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魏缭入府
……
金灿灿的夕阳将一人一马的身影拉的又细又长。
魏缭仰头看了一眼国师府的门匾,而后又抿着薄唇低下了头,来来回回地在街道上跺着步子。
自从一月初他离开大梁,直至今日,他已经离家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了,一路波折不断,风餐露宿,颠沛流离的,出门时所带的盘缠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一百多日的连转轴,不仅使得他的身子消瘦了一大圈,原本合身的衣服变得肥大了许多,跟着他不停赶路的骏马,也从膘肥体壮的良驹变成了一匹疲惫不堪的瘦马。
西行的沿途中他从许多目击者口中,已经了解了不少国师一家人入秦的事情,也知晓了赵人口中所说的奇怪的铁兽,确实是真实存在的,不过那铁兽不是秦国的物什,而是国师家的奇物。
国师就是驾驭着那神奇的铁兽一路从赵国西边境的关哨口横冲直撞地逃出来的。
在路上时魏缭设想的很好,可眼下历尽千险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到国师府门口了,他却心中踌躇了起来,颇有些纠结。
据他所知,国师府内有墨家、医家、法家、杂家、农家的人,而他却属于兵家。
与隶属于文官体系的国师相比,他这身份去投靠以武安君为首的武臣,似乎更家容易被人接受。
国师究竟有没有想收兵家弟子的心思?
他究竟是现在就去敲国师府的大门,入府拜访国师进行积极自荐呢?还是先赶在宵禁前去找家能歇脚的客栈,今晚先住进去好好拾掇一番自己连日赶路而变得有些邋遢的外表,等到将自己收拾的干净、体面些,做足心理准备了,再寻找个恰当的好日子,来国师府内进行拜访呢?
毕竟第一印象还是挺重要的,他空有满腹才华与一腔抱负,在自己的母国内得不到发挥才干的机会,排挤贤良赵国显然也不是个好去处,国师府就是他能想到最后可以搏前程的好机会了,若是国师将他拒之门外,想来那些咸阳本土的权贵们更加不会开门接纳他,那他可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寻到一条靠谱的上升的渠道了。
此次机会属实是太过宝贵了,魏缭心中很重视,不敢轻易做决定,正左右衡量拿不定主意时,突然瞧见自
己身旁的马“嘶——”的一声高高扬起两个前蹄朝着身后大声喊叫。
他下意识转头往后望,入眼就瞧见有一个黑色的四四方方大东西正碾压着街道朝他慢悠悠的驶来,如此庞然大物行动起来竟然都没发出什么大的声音,魏缭惊奇的瞪大了眼睛,等那东西走近了,他才瞧清楚坐在里面的中年男人。
联想到沿途中目击者告诉他的“国师府的铁兽”模样,以及国师本人的年龄,魏缭心中一惊,瞬间就意识到了,兴许这铁兽内的人就是那位仅用三年多的时间就名扬天下的康平国师。
他忙牵着自己的马往旁边闪了闪,给铁兽腾出了更宽敞的路。
魏缭在打量车中的赵康平时,赵康平也在透过前挡风玻璃打量着在自己家门前低着头徘徊了好一会儿的魏缭。
瞧着此人背着行囊,风尘仆仆的很是疲惫,像是走了极远的路程。
年纪看着与韩非、李斯差不了多少,五官端正,眉眼坚毅,身形挺拔,单从打扮来瞧像是魏国游学的士子。
可是士子游学一般也会去拥有稷下学宫的齐国啊?怎么会大老远地跑来风评极差的秦国?难不成此人是来寻自己的?
赵康平怀着心中的疑惑将越野车停在了大门口,打开车门从里面下来,宽袖一挥就顺手将越野车收进了空间内。
瞧见年轻人看到这一幕后,瞪得愈发大的眸子和眼中的狂喜之色,他心中有数了,这位年轻的魏国士子的确是奔着自己来的。
他遂笑着走上前对其拱手询问道:
“小兄弟好,我是邯郸赵康平,不知你是打哪儿来的?”
