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政崽打架
“回华阳大母的话,我母亲今日要去少府做事,没有空闲随我一起过来。”
“哦,是吗?”
华阳夫人听到这话,面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后笑着点了点头,用右手摸着政崽脑袋上的小揪揪笑道:
“那你的母亲可真是能干啊!我活了小半辈子了,还从未见过一个擅长墨家之道的贵女呢。”
“来,政,你随我过来,这是你的亲大母,你父亲的生母,你合该喊她一声夏大母的。”
华阳夫人拉着政的小手,走到夏姬跟前温声道。
政崽仰着小脑袋打量自己的亲生大母,夏姬也视线下垂,细细瞧着自己这个亲生孙子的三庭五眼。
诚然,眼前三岁半的小孩儿长得是非常漂亮的,属于即便穿着粗布麻衣站在破败茅草屋前也能让人眼前一亮,有种此子从内透露着一股子天潢贵胄的尊贵感觉,给人一种不敢小觑的气场。
小孩儿挺拔的高个子以及腿长、胳膊长的好比例显然是随了五官俊朗的儿子子楚,而线条流畅的脸型和精致的五官则有几分国师夫人的影子,想来他的生母肯定也生了一副与其母相似的美艳的好容貌,要不然这孩子不能俊美的如此亮眼。
可惜啊,她能在小孩儿的身上很轻易地瞧出来秦人的严谨与赵人的豪爽,可偏偏瞧不出来一丝半点儿她们韩人的风貌,小孩儿纵使长得容貌、气质再好,也不是她想要的乖孙子,更不是韩系势力能在未来靠得上去的小曾王孙,遂从袖子中取出一块青色的玉佩递给政,用帕子捂着嘴轻咳两声,而后就对着太子殿下俯了俯身,嗓音微哑地开口道:
“殿下,臣妾的身子实在是不争气,这会儿竟然觉得头晕的厉害,臣妾先回院子里休息了。”
太子柱点了点头,对着跪坐到左侧坐席上的国师夫妻俩出声笑着解释道:
“康平先生和锦秀夫人勿怪,夏姬的身子骨一直都不太好,比较喜静。”
老赵夫妻俩笑着点了点头,安锦秀接过仆人递来的蜜水,瞧了气质冷淡正俯身告退的夏姬一眼,又看到夏姬离去时,甚至都没看一眼站在屏风前的便宜女婿,念及便宜女婿也是小小年纪就随着奶公壮和乳母桂千里迢迢跑到邯郸做质子的。
太子柱有二十多个儿子不选大的也不挑小的偏偏定下了一个排行中不溜的儿子让嬴子楚到赵国当质子这里面固然有嬴子楚母子俩不受宠的缘故未来太子府之前她以为夏姬单纯是性子木讷不讨太子柱欢心的缘故可看到夏姬本人对太子柱和嬴子楚这对父子俩都不甚热络的样子思及夏姬韩公主的身份和近些年韩国被秦国打得惨兮兮的事实她似乎明白了夏姬是一心一意念着母国与韩人的啊压根对老秦家的男人们没有什么爱慕和喜欢甚至说不准还在心中有恨?
她对太子柱和嬴子楚都反应冷淡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女儿和外孙有慈心?
安锦秀忧心忡忡地抿了口蜜水。
政崽也用小手摩挲着手中的青色玉佩韩人喜欢生机勃勃的绿色韩非一年到头都爱穿绿色华衣手中的玉佩颜色确实是韩人喜欢的。
这玉质虽然摸着很不错但玉佩的造型很简单显然没什么特殊的寓意只是一块还不错的新郑玉佩罢了甚至还比不上之前在邯郸老家时那魏国的无忌公子在麦粉自助宴上送给他的能在魏国畅通无阻的大梁玉佩好。
亲大母对自己的冷淡态度小家伙也已经感受到了政崽不禁抿了抿唇虽然心中说不上什么难过但终究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看到大父、华阳大母、姥姥和姥爷以及父亲都在坐席上坐下了政崽也直接将玉佩往怀中一揣就几步走到外祖父和外祖母中间在自己姥爷的坐席边缘盘腿坐下了。
跪坐在太子柱身旁的华阳夫人见状不禁抿了一口手中铜杯的蜜水
“哈哈哈哈哈良人您瞧子楚这个做父亲的可真是不讨政的欢心啊无论是在邯郸亦或者是在咸阳政都打心眼里和他姥爷亲呐。”
政崽听到这话不禁又瞧了巧笑倩兮的华阳夫人一眼虽然这位嫡大母对他一直在笑显得比夏大母对她热情很多但他却并未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什么慈爱当然他也能理解毕竟他与华阳夫人没有半分血缘关系。然而华阳夫人这话却让他听着感觉怪怪的。
赵康平只是笑了笑没吭声跪坐在他旁边的安锦秀却笑着对华阳夫人说道:
“华阳夫人勿怪小孩儿原
本就是谁带他的时间多,他和谁亲。”
“在邯郸时,我女儿生了政,身体弱,政从襁褓开始就是他姥爷一手抱大的,哈哈哈哈哈,不瞒您说,老赵之前在老家时可忙了,又得给政当姥爷,又得给政当老师,还得充当父亲的角色,幸好家里还有老赵几个优秀的弟子在,要不然我这个做姥姥的就得发愁这男娃娃一出生就没了父亲,不多和同性长辈们相处,长大了没有阳刚之气可怎么好呢?”
