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我的难看,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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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楚越直勾勾地盯着他,喉结隐秘起伏滑动,暗哑嗓音道:“我想永远待在公子身边——”

    真正想要的奖励不能言说。

    那不能言说的欲/望蠢蠢欲动,仿佛幽深黑夜里蛰伏的野兽,等待着破茧而出的时机。

    直到有朝一日,得到他的人和心,从身到心完全占有他。

    李兰修手指轻轻点一下他的鼻尖,低笑着说道:“这个你已经得到了,不想要别的?”

    楚越往前凑近,唇边贴着他一缕松散墨发,唇齿张合间仿佛像吻着这一缕发,“心中别无所求,但求日日夜夜在公子身边。”

    这句话说完,那缕头发似乎被他不慎含在唇齿间,他探出舌尖缓缓舔了舔。

    李兰修眸底闪着不可察觉的笑意,屈指勾开他唇边的墨发,“嗯?你就这么听话?”

    “我只听公子的。”楚越盯着他道。

    李兰修松开手直起身来,戏弄的人的心思浮上心头,他若有所思地想几秒,低声说道:“那我若是不准你举呢?”

    楚越漆黑的瞳孔骤然缩紧,瞧着他的眼神幽邃发暗。

    李兰修身子向后仰靠,双手反撑在坐着的矮几,一只脚尖悠然点着水波,“你到底是听还是不听?”

    “我尽力。”

    楚越阖上眼不看他,当作独身一人处在灵泉池里,忽视他的存在。

    李兰修侧过头端量他的模样,脚尖轻盈撩起水花,泼在他脸颊,懒洋洋地嚼着字:“睁开眼。”

    楚越抬起盯着他,水花接连不断泼在脸颊,他躲也不躲,指腹意味深长地抹了抹嘴唇上的水珠。

    李兰修抬着下巴悠瞧着人。

    他浸在灵泉池里的衣袍下摆湿透,雪白锦布黏贴在曲线窈窕的小腿,脚踝线条婉约纤细,小腿骨肉均匀,不盈不柴,有着恰到好处的肉感。

    楚越身体不受控地给出反应,清澈的灵泉池里他的身体反应一览无余。

    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尽力都控制不住。

    只是想想这是李兰修沐浴的池子,那种蠢蠢欲动已经抑制不住,所以方才不愿褪下里裤,何况现在被这么撩拨。

    有反应是正常的,没反应才不正常。

    李兰修瞥一眼立即侧过脸,挪开

    目光,冷声故意问:“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公子,你想怎么罚我?”楚越已然意识到要被他捉弄,低声问他。

    李兰修不高兴地睨他一眼,“你立功,我罚你,本公子是赏罚不分的人么?”

    “公子当然不是。”

    楚越神情倒是很淡定,幽深眸子若无其事地盯着他看。

    李兰修本想再逗他一会,现在没心思了,侧过脸阖着眼说:“难看,别让我看到。”

    “好,我的难看,公子的好看。”楚越轻声低语说一句。

    李兰修心思全在方才令他不适的画面,抿着嘴蹙眉很不爽,没有察觉到这句话的逾越。

    他在蛟君的寝宫见过一次,楚越在他眼里就像条小狗,主人给狗洗澡天经地义。

    那时候倒还算美观,他尚能调侃几句,现在状态太显眼,真想象不出来俊俏的脸,却有个截然相反的东西。

    若不是会逼反楚越,他真想给天命之子做个绝育,以免时不时碍他的眼。

    他蹙眉闭着眼睛,侧着颈一动不动,反倒方便楚越对着他释放“问题”,雾气蒙蒙里李兰修的面具模糊不清,更令他代入面纱下的脸。

    楚越的目光直白露骨,直勾勾地聚在李兰修身上,品味着他每一寸的美好。

    散开的墨发里,脖颈雪白细腻,耳朵白而清秀,隐约能瞧见耳后青色纤细的血脉,美得无懈可击。

    他身上似乎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美的。

    不知想到什么,楚越漆黑的眸光更深暗,逐渐粗重的喘息在静谧的室内显得尤为清晰。

    那种喘息急促压抑,仿佛是在极力克制着自我,一想到楚越在做什么,李兰修蹙着眉命令道:“不准喘。”

    喘息声戛然而止,但急促呼吸声止不住,透着点暗哑嗓音的压抑。

    李兰修阖着的睫毛颤动,当做什么都听不见,冷冰冰催促道:“快一些。”

    “公子,我尽力。”楚越顺服地回答,但他的身体没有快一点的意思。

    灵泉池升起的雾气蒙蒙,过了许久,楚越凑近他低声道:“公子。”

    李兰修转过身,很顺手地轻轻在楚越脸颊甩一耳光,慢悠悠念道:“你是没弄脏我的地毯,但你弄脏了我的灵泉池。”

    楚越挨了

    不痛不痒的一耳光,眼里却含着莫名光彩,哑着嗓子道:“抱歉,公子。”

    李兰修抬起脚想要起身,才瞧见脚尖沾着点污浊,他眉尖一蹙,冷冷盯向楚越。

    楚越瞧着他的脚尖,嘴唇微微动动,似是也没料到这个状况。

    李兰修秀挺的长腿一伸,脚尖递到他面前,“你弄的,洗干净。”

    “……”