听到“赵康平”三个字,魏缭忙激动的上前两步俯身拜道:
“小子大梁人魏缭拜见康平国师。”
[大梁人?魏liao?]
赵康平听到来人竟然又是“老家”人,不禁来了兴趣,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年轻人的模样,有些好奇地跟着询问道:
“我瞧着你文质彬彬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士子,你是哪个学派的学者?名字中的liao又是哪个liao?”
“回国师的话,小子喜爱兵家的学问,平日里也钻研的是兵家一道,缭是‘缭之兮杜衡’,有缠绕之意的那个缭。”
“兵家,缠绕,缭。”
赵康平念叨着这几个字,脑海中蹦出相应的五个简体字,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想起了战国末期“老家那个兵家名人。
魏缭,尉缭。
难不成眼前这年轻的“魏缭
赵康平心中有些惊奇。
敏锐地察觉到国师听到自己的学派和名字是哪个字后,对他一下子就变得浓郁了好几分的兴趣,魏缭不知缘由,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迷糊。
赵康平瞧见魏缭困惑的眼神,压下心中的异样,对着年轻人笑着颔首道:
“快要宵禁了,你先随我到家中坐一坐、喝口水、歇歇脚,有话咱们慢慢聊。
魏缭闻言眼睛一亮,忙俯身道:
“多谢国师!
而后他就立刻牵着自己的瘦马跟在国师身后往府内去。
二人一马刚跨过府门槛进入前院。
魏缭一眼就看到前院东侧的空地上有个小小的石板搭成的台子,俩身着金衣和黑衣的稚童正拿着手中一个红色的圆拍子分站在两端,聚精会神地照着一个小白球“乒乒乓乓地打得起兴。
正拿着大扫帚清扫院子的仆人瞧见家主领着一位牵马的陌生人回府了,忙快步上前接过年轻人牵着的瘦马,带着疲惫的马儿去喝水喂草料了。
赵康平瞧见俩打乒乓球打得小脸发红的小孩儿,也不禁好笑地招手喊道:
“政,毅,你们俩先别打了,快过来,有客人来了。
政崽听到姥爷的声音,眼神一转,果然看到姥爷带着一个红衣陌生人站在府门前了,他微微弯着腰,待到对面的小蒙毅“砰的一下将乒乓球打过来时,政崽伸开左手一抓就稳稳的将小球抓到了手中,而后右手拿拍,左手拿球,满头大汗地带着小蒙毅边拔腿往姥爷跟前跑,边高兴地喊道:
“姥爷!姥爷!
跟在后面的小蒙毅也兴奋地喊道:
“老师!老师!
瞧着俩稚童眨眼间就一前一后地跑到了跟前,魏缭朝着身着黑衣的小孩看了一眼,而后就将目光移到
个子高一个脑袋的金衣小孩身上,这一看,不由心中惊奇。
初夏的时节,政崽因为运动多时,小脸热得红红的,饱满的额头上顶着一脑门的汗珠,大大的凤眸却是又黑又亮,他仰着小脑袋望了望姥爷,而后又看了看跟在姥爷身旁的年轻人。
瞧见年轻人的模样,政崽不禁诧异地对着姥爷开口道:
“姥爷,这位哥哥我以前见过的。
赵康平从袖子中取出一包湿巾,抽出两张递给俩小孩擦脸上的汗珠,好笑地开口回道:
“政,别胡说,这哥哥是从大梁来的,你去哪里见的人家?
政崽边用湿巾擦着脸上的汗珠,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魏缭眼睛亮晶晶地笑呵呵喜悦道:
“姥爷,虽然我之前在现实中确实是没见过这位哥哥,但我瞧着他长得很面善,像是在梦中梦到多次了,可见哥哥与我有缘,应该是上辈子的旧相识,今生算是久别重逢了,所以我看着他只觉得熟悉极了。
魏缭听到这话,“唰的一下就惊奇地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般听着透露出几分缠绵之意的语句,竟然是一个还没他长到他腰部的小孩能说出来的话,只觉得霎时间耳朵就发烫了起来,不好意思地垂下了脑袋。
赵康平也是嘴角一抽,这究竟是什么“政宝玉初见“缭黛玉
晚上还得给闺女嘱咐一声,若是以后用平板看《红楼梦》时还是避着点政好,小孩子家家的看《西游记》就行了,看什么《红楼梦》啊?