“夫人膝下有二十多个儿子,想来应该比我们家更懂该怎么抚养男孩子吧?”
安锦秀笑容满面地温声道。
跪坐在对面的嬴子楚知道岳母这是拐着弯的在骂自己身为人夫和人父的失职,不禁面红耳赤羞愧地垂下了脑袋。
华阳夫人脸上笑容未变,心中却已经很不高兴了,这咸阳城的贵族们哪个不知道她没有生养过,这安锦秀的话莫不是在故意奚落她?
安锦秀将手中铜杯搁在面前的案几上,心中却已经对女儿的前程非常忧虑了,甚至对那史书上的原赵姬都有几分怜悯了,试想一下,年纪轻轻、出身卑微还头脑简单的邯郸商贾之女,在赵国苦熬九年才得以带着儿子入秦,来到咸阳后哪能应付得来俩出身王室的婆婆?
不得不说,史书上的赵姬蠢是蠢,后期更是恋爱脑上头坏而不自知。
可她年轻时独自带着儿子在赵国艰难地讨生活,以及母子俩刚回到秦国,政还没有继位的那几年,赵姬在咸阳的日子肯定是过得极其不如意的,心中也是很压抑的。
要不然等她做了太后,终于翻身了,也不会彻底放飞自我,被一个花言巧语的嫪毐迷得七荤八素的,身为太后之尊,不仅傻了吧唧、豁出性命地为一个假太监偷偷摸摸生了俩私生子,还要为了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与嫪毐合谋,将政原本应该在二十岁举行的加冠礼硬生生往后推了两年,甚至还异想天开的想要与情夫杀了长子,扶私生子登上王位?
莫不是这对蠢蛋,还真以为是赵姬先当了太后,所以政才做了秦王吗?以为老秦家的公室子弟们全是摆设?也不知道赵姬在同意嫪毐毒计的时候,有没有回想起一丝丝她年轻时与政相依为命、在夹缝中求生存的艰难日子。
政崽敏感的觉察出了坐在一旁的姥姥突然变得有些生气,他不由疑惑地侧
头看了姥姥一眼。
太子柱也体会到了在场俩女人之间的言语争锋了想想也是一个做母亲的一个做嫡婆婆的必然是处不到一起去的。
他一个做大父、做公公、做亲家公的也不好在女人的话题中插嘴遂用右手捋着下颌上的斑白胡子对着政笑道:
“政我们几个大人在这儿闲聊一会儿你入秦以来还没有见过你的堂兄弟和表兄弟们吧?”
政崽点了点头。
太子柱眸中笑意更盛遂抬手喊来站在华阳夫人旁边的俩婢女对着国师夫妇和政崽笑道:
“国师夫人我那些旁的孙子和华阳的娘家小辈们知晓政今日要过来玩耍
“此刻这些小孩儿们都在后面的花园中玩耍不如让政也过去见见他的堂兄弟和表兄弟们?”
赵康平笑着颔了颔首转头对着政询问道:“政你想去玩儿吗?”