    楚越毫不犹豫握住他的脚踝,泼点水洗去污浊,宽厚的手掌捧着他的脚跟,另手握住脚尖,轻轻地揉捏,温润滑腻的肌理柔中带刚,能摸到清晰的骨节,滑溜溜地令人爱不释手。

    他忍不住加重力道,肆意地在掌中把玩。

    李兰修被他捏不舒服,猝不及防用力踹他一脚,“松手。”

    楚越被他踹在胸口,意犹未尽地松开手,摩挲着手掌回味那种丝滑柔软的触感。

    李兰修穿上靴袜,催动法诀蒸干衣摆上的水,冷冷地睨一眼池子里的人。

    忽然他肩膀一振,轻哧笑出声,笑声轻柔悦耳,扭过头脚步轻快离去。

    楚越胸口发紧,耳后血管勃勃跳动,眯起眼梢盯着他的背影。

    他不知道,是李兰修太动人,还是他自己太重欲,蠢蠢欲动的感觉,被这一笑又给勾上来了。

    妙素等候在汤池房门口,待楚越出来之后,走上前道:“公子吩咐我们在这等你,我带你看看你的住处。”

    她带着楚越走过长廊,来到主殿门口的一个侧间,很像守门人住处,推开门道:“公子让你住在这里。”

    房间宽敞明亮,设施典雅风韵,楚越迈进门打量一圈,“谢过公子。”

    妙素欲言又止,神色为难地说道:“公子说,你不是要待在他身边么,以后住在这吧……看……”

    楚越眉头微扬,转身坦荡荡坐在椅子里,“看什么?”

    妙素沉吟一下说道:“看门狗。”

    *

    一日之后,宗门执法堂出了一件大事。

    执法堂大厅气势恢宏,殿正中央供奉一尊威严的法神雕像,手持巨剑,眉目冷峻。

    门口围观的弟子们人潮涌动,好奇张望着大厅里的状况。

    他们都是三五结队来的,听说一早千机峰的薛峰主勃然大怒,千机峰大殿内鞭打爱徒江九

    思。

    江九思先前可是宗内的大红人,深得薛峰主的喜爱,他待江九思与亲生儿子无异,从未动过怒,却不知为何暴怒,将江九思打得遍体鳞伤。

    薛峰主却还嫌不够,将江九思揪到执法堂,要请“法鞭”来执刑。

    江九思跪在法神面前,膝下的惩戒台,垫着一块石板。

    石板布满细密的符文,一旦膝盖接触,便会感到如刀割般的疼痛,无法移动分毫。

    他锦绣白衣血迹斑驳,道道鞭痕触目惊心,束冠长发披散在身上,往日清冷孤傲的翩翩公子,仿佛一条丧家之犬。

    薛悟究负手而立站在一旁,神色阴郁低沉,道一句:“请鞭。”

    两旁排列执法堂弟子庄重而立,随着他的声音齐声高呼:“请鞭!”

    审判台上供奉着一条一条威严的法鞭,通体漆黑,鞭身上镶嵌银色符文。

    法鞭不是普通鞭子,专用于惩戒犯下重罪的弟子,抽在修士身上能破开修士的肉/体防御,剧痛无比,仿佛是遭受凌迟之刑。

    若不是犯下重罪,宗门很少出动法鞭。

    执法堂的执事举起法鞭,对着法神的雕像鞠躬行礼,随即将法鞭托给薛悟究,“薛峰主,请鞭。”

    薛悟究一把抓起法鞭,神色露出些许狰狞,猛力甩向江九思的后背,“逆徒!你可知罪!”

    江九思低着头,口中溢出几丝血来,跪在惩罚台一言不发。

    薛悟究接连不断甩动鞭子,法鞭打烂江九思的衣裳,打得皮开肉绽,血沫横飞四溅在地板。

    任是他如何鞭打,江九思低着头一声不吭,执意要与他对抗到底。

    薛悟究几步走近,发疯一般挥着鞭子,再给他机会问道:“逆徒,你可知罪!”

    江九思仍旧是一言不发,头也不抬一声不吭。

    他十多岁入门,拜入到千机峰门下,成为薛悟究的弟子,十多年的师徒情谊半点不虚。

    薛悟究才放心将杀李兰修此等隐蔽之事交给他,没承想非但李兰修没死,楚越也没拜到他门下。

    如今江九思竟跟他说什么:“弟子平生最好美人,李兰修乃弟子平生所见最美,弟子此生定要见到他的真容,为此弟子愿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此话的意思便是:从此

    之后他不听薛悟究的,他会听李兰修的。

    薛悟究赔了夫人又折兵,辛苦培育十几年的爱徒,去趟沧溟界就成为李兰修的走狗,他怒火中烧地挥着鞭子。

    啪——啪——啪!

    响亮鞭声在殿中响起,围观的弟子们脸色煞白。

    江九思身上已经没一块好肉,白衣彻底变成血衣,终于他身子向前一倾,扑倒在惩戒台。

    薛悟究的鞭子落空,他几步心痛不已地扶起爱徒,痛心疾首地说:“逆徒,你这样是为什么?那李兰修是什么好人?为师早都告诉过你,你……你为何不听啊!”

    江九思面色惨白,摇摇头气息微弱地说:“薛真人,我心里清楚他是什么人,他就是刁钻刻薄,残酷无情爱戏弄人,可是我……也想被他戏弄。”

    “你们到底是怎么了?李兰修给你喂了什么迷魂药?”薛悟究是当真不理解,那楚越被李兰修迷得神魂颠倒,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