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
老朱双手叉腰,点头说道。
杨鸣来到殿门口,对着殿外的戴婉儿说道,
“婉儿,你带着安庆去坤宁宫,先看看皇后娘娘与皇长孙是什么症状,回头告诉我!”
“对了,记得做好防护措施!”
“是,公子!”戴婉儿背着药箱带着安庆离去。
等到杨鸣重新回来殿内。
老朱已然坐回龙椅之上,朱标侍立在老朱一旁,正对着杨鸣微笑着。
杨鸣也是对着朱标点了点头,而后目光看向老朱。
老朱对着殿内一挥手。
所有的宫人全部退下,殿门关上。
老朱胳膊抵在案上,一手背后,眯着眼睛看着杨鸣。
杨鸣恍若未觉一般,依旧微笑着站在原地。
老朱眯着眼睛看了杨鸣良久。
才缓缓轻叹了一声。
“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杨鸣沉默片刻说道,
“为了自己的良心,为了昔日那份感情,也许是为了不让安庆留下什么遗憾。”
“谁又能说的上来呢?”
转而杨鸣轻笑摇头,
“不过皇上可以放心的是,臣绝对没有对大明不利的心。”
老朱眯着眼睛盯着杨鸣良久。
而后从桌上翻出一份折子,直接扔到杨鸣面前。
“哼!这就是你的没有不利之心?”
“七十六国使臣入朝,五十万大军陈兵玉门关外?”
杨鸣看了看那折子,而后对着老朱拱了拱手说道,
“皇上!您天威太盛,臣惶恐非常。”
“臣以前不敢直言心中所念,皆是如此。”
“呵呵,这么说来,到还是咱得不是了?”老朱冷笑道。
杨鸣摇了摇头。
“不,是臣的无能。”
“臣也是后知后觉才明白,手里有剑不用,与手里无剑可用,完全是两码事!”
老朱盯着杨鸣沉默许久,深深吸了一口气。
语气逐渐缓和了几分。
“你说的也对!”
而后眸光一寒,沉声问道,
“不过,你以为自己手里有着几把小孩子的玩具,就有了直视咱得底气了吗?”
老朱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杨鸣怒道,
“咱是大明皇帝,咱从不受任何人的威胁!”
朱标被老朱吓得浑身一震,忙转身要劝老朱。
“父皇……”
“你闭嘴!”老朱指着朱标怒道。
朱标无奈,只得重新低着头。
杨鸣看着盛怒的老朱,缓缓摇了摇头。
“皇上,臣是华夏子民,对于您来说,或许您屁股下面的位置很重要。”
“但在臣心里,始终比不得安庆半分毫毛。”
不理会老朱与朱标的神色,杨鸣继续道,
“臣这一生,只想着能够与自己所爱之人相扶到老,便是足矣!”
“至于您说的那些,只是臣想保护好自己,与家人罢了。”
老朱冷笑道,
“好哇!出去了几年就是不一样了?”
老朱扬了扬手里的一份国书,
“你以为,有了这些,你的翅膀就硬了?就能无视咱?无视大明了吗?”
杨鸣无奈笑道,
“臣不敢!”
“不过在臣想来,皇上是大明的皇上,是天下万民的皇上,自是当以大明江山社稷为重,以大明百姓都能过上平平日子为先!”
“你敢威胁咱?”
老朱怒视杨鸣,
“你信不信咱现在就命人砍了你?”
杨鸣笑了笑,摊了摊手说道,
“臣如今手无寸铁,任由皇上处置。”
“不过……”
“能不能先让臣给娘娘还有雄英那孩子瞧瞧病再说?”
“毕竟,臣不想让安庆伤心。”
老朱呵呵一笑。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多情的种子吗?”
“臣胸无大志,所在意的,唯有几分儿女情长了!”杨鸣笑道。
听着杨鸣与老朱之间连珠线的话语,朱标挠了挠头。
只觉得自己仿佛在云里雾里一般,总感觉什么地方怪怪的,却是又说不上来。
突然,
“哈哈哈哈!”
老朱与杨鸣皆是同时大笑起来。
让朱标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两人笑了好一会儿。
老朱才收敛了笑声,摇头看着杨鸣道,
“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杨鸣连连谦逊摆手。
“皇上才是如日中天!”
“好!”
老朱点点头站起身来,对着一旁的朱标道,
“标儿,你先去坤宁宫看看你母后,回头咱会过来的。”
朱标不解地看了看老朱,又看了看杨鸣。
总觉得父皇与杨鸣两人在打着什么哑谜,却是又不明所以。
杨鸣这一次出去归来,倒是让他更加看不透了。
“是,父皇!”朱标拱了拱手说道。
等到朱标出了御书房后,回头不解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
摇了摇头,迈步向着坤宁宫走去。
结果才走出两步,便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从殿门传出。
“给咱死来!”
“让你拐咱闺女!让你敢威胁咱!”
“皇上!打人不打脸!打残了吃亏的还是安庆公主啊!”
“啊~~~给咱死来!”
“我敬你是皇上,才不还手的,你再动我一个试试?”
“还手?你他娘给咱还一个试试?”
“……”
听着殿内喊打喊杀拳打脚踢的声音,朱标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
脚下的步伐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
应天城外。
一队豪华的马车缓缓向着应天驶来。
车队前后是身着铠甲的精锐骑兵,高举着明字旗。
在进入城门之时,一个小胖子从窗探出了脑袋。
“哇!这就是应天吗?好大呀!”
又从马车挤出一个小脑袋。
“大哥你让让,让我也看看!”
“你一个人把车窗都堵死了1”
“别急,让我再看看!”
“……”
就在两个小家伙争执之际,马车内传来一阵轻咳声。
“咳咳!”
两小只顿时恍若耗子见了猫一般,皆是乖巧地把脑袋缩回马车里,正襟危坐坐好。
马车正中位置,一个身着紫色锦袍满脸络腮胡子的青年看着两小只道,
“父王怎么交代你们二人的?遇事不可争抢!”
“进入应天之后,不可胡闹!”
“你们是怎么做的?”
“弟弟不像弟弟,哥哥不像哥哥的!”
“父王,孩儿知错了!”小胖子低头认错。
另一个小只也是跟着认错。
这时,也是坐在马车内的一个黑衣僧人,则是微笑着对男子道,
“王爷,两位公子皆是孩童天性,自幼聪慧,知错就改。”
“您,便无需苛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