“嗯!”政崽眸中发亮地点了点头他来到咸阳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除了小蒙毅外再没见过旁的同龄人了即使偶尔想踢球了都凑不够人数无聊的很。
“行那你就去吧玩耍时要注意安全。”
政崽兴奋的点了点小脑袋从坐席上站起来对着大父和华阳夫人俯了俯身而后就跟着俩婢女高兴地跑了出去。
待小家伙随着婢女们绕过了两个连廊穿过一个大大的垂花门入眼就看到了一个草地青青的大花园。
花园之中乍一看竟然有几十个与他个子差不多的小孩儿大多数小孩身上都穿的黑色秦衣零星几个则穿着土黄色服饰的楚衣。
政崽有些惊讶地看向旁边的婢女好奇地询问道:
“我所有的堂兄弟和表兄弟们都在这儿了吗?”
婢女摇了摇头恭敬地答道:“回小公子的话站在这里的小公子都是和您年龄相仿的若是加上不在这里的公子们您的堂兄弟们都有一百多个假如再加上堂姐妹们以及各种各样的表兄弟们想来得足足有两百多个人。”
政崽听到这个数字愕然地瞪大了凤眸没想到他在邯郸一个或堂或表的兄弟姐妹们都找不到回到咸阳后简直亲戚多的数不胜数。
在政愣神的时候一大群孩子们也瞧见他了全都“
哗啦”一下跑到他跟前。
俩瞧着五、六岁的稚童一个穿秦衣、一个穿楚服并肩而站在一堆孩子们的中间位置其余年龄瞧着三、四岁个头也要矮了一个多头的小孩们则分站在俩人旁边显然是将这俩孩子当成领头羊的。
政崽看着陌生的一大群亲戚小孩儿一大群小孩儿们也都在瞧他。
个子最高、身形也最健壮的秦衣男孩上上下下打量了政崽好一会儿而后就往上挑了挑眉轻蔑地对着政出声询问道:
“你就是子楚叔叔的儿子那个一月底从邯郸刚回来的赵政?”
政崽感受到了此人对他的厌恶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何还是点了点头蹙眉回答道:
“我是赵政
男孩双手环胸满脸倨傲地开口答道:
“我父亲乃是你的大伯嬴傒我叫嬴篣是一百多个孙子中长得最像大父的孙子。”
政崽闻言遂上下打量了一眼嬴篣圆滚滚的身材认同地点头道:“嗯你确实长得挺胖的。”
嬴篣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反应过来政崽这话不像是在夸他立刻恼了撸起袖子就对着政崽大声吼道:
“赵政!你耳朵是不是有毛病?我说我叫嬴篣不叫嬴胖!”
“欸篣哥哥你先别生气我来问他。”
站在嬴篣旁边的楚人小孩儿看到嬴蒡气急败坏想要冲上前打嬴政的样子忙伸手拉住嬴篣的胳膊看向政崽笑眯眯地询问道:
“赵政在这里我和篣哥哥最大听说你姥爷家有很多新奇的玩具你若是乖乖向我们俯首叫大哥把你的玩具献给我们我们就让你加入我们的圈子里一起玩儿怎么样?”
政崽听到这话不禁嘴角一扯随口丢下一句“无聊”就想转身往回走哪曾想却“哗啦”一下被十几个小孩儿伸出双臂拦住了去路。
他抿着唇转身看向嬴篣和刚才出声的楚人小孩儿拧眉询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嬴篣比政足足大了三岁个子也比政高了一个脑袋他走到政跟前低头看着政讥讽一笑用右手指着摆放在草地上的投壶出声道:
“你若是不想要冲我们喊大哥也无碍你可敢与我比投壶?若是你能胜过我我们就放你回去。”
“还
是说你在邯郸跟着一个商贾出身的姥爷没见过世面连投壶都没见过吗?”
政崽最容不得别人说自己姥爷的不好听到这话遂拧眉认真看了看嬴蒡记下他的长相又观察了一圈面前的小孩儿们甩头道:
“比就比!”
“行那你随我们来。”
……
“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
正院大厅内老赵夫妻俩与储君夫妻俩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嬴子楚陪侍在旁边就突然瞧见一个婢女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太子柱拧眉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
婢女下意识看了华阳夫人一眼惶恐地俯身出声道:
“回殿下的话政小公子和蒡小公子在后花园中比试投壶俩孩子玩着玩着就突然打起来了后来几十个小公子都打起来了。”
“什么?!”