他轻咳两声用大手捏了捏外孙脑袋上的小揪揪出声吩咐道:
“政,你先带着毅去梳洗一番,而后去把你阿母、姥姥、泽、非、斯、恬他们都喊到前院大厅来,一同见见客人。
“嗯嗯,好!
政崽又仰头看了看魏缭,而后抓着小蒙毅的手就转身往后跑,边跑还边疑惑地对着小蒙毅开口询问道:
“毅,你不觉得姥爷旁边的那个人看着有几分面善吗?
“额……小公子,毅不觉得。
“是嘛……
俩小孩的对话清楚地传到了赵康平和魏缭耳
朵里。
赵康平边引着魏缭往前院待客大厅去边笑着说道:
“缭小兄弟刚才那身着金衣的小孩儿是我外孙政你觉得他长得如何呢?”
魏缭一愣:“???”国师府的面试问题这般抽象的吗?
心中虽然觉得国师的问题问得有些刁钻不过他确实懂几分相面之道
“国师依小子拙见小公子长得龙眉凤目身高腿长气度非凡贵不可言。”
“哈哈哈是吗?”
赵康平好笑地用右手捋了捋下颌上的短须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瞥了魏缭一眼。
想起他刚穿越来时与家人们初次见到包在襁褓里的外孙时还曾强烈吐槽黑始皇容貌的尉缭子是个糟老头子!没曾想短短三年多就听到年轻的“尉缭子”隔着时空自己推翻自己给小祖龙的评价自己隔空抽自己了一个大耳刮子。
他心中大悦带着身背行囊的魏缭迈腿走进前院大厅。
二人刚刚在坐席上跪坐下就有仆人用木托盘拿来了两方湿帕子端来了两杯温热的茶水。
魏缭将沉甸甸的行囊从背上取下放在案几旁用湿帕子擦干净双手刚刚端起陶杯喝了一口水解了口中的干渴就瞧见那俩去而复返的小孩儿带着一群人进入大厅里了。
安锦秀、赵岚和韩非、李斯等人打量着跪坐在案几旁的魏缭魏缭也忙从坐席上站起来冲着众人遥遥俯身一礼。
赵康平摆手笑着介绍道:
“大家都坐吧这位士子从大梁远道而来名叫魏缭兵家弟子。”
听到“大梁魏缭”四个字母女俩也有些惊奇地对视了一眼同样想起了曾被老赵/父亲骂过“糟老头子”的“尉缭子”了。
政崽不知长辈们心中所想洗干净手、脸、脖子变得清清爽爽的小家伙直接跑到姥爷旁边在坐席上盘腿坐下丝毫不掩饰对魏缭的喜爱好奇地看着年轻人出声询问道:
“缭哥哥大老远地跑来是来寻我姥爷拜师学艺的吗?”
韩非、李斯奇怪的看了政崽一眼既是对小家伙对初次相见的尉缭过分的友善态度感到稀奇又不明白小家伙为何这几日说话奇奇怪怪、神神叨叨的
“求学就是求学”“拜师学艺”是干嘛?难不成是来府内修道求仙的吗?
