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问证据与人辩论
    “什么意思?”那男子冷笑一声。“作为女子不知检点就罢了,何必自取其辱,叫人把话说开来呢?”

    他斜着眼睛看了眼宋叶箐,一甩袖子,道:“不知廉耻!”

    与他同行的人也一脸的认同。

    “敢问几位,我哪里不知检点,哪里不知廉耻?你们可有证据?”宋叶箐话中带出几分冷意。

    她虽还未到恼的地步,但到底还是被他们影响了刚刚与秦常山探讨医术时的好心情。

    “就是,为何无故诋毁我家主子?我看,你们才是居心不良呢。”

    闲暇时跟周际川读了一段时间书的阿花说话都文绉绉起来了,此时面上含怒道。

    那几名年轻男子瞠目结舌,似乎是在惊讶两人居然毫无羞愧之意,还敢直接朝他们发问。

    “几位,你们也是读书人,万不可舐皮论骨。”

    秦常山知道这几人是孟氏族学里的学生,而今日正好是旬假。

    大安的学生每隔十天就能休息一天,这天离家近的便会回家,远的也会约上同窗一起出来。

    “秦大夫,您怎会帮她说话呢?她明明……”学子欲言又止,觉得下边的话说出口的话实在有辱斯文。

    秦常山虽刚到这儿不久,但自从治愈了一个城中医馆都没法救治的人后,他的名声就渐渐起来了。

    那人是族学里的夫子,而最开始尝试看诊却救治失败的大夫,也巧,正是那位王大夫。

    所以别的不说,至少孟家庄的人都知道秦常山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故而尊敬于他。

    更别说被救了师长的这些学生了。

    秦常山见几人态度依旧,叹了口气,看了眼宋叶箐。

    这些学生对宋叶箐的敌意并不是平白无故有的,毕竟学生每日埋头苦读,又怎么会过多关注外边的流言蜚语。

    这一切还要从何言信把孟茹父亲做的事情告知出去说起。

    他这么做虽然大快人心,但也确实得罪了一些人。

    毕竟一部分迂腐的人理念就是帮亲不帮理。他们觉得何言信是外乡来的,没资格教训孟家庄的人。

    但由于何言信背后有里正、族老以及孟舒瑞家支持,所以那些人无法发挥,做出什么事来。

    而之前秦常山救的那个夫子,就是其中的一个。

    更因为跟孟茹家关系比较近,所以也影响到了他家未嫁女的婚事。

    他也怨做出这种事,连累亲人的孟父。但对何言信,他心中一样的恨。

    奈何他只是一个夫子,论功名不过是秀才。

    而朝廷并没有剥夺孟舒瑞这一辈的功名,只是不能入朝为官。

    就连孟舒环,如今再怎么不济,那也是正儿八经的举人。

    更别说族学还是在孟老太爷的支持下设立起来的。

    所以夫子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无法对何言信做出什么事来。

    他本就迂腐,这事出了后简直越想越气,最后生生气病了。

    于是他另辟蹊径,病好后就在教学中夹带私货,时不时表达对宋叶箐行为的不齿,妄图用伦常将她订在耻辱牌上。

    学生年纪轻,性子单纯,又信任师长,就率先对宋叶箐有了敌意。

    秦常山对夫子的行为略有耳闻,于是在回诊时也劝说过对方,只是效果甚微。

    再后来,何言信要将周际川送入孟氏族学。

    那夫子在族学教了快二十年的书,还是能左右要不要某个学生这件事的。

    周际川在对方的干涉下错过了入学,何言信只得另想办法。

    可城里的学堂不好进,周边比较出名的还真就是孟氏族学,所以到现在周际川都没能上学。

    这些事可谓是一环扣一环。

    宋叶箐并不知晓这其中的事情。

    “既然你们是读书人,那应该知道凡事都要有个证据对吧?你们要拿出证据来,才能将我定罪。否则,这可是诬赖。”

    那几人面面相觑,然后其中一人上前一步,道:

    “那我问你,你在两个多月前是否与一男子共同离开?”

    “是。”对于事实,宋叶箐自然承认。

    还没等那些人完全露出“看,你认了”的表情,她又继续道:

    “敢问,大安可否有:女子不能与男子在路上同行。这么一条律法?”

    几位学生迟疑片刻,都摇摇头。

    “既然如此,那我与男子同行又有什么错?”宋叶箐问他们。

    另一男子立马道:“不对,你这是在混淆是非。你明明就是与那名男子私奔……”

    宋叶箐皱眉,伸手打断他。

    “你说出的话又是对我的一次诬赖。我行得正坐得端,从未有过私奔之举。与人离开不过是走亲戚,去看我的二哥。

    这事很多人都能作证,就连你们口中与我私奔的人也跟我一起回来了的……”

    她把之前的去向解释了一番,又继续道:“而且,如果我如你们所说是私奔而去,那为何如今又回来了呢?”

    “谁知道呢?说不定你是出去结果被人所抛弃,只得灰溜溜回来了……”

    男子说着,气势却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足了。

    另一人并没有被她说服,“就是,我们夫子都说了,你就是跟人私奔去了。”

    宋叶箐看着他,说:“哪位夫子说的?我倒是要问问他这是教的什么书,尽跟学生说这些污秽之事,辱了学堂这样的神圣之地。”

    能跟学生说谁谁谁私奔这种事,这样的老师在她眼里可算不得什么好老师。

    秦常山到底不好在背后说人坏话,他只隐晦的跟这几个学生表示:这件事上,你们老师确实有私心。

    旁边围观的人不知不觉多了起来,都在听他们之间的辩论。

    “就是,孟夫子在学堂上怎么会说这种话呢?”

    “我也要去问问,这不是把孩子教坏了吗?”有孩子在族学的家长很是担忧。

    “看不出来啊,他也教了十多年了,怎会……”

    那几个学生听到这些话,搞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却无法反驳,因为夫子确实在学堂上这么做了。

    “夫子…夫子他……”没有被宋叶箐说服那位还想继续辩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