听到婢女这话五个大人“唰”的一下就惊得站了起来。
赵康平和安锦秀忙绕过案几对着婢女说道:
“后花园在哪里?快些带我们过去。”
婢女看了储君一眼太子柱也忙绕过案几边匆匆往前走边对着国师夫妻俩开口道:
“国师夫人走走我带你们过去。”
华阳夫人和嬴子楚也忙焦急地抬腿跟了上去。
等五个大人快速赶来后花园时
有的孩子坐在草地上扯着嗓子嚎啕大哭有的孩子则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哭着喊“阿母”。
婢女们压根不敢近前。
老赵眯了眯眼从一堆黑衣孩子中分辨出外孙的身影只见三岁半的政顶着歪到一旁的小揪揪发丝凌乱脸上青青紫紫的岔开双腿坐在一个胖乎乎的男孩身上眼神凶狠的像是虎崽子般一拳拳地往那胖男孩儿的脑袋上猛捶。
在胖男孩儿旁边还跪着一个抱着右胳膊哇哇哭着喊“胳膊断了”的楚人男孩。
赵康平心中一惊忙迈腿朝着外孙旁边跑。
嬴子楚显然也瞧见自己儿子了看到儿子那一脸凶狠的想要将大兄家的嫡幼子拳拳打死的样子他的
心脏猛地一跳,忙快速往前跑,越过自己岳父,提前跑到打人的儿子跟前,抓着政的肩膀往外拉,出声呵斥道:
“政,快住手!你快要把蒡给打死了!”
就是嬴子楚这一拉,使得被压在下面鼻青脸肿、满嘴流血的嬴蒡找到了机会,摸到旁边的一个小鹅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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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直接“咚”一下打到了政的额头上,政的额头上瞬间鲜血直流。
赵康平惊得瞪大了眼睛:“!!!”
安锦秀更是双腿一软,险些跌倒:“!!!”
太子柱愣住了:“!!!”
嬴子楚也傻了:“!!!”
跟在最后面的华阳夫人更是吓得用素手捂住了嘴。
“政,你怎么样了?”
等被吓傻了的嬴子楚回过神后忙从怀中掏出帕子想要给儿子擦血,瞧见儿子流着血,转头冷冷的望了他一眼,他手中的帕子无论如何都送不上去了。
赵康平也总算是跑到外孙旁边了,忙将外孙从那胖男孩儿身上抱了下来,从袖子中掏出一包纸巾就忙撕开塑料口子往外孙额头上擦,索性外孙机敏,瞧见那小石头朝着自己砸来时,条件反射地往后仰了仰头,石头没砸到眼睛,也没有砸到要紧处。
安锦秀也双腿发软的跑到了一大一小跟前,看到老赵用纸巾给外孙擦血,她也忙从袖子中掏出一包湿巾给政崽脸上的血污和灰尘擦掉,抱着小家伙的脸蛋,对着头顶上的太阳光,仔细看了看外孙额头破皮的伤口,瞧见伤口并不深,政年纪小也不会留疤,才心中舒了口气,忙取出一枚创可贴贴在了外孙的额头上,而后就顺手将外孙拉到身后挡着,看了看面前倒在地上哭爹喊娘的一群孩子们,又望向了脸色阴沉的太子柱。
嬴柱怎么都没想到好端端的一场认亲的小宴,竟然会在瞧不见的地方被这一群小孩子们搞砸,他只觉得眼冒金星,气得胸腔中的气息都不顺了。
嬴蒡看到自己大父来了,简直是委屈坏了,明明赵政没有回到秦国前,他是大父最受宠的孙子,他的父亲是大父的长子,合该应该被立为嫡子的,为何会让一个不受宠的叔叔捡了嫡子的漏?还让一个从赵国来的小孩子抢了大父心头宠的位置?
他越想越气,用两只手抓着地上的青草爬起来就对着自己大父嚎啕大哭道:
“大父,
您终于来啦!嬴政都快要把我压在地上打死了!”
原本跪在他旁边的楚人小孩儿也嚎啕大哭的走到华阳夫人跟前,痛哭流涕道:
“姑母,嬴政把我的右胳膊打断了,呜呜呜呜呜,我的右胳膊肯定断掉了,它现在都疼得抬不起来了。”
“什么?”
华阳夫人听到自己外甥这话,瞬间就急了,忙对着自己那俩像鹌鹑似的婢女怒火中烧地大声骂道:
“你们俩是死的嘛!任由这些孩子们在一起打架,还不快去把府医们都喊来。”
“喏,喏!”