赵岚也忍不住轻咳一声用眼神示意最近痴迷《西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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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缭倒是心中一乐没曾想国师的外孙性子倒是这般活泼说起话来奇奇怪怪可可爱爱的。
他也没有犹豫直接抓住机会顺着小家伙的话茬子从坐席上站起来对着国师俯了俯身语气诚恳地说道:
“不瞒国师小子之前大梁的康平食肆内听了您许多事迹在邯郸又看了不少您流传到外面的文章对您的才华和品德很是倾慕此番远道而来确实是公子想的一样想要拜到您的门下跟着您学习增加小子的见闻的。”
赵康平听到这话不禁摇头失笑尉缭子与白起虽然都属于兵家但二人所擅长的东西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前者可以说是军事谋略家后者却是领兵作战的实操大将军。
尉缭子写兵书、设计军事路线、指定军事战略没问题却不一定会打仗;白起是战神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但让他总结兵家学问发展兵家思想想来也会有些头疼。
赵康平对自己很了解当即对着魏缭摆了摆手坦诚地说道:
“缭小兄弟你想来太过高看我了我虽然确实知道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但对兵家的了解知之甚少想来在兵家之道上的所知所学还没有你懂得多你若是想要跟着我学习我是不敢当你的老师的因为我自认我没什么东西可以教导你的。”
魏缭闻言却摇了摇头说道:
“国师您实在是太谦虚了我来咸阳之前曾在邯郸停留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有幸瞧见几篇您有关论战的文章。”
“无论是您所说的游击战、舆论战、经济战这些新奇的战术还是您根据不同性质对战争所划分的种类都使我耳目一新。”
“您说战争能划分为正义的保卫战争与非正义的侵略战争这点儿与小子平时的所思所想十分接近。”
“小子之前在家中读各种兵书时也曾纠结过眼下各国明明都是周朝所属的诸侯国周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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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时各诸侯之间还能和和气气井水不犯河水的为何周天子一势弱这天下就煮沸的水一样变得乱糟糟了起来
整日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的?”
“这个持续了好几百年的乱世究竟如何终结,这七雄打打闹闹的纷争背后的根源又到底是什么?”
“这俩问题困扰了小子许久,小子在大梁时一直想不通,待看到了您在邯郸所提出的‘大一统王朝’理论,阐明了‘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这两大朴素的道理文章后,小子才拨云见日,豁然开朗,明白乱世的终结办法就是需要‘以战止战’,乱世的根源在于周天子所实施的分封制。”
“周武王覆灭殷商,初初建立周朝时,周朝实行一又一级的分封制是符合当时的形势的,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各种工具的发展,周天子困于王幾,发展速度没有领土不断往外扩张的诸侯快,华夏大地上分封制这一落后的生产关系,落后的上层建筑,已经无法于眼下七雄较为先进的生产力和经济基础相匹配了,两者失衡,故而战事就发生了,大国灭小国,乱世愈乱,庶民愈苦。”
“年年征战下来,实力弱小的小国都已经被吞并,眼下秦国实力最强,秦军东出函谷关,攻打山东诸国,看似是在进行非正义的侵略战争,但七雄的战争,其本质上均属于周朝之下华夏各地强势诸侯的内战,秦国一次次所发起的战争,在如今看似非正义,但是等时间再过百年、待到秦国覆灭山东诸国,结束乱世中你死我活的七雄纷争的混乱局面,建立古往今来第一个大一统王朝后,就是一项了不得的伟业。”
“等到百年、千年之后,华夏的后人们看着史书再来看七雄内战这段历史时,就会称赞秦灭六国的战争乃是维护华夏一统、避免七雄分裂华夏大地的正义之战了!”
等魏缭用发展的眼光,逻辑清楚、口齿伶俐、洋洋洒洒地说完他对天下局势的看法后,赵康平眸中不禁滑过一抹赞叹,魏缭不愧是未来的兵家大佬啊,单单听他在邯郸所说的只言片语,就已经一口道出乱世的症结所在了,的确是聪慧的大才啊!
