眼下还这般早,小友可就用过膳食了?

    “荀公,我们家与旁人不太一样,不是两餐,我姥爷说家里人要不在干辛苦的体力活儿,要不在做费神的脑力活儿,还有一大群正在长个子的人,都是吃的多还饿的快,所以就每日吃早、中、晚三顿饭。

    “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

    “那你的确不用再吃东西了,小娃娃吃得太多容易积食发热。

    “荀子,碗筷取来了。

    二人正聊着就看到一个青年端着一个木托板,其上放着两幅碗筷、两块湿帕子,弯腰放到一老一小中间的案几上后,就躬身退下。

    花也提着食篮子放到了案几旁,将上面一层的熟食取出来,一一放在案几上。

    政崽也笑着对荀子介绍着案几上的食物:

    “荀公,这个碟子中盛着的食物是羊肉焖面,是我太姥姥午膳做的,那个竹筒子内是蛋花紫菜汤,其余盘中的食物是小笼包和炸糖糕,有的是热乎的,有的有些凉了,您要是不饿的话就让庖厨热一下再吃。

    花也跟着道:

    “荀子,食篮子下方两层都是一些生麦食,老夫人说放在陶釜上蒸两刻钟就能吃了。

    “哈哈哈哈哈,多谢国师一家人的热情招待了,别说,老夫现在闻到美味,倒的确是有点儿饿了。

    政崽看着这书房内本就被书架占的满满当当的,壮和花都杵在这儿更挤了,遂对着二人摆手道:

    “壮、花,你们俩先去外面吧。

    壮和花下意识看了荀子一眼,荀子知道这二人必然是国师派来保护小家伙的,抚摸着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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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白的长须笑道:

    “两位放心吧,老夫会看好小友的。

    花听到这话将食篮子递给旁边的壮,对着荀子和政崽俯身道:

    “荀子,小公子,还是让奴留在这儿吧,可以给二位端茶倒水。

    “那姑娘就随意找坐席坐下吧。

    荀子笑道。

    “多谢荀子。

    壮则拎着食篮子和红木小箱子朝着一老一幼俯了俯身就告退了。

    “荀公,你快些趁热吃些食物吧。

    政崽笑着将靠近自己的碟子尽数推到荀子面前。

    荀子也不扭捏,直接拿起刚才木托盘中放着的湿帕子擦了擦手,就拿着竹筷吃了一口还温热的焖面,而后眸子一亮,忍不住对着小家伙比了个大拇指。

    政崽见状眸中笑意更深了:

    “荀公,多吃些吧,我们家的膳食很好吃的,每到饭点就会哗啦啦的跑来一大群人。

    “哈哈哈哈,行,不知道政的家里都有谁呢?你平日又都在府内做什么呢?

    荀子笑着吃着美味的食物,对着小家伙唠家常地询问道。

    政崽闻言遂掰着自己的小手指“叭叭叭地念叨了起来:

    “荀公,我家里住了好多人,有许多人都来自不同的地方。

    “我太姥姥是燕国辽东人,她不但很擅农事,还很会做美食,豆芽菜,豆腐,豆花,麦食,小点心等等食肆里售卖的一大半食物都是我太姥姥捣鼓出来的。

    “余下的一小半是我姥姥做出来的……

    “我阿母也很厉害,那些新农具都是我阿母带着墨家人制作出来的,我还有很多新玩具也都是我阿母制作的……

    “我太姥爷是个医者,整日不是在家里带着一群医者们熬药膏,就是搓药丸,姥姥白日就跟在太姥爷身边在医馆内给人包药……

    “我姥爷是赵、魏、楚、燕四国的国师!他懂很多学问,我姥爷有好几个很聪明的弟子,都来自不同的国家……

    “阿母教我赵语,恬与端和教我秦语,非是个长得很好看的韩国公子,他教我说韩语,斯是个楚人他整日不太爱说话,但一说楚语我脑袋瓜就嗡嗡嗡的响,泽是个长相万里挑一的奇人,他来自燕国,但不是我太姥姥的同乡,我跟着他学说燕国话……

    “以

    前我们家还有个魏公子经常来我记得他长得也很好看整日穿着红衣还送我了一块漂亮的玉佩可惜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他了……”

    “除了这些人住在我们家外还有一些人没有住在我家但也是我姥爷的弟子……”