站在旁边的俩婢女赶忙唯唯称是,转身就双腿哆嗦着往外跑。
太子柱看了一眼抓着国师夫人的衣服,耷拉着脑袋,抿唇不出声的政,又看了看哭得险些快要断气的蒡,不禁扶额头疼地大喝一声:
“你们都给孤闭嘴!”
听到储君的怒斥声,所有正在哭的小孩儿都吓得抿住嘴,打起了哭嗝儿。
“你们谁来给孤说一下,为何你们要打群架?”
嬴蒡瞥了一眼身后的小孩儿们,众人忙你一句我一句地小声道:
“蒡哥哥和嬴政玩投壶,说了谁胜了谁就是大哥,嬴政输了不认账,他就与蒡哥哥打起来了,后来我们去拉架,嬴政又与我们打起来了。”
赵康平拧眉瞥了倒在地上的投壶一眼,外孙年龄小,个子也比那名叫嬴蒡的男孩矮,想来比投壶确实是比不过嬴蒡的,可他绝不相信政是玩游戏输了就翻脸不认账要打人的赖皮性子。
安锦秀也不相信这些孩子们的说辞。
此刻七、八个府医带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赶来了。
华阳夫人忙拉着外甥的小身子对着府医们喊道:
“你们快来给昇看一看,他说他的右胳膊断了。”
芈宸的儿子芈昇亦或者是熊昇扯着嗓子对着府医们哭着嚎叫。
一个眉眼间长得与夏无且有几分相似的中年府医走到芈昇身旁蹲下,摸着芈昇的右手看了看,又轻轻摸了摸芈昇的右臂,这孩子瞬间发出来了杀猪般的惨叫。
“夏大夫,昇的胳膊如何了?”
夏府医担忧地看着华阳夫人说道:
“回夫人,昇公子的右臂瞧着不像是脱臼了,似乎是骨折了。”
“骨折?”
华阳夫人闻言眼前一黑,右臂骨折在这个古老的年代属实算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了。
她气得走到嬴政跟前,下意识就想要抬手打政,却被安锦秀伸手拦住了。
“华阳夫人,我们家的孩子我们清楚,政的性子稳重,如果不是有人先惹恼他了,他绝不会动手打人的。”
“国师夫人,你也亲眼看到了!所有孩子都说是政玩输了,先动手打蒡的,昇是和其他孩子去拉架被连累的啊。”
“我从未见过打人这般狠的孩子,你难道刚才没瞧见嬴政打蒡时,他那一副狠心的模样似乎是想要把蒡给打死一样!”
“右臂对人来说多重要啊!现在他把昇的右臂打骨折了,但凡昇的骨头长不好,亦或者是一场高热下来,昇不是废了,就要没了,这个责任他担得起吗?你们家担得起吗?”
“你吼什么吼?现在事情不还没调查清楚的吗?我们家说我们不担责任了吗?”
华阳夫人不顾仪态的大声吼,安锦秀牢牢地将外孙护到身后,也与华阳夫人对着大声吼。
政被一群孩子们压在身下打时,没掉一滴泪,听到姥姥对自己的坚定维护,却心中一酸,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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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康平将外孙拉到一旁,用纸巾擦了擦外孙的眼泪,弯腰看着政温声询问道:
“政,你给姥姥和姥爷说,你为什么要和这群孩子们打架?”
政崽凤眸通红的对着姥爷哽咽道:
“姥爷,这些人一上来就喊我赵政,要让我把家里的新奇玩具献给他们,还让我对他们俯首叫大哥,我想转身回去,他们就拦住我的去路不让我走。”
“嬴蒡和我打赌玩投壶,说我赢了,我就能离开,我们俩打了平局,我想走,嬴蒡非拉着我不让我走,拉不住我,就骂我是从赵国爬回来的赵狗,骂我阿母是二嫁的贱妇,说我不应该叫嬴政,应该滚回邯郸当赵政,亦或者是滚到卫国叫吕政。”
“我气不过就和嬴蒡打了起来,那些孩子们也有样学样地骂我赵狗,我就跟他们一起打了!”
政崽这话一出口,一群孩子们瞬间连哭嗝都不敢打了。
“赵狗”、“吕政”俩词更是将安锦秀气得直哆嗦。
嬴子楚都傻楞在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