蔡泽、韩非、李斯也对魏缭投去了惺惺相惜的目光,虽然四人来自不同的诸侯国,但天才之间绝佳的领悟力都是相通的,府内又要住进一个惊才绝艳的人了。
蒙恬、杨端和、夏无且和小蒙毅听到魏缭直白的说秦灭六国的话,一个个高兴的,笑容都快将嘴角咧到耳根子处了。
安锦秀是知道尉缭的名声的已经开始琢磨着将魏缭安排在中院那个房间住比较好了。
赵岚瞧了瞧满脸自信的魏缭又看向自己三岁零七个月大的儿子瞥见小家伙听完魏缭那一席话后激动的眼神她眼皮子一跳下一瞬就看到自己儿子从坐席上蹦起来几步跑到魏缭跟前伸出两只小手紧紧地抓着魏缭的两只大手眸子亮晶晶地仰着小脑袋对魏缭眉眼弯弯地欢呼雀跃道:
“我们府内就是缺少一位懂兵家之道的大才还请缭哥哥留下教我。”
“额教教你什么?”
魏缭的大手被小孩儿抓着小孩儿像是生怕他逃跑一样小手不大却将他抓得牢牢的连挣脱开都不容易这热情似火的举动把他搞得面红耳赤的疑惑的话也是脱口而出。
赵康平从坐席上站起来抬脚走到一大一小身旁伸出大手拍了拍魏缭的肩膀笑着说道:
“缭我的外孙很喜欢你你今日就在我府中住下吧等到过两日你就准备一下先教导政学魏语吧。”
魏缭听到这话眼睛一亮明白自己这是被国师府接纳了忙喜悦地俯身道:
“多谢国师!”
政崽看看魏缭又瞧瞧蔡泽、韩非和李斯笑容灿烂的收也收不住。
眼看着这场面试已然结束老赵把offer也发了安锦秀瞥见门外的天色欲晚正准备喊着众人到后院用晚膳突然瞧见自家仆人领着一个陌生的仆人着急忙慌的赶到大厅里。
那个陌生的仆人看到国师后“砰”的一下就重重地将双膝跪在木地板上心急火燎地对着国师焦灼地大声喊道:
“奴拜见国师!”
赵康平看着陌生又慌张的仆人不禁困惑地出声询问道:
“你是什么人?”
“回国师的话奴是应侯家的仆人我们家主突然吐血昏迷了府医瞧不出家主病症故而小的就冒昧前来贵府想要邀请安大夫去我们府上给家主瞧一瞧。”
“什么?!”
赵康平闻言面容大骇
安锦秀反应过来后忙从坐席上站起来对着自己良人道:
“老赵阿父在后院写医书我这就去寻阿父到应侯府上瞧一
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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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也一同过去看看。
……
待到安老爷子听到匆匆赶来的闺女和女婿讲住在附近的应侯突然吐血昏迷了,心中一惊,忙提着自己的药箱,就带着自己的亲传弟子夏无且,跟着女儿、女婿,在范府的仆人带领下迈着急促的步子前去范府了。
天色擦黑后,当住在章台宫的秦王稷听到应侯吐血昏迷的消息后,也是面容大骇,顾不上什么宵禁不宵禁了,赶忙带着宫中的一众太医们驾车出宫前往自己肱骨之臣的府上。
……
范府内。
安老爷子在屋中为昏迷不醒的应侯诊脉。
赵康平、安锦秀则在屋外焦急地等待着。
老赵回想着脑海中的史书,他清清楚楚地记着武安君是在邯郸之战中自刎而死,那时政的年龄应该是虚岁二岁,武安君死后的第二年还是第三年,应侯就也跟着病逝了。
白起前世是自杀的,只要避开邯郸之战,他的寿命就还能活,可眼下政已经虚岁四岁了,应侯早年过得苦,身材瘦弱,远远瞧着就是一个头发花白、脊背佝偻的小老头。
吐血昏迷不是一件小事,说不准……
赵康平抿着薄唇,心中叹息一声,紧跟着就听到前方传来了苍老的喊声:
“国师,国师,范叔如何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吐血昏迷了呢?
夫妻俩循声一看,只见一众侍卫们提着昏黄的宫灯簇拥着着急的大魔王急匆匆地快步而来。
夫妻二人忙迎上去俯身行礼。
赵康平对着老秦王开口解释道:
“君上,应侯昏迷后,照顾应侯的仆人就前来我家中寻岳父大人看诊,眼下我阿父正和应侯府中的疾医在屋中给应侯诊脉。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