    听着荀子只笑着问了一句问了句家常话小家伙就一股脑的将整个家里的人都得啵嘚啵的讲了出来跪坐在不远处的花简直想要伸出双手捂脸。

    荀子听得直乐呵眼角眉梢具是笑意从小家伙口中他竟然能瞧见一大家子来自天南海北、说着不同话的人竟然在国师府生活的和和美美的幸福画面。

    政崽自然不是个傻白甜的性子他也是唯独对着荀子这个刚认识的“老友”说这么多话一方面是出于对这个忘年交的喜爱另一方面就是他敏锐的感受到了荀子隐藏在笑脸之下的孤独。

    在嘴巴不停歇的说了一通话感觉有些口干的政崽就摘下自己背上的双肩包从中取出来了自己的小保温杯拧开杯子盖仰头喝了一口温热的白开水。

    荀子瞥见小家伙瞧着有些独特的水囊也没在意在小家伙奶声奶气的背景音下他也心情很愉快的将案几上的食物一扫而光连盛在竹筒内的蛋花紫菜汤都饮尽了。

    花见状忙有眼色的上前将案几上的空掉的餐具给收到身旁准备等壮将食篮子拿过来后一并带回到府内。

    荀子用湿润的帕子擦了擦嘴角就摸着鼓起来的肚子对着对面的小家伙喜悦地笑道:

    “今日多亏小友竟是让老夫尝到了如此好吃的食物。”

    政崽眼睛亮晶晶的笑道:

    “我明日还给荀公带!”

    荀子闻言遂伸出大手隔着案几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对着小家伙发出邀请道:

    “老夫吃的微微有些撑小友可愿随我到小花园中转转消消食?”

    “固所愿也!”

    “哈哈哈好。”

    “走走我俩同去。”

    荀子高兴的牵着小家伙的手抬脚往外走

    荀府的小花园的确不大里面的花木早已枯萎颤颤巍巍地托起了厚厚的积雪。

    一老一

    小慢悠悠的走在鹅卵石小道上,荀子想起刚才用膳时小家伙说的话,低头看着身旁的小家伙温声询问道:

    “政小友,你对未来有何期望?”

    “期望?”

    政崽疑惑地仰头看着荀子。

    荀子笑着颔首:

    “是啊,你长大后想要做什么?想成为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人生漫漫得有个想做的事情支撑着,若是人小时候就早早的确立了志向,为着自己的志向不断的努力,兴许长大后就能实现了,政,你可有远大的志向?”

    政崽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询问自己这种问题,他蹙着小眉头认真想了半晌,而后丹凤眼一亮,立刻举起右拳头,喜悦地说道:

    “荀公,我想成为像我长辈们一样厉害的大人,不,要成为比我姥爷他们更厉害的大人!”

    “哦?”

    听到小家伙这话,荀子眸中笑意更盛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为难:

    “小友,额,你这想法在老夫看来可不太好实现啊。”

    “嗯?为何?”

    政崽不解地看向荀子。

    荀子叹息一声道:

    “你可知三年前,你姥爷曾单单听了廉颇将军描述的秦军的新战术,就能一语道破了秦军私下换将的玄机,凭一己之力,挽救了几十万赵人与几十万秦人的性命,避免了一场极其惨烈的大战,促使秦赵两个军事强国在长平议和。”

    “这两年越来越多的庶民们都渐渐知晓了当年战事的真相,无数赵国庶民们将你姥爷奉为再生父母。”

    “更别提地窝子、火炕这种御寒好物的推广,又让这天下间数不清的贫苦庶民们得以在苦寒之中熬了下来,尤其是北边的燕国,每到凛冬之际就会冻死许多庶民,待到燕人学会挖地窝子,盘火炕后,很多燕人都将你姥爷视为寒冬的救赎。”

    “那些大大小小的康平食肆得以让手头拮据的庶民们用极少的钱就感受到了这个乱世之中舌尖的美好。”

    “你还小,不明白你姥爷为庶民们做了多少事情,也或许体会不了你姥爷现在在庶民们之中有多受欢迎。”

    “我从东边的齐国一路往西回到邯郸,所听所见到的都是你姥爷的出现为天下诸国的庶民们带来的改变,你姥爷现在不仅是四国的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