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氤氲
    《我们可没有谈恋爱!》全本免费阅读

    最开始,江知羽以为自己听错了。

    手上这要怎么坐呢?他没有顺从地靠近。

    戚述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江知羽脸上观赏他的迟疑、纯净和逞强。

    紧张的时候,江知羽会习惯性地咬嘴唇不过幅度很细微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瞧不出他的小动作。

    比如现在就是这样,他还故意撇开脑袋,不愿意正眼去瞧戚述。

    不仅如此同时偏要偷偷打量一下用余光扫着人家的长腿再暗落落地往上面挪。

    当视线缓慢地移到了戚述的侧脸,江知羽终于往前走了半步。

    两人本就靠得很近剩下的那几步距离,他不太清楚自己怎么迷迷糊糊地走完了。

    屈起一只膝盖半跪着沙发的皮面从而略微下陷江知羽怕重心不稳搭住戚述的肩膀眸光有些闪烁。

    他没有直接坐到对方腿上犹豫之际腰被戚述轻轻地单手扶住。

    掌心温度偏烫隔着单薄衣料透进皮肤这个举动的鼓励意味很浓,似乎在催促着江知羽继续。

    可江知羽颤颤眼睫保持着不上不下的姿势,并未继续做下去。

    ……他的手在干嘛?

    怎么乱碰。

    江知羽想到这里,已然条件反射性地弓起了后背。

    尽管彼此并非第一次如此贴近,但他还没完全适应对方的存在以及对方制造的尖锐刺激。

    那只手戴着陀飞轮腕表镜面配件有些凉偶尔蹭到江知羽的背脊让他忍不住想要躲。

    有力的左手没有因此被甩开从他的腰窝游走到肩胛骨再沿着脊骨回到下方。

    他继而轻轻掐了下江知羽的侧腰江知羽细微地发着抖感觉有一些痒。

    他差点软绵绵地塌下去在坚持不住之际戚述及时地把他牢牢托住了。

    两人面对着面江知羽这次干脆闭上了眼睛。

    门后的殷衍是否已经离开积压的工作是否能够处理这些烦心事统统被淡化。

    在他清醒的脑海里

    粗糙温热不被拒绝地往下滑落更过分地到处作乱。

    江知羽勉强撑在沙发上说是坐在戚述的掌心也没错。

    屋内一时没人讲话彼此交错着呼吸江知羽感受到自己逐渐升温融化。

    过了一会儿戚述低声朝他说:“我去下卫生间。”

    江知羽不出预料地选择对着干:“干嘛?喜欢冲冷水澡?”

    “今

    天没这么打算。

    把殷衍说得和病菌一样,江知羽觉得戚述大概有洁癖。

    爱干净是好事情,他放任戚述暂时离开,在这之后就被稳当地抱到了腿上。

    戚述带着香皂的气息,在江知羽的注视下,垂眼摘下了腕表。

    这块贵重物品被随意地抛到了茶几上,他再度伸过手,但没有去摸江知羽的脸,之前碰过的地方也全都绕开。

    江知羽有些懵懂,继而浑身一怔,没再开口提问。

    戚述手指匀称,骨节好看分明,甲面被按时剪得干净圆润。

    而且他的指尖很修长。

    江知羽之前就发现了,但没有格外留意过。

    现在他终于有了切身体会,又碍着这种滋味陌生别扭,干脆把脸埋进了宽阔的肩膀上。

    有什么洁癖?都是假的,江知羽懊恼地想。

    他们几乎贴得亲密无间,他能发觉对方同样在一点点变化,耳畔的呼吸却始终平稳克制。

    下一秒,江知羽的唇畔蹭过戚述颈侧,那呼吸终于乱了半拍。

    “原来你这么怕痒?他恶作剧得逞,满意地笑了起来。

    戚述拍了下他,眼底漆黑深邃。

    “如果你还有力气,那再吃进去一点。戚述哄骗。

    这么说完,江知羽咬了他一口,戚述没有半分闪躲,完完全全接了下来。

    他们由此纠缠得更热切,江知羽被翻身压住,又不甘示弱地直起身,试图拿到主动权。

    沙发承载两个成年人的重量,被这么一折腾,立即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可这种时候谁管这么多?他们只注意得到自己的心跳,还有对方的喘息。

    两双室内拖鞋都摆得歪歪扭扭,一点也不成样子,任谁看到这种场面,都不会联想到他们在外有多么体面。

    过了会,江知羽浮着薄汗,眼角潮红地穿好拖鞋。

    他扭过头警告:“你拿香皂多洗几遍,喂,让你现在就去。

    戚述打趣:“Fannar,怎么系上腰带就变得这么凶?

    “如果你有本事让我恭敬,我也不介意温柔一点。江知羽道。

    他不怎么内疚地提醒:“规则就是这样,需求之内互相妥协,别的要看你能拿出什么东西,让我心甘情愿有更多兴趣。

    闻言,戚述漫不经心地“噢了声,似乎是受教了。

    说到身份范围,情人也分很多类型,有的是聊以慰藉

    ,有的是短暂过渡。

    于是,戚述饶有兴致地问:“我目前算什么,小白脸?”

    江知羽实话实说:“我没怎么想过,你觉得自己属于哪种就是哪种吧。”

    戚述道:“知道了,小白脸一般还能走明面,我这种得叫做野男人。”

    既然提到了这茬,江知羽无意惹出感情麻烦,不妨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

    哪怕这都是双方心知肚明的废话,戳破的话有些自作多情。

    “我也一直没问过你名字,你应该早明白了,其实我不在乎,你走出这扇门,是谁都可以。”江知羽道。

    戚述扯了下嘴角:“你怎么胃口那么大,不怕我万一是你想不到的人。”

    江知羽确实很难被唬住,他走过的天地何其宽广,阅历丰富又有经济能力,更别说性格底色写着几分潇洒。

    和仔细规划每步路的人不同,他上名校读强势专业,拿到学位证就回国改行,这种冒险的选择全凭自己心意,没点胆量真的做不出来。

    大多数人都畏惧变故,为此再三顾虑,江知羽则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他甚至有些没心没肺,随意所欲得过分。

    这和他的成长经历有很大关系,从小被奶奶娇惯着,初中开始缺过爱但没缺过钱,跟着爸爸去哪里都会被礼让三分。

    像这样被宠大的人,你想让他患得患失、胆战心惊,他还要反问你到底几斤几两,这边需要掂量一下再做反应。

    “唔,你的语气都不怎么困惑。”江知羽向戚述说,“自己就有答案吧。”

    这么回答完,他再开起玩笑。

    “除非你是我们的亚洲区主管,或者全球总部的高层,那我和你说句对不起,不小心睡到你真的冒犯了,有劳你高抬贵手别连周柯一起问斩。”

    江知羽想象到这里,遗憾地摇摇头:“可惜主管们都是白种人。”

    戚述道:“如果是你的合作方呢?”

    在这里他的用词很微妙,他只提合作,并不说甲方乙方。

    在大众的刻板印象中,甲方总是碾压乙方,两者是地位和能量完全不平等的对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