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没有谈恋爱!》全本免费阅读
石榴喜欢温和湿润的环境,江知羽出生在望虞河边园林庭院常见这些树木幼年时一家人住平屋里,门口也种了两棵。
每年到了九月江知羽就可以摘果子,他光爱采不爱吃
江锦昆将其沉甸甸地拎走,帮忙保密和扫尾,父子俩配合默契。
直到江知羽挑食,把蛋黄也放了进去从此江锦昆下班回家,这包就被故意放在柜顶上,江知羽还没开始拔苗,路过时只能仰着脖子看。
他感到被刁难,因而从书房出去,寻到屋外的凉棚下那边支了一套桌椅家长们正坐着乘凉闲聊。
江知羽走到爸爸身后,瞪过去好几眼但被江锦昆无视了。
“这树的枝条太长,最近挡着窗口,我看江知羽写作业,白天也得开灯。”江锦昆侧头和妻子商量“喊人剪掉点吧。”
孟佩彤捧着单反,整理新闻照:“夏天可以顺道疏果,太密的都干脆修了。”
奶奶在剥毛豆:“我去找个师傅就好,你们这么忙这周的事情要拖到明年去。”
他们有一搭没一打地交谈江知羽干脆也坐下来突发奇想想吃芒果问能不能换点别的来栽。
“芒果?你要么去海南要么去广西。”孟佩彤随口举例“我们的小江同学就要转学啦。”
江知羽刚开始读小学不知道孟佩彤说的这两个地方在哪儿一看纸质地图感觉眼花缭乱。
太远了他找到自己所在的苏州再看了看妈妈提到的海南登时卷起地图怯生生地说自己不想转学。
此后流水般过了二十年江知羽走走停停途径许多国家期间还抵达了斯瓦尔巴来到世界最北的人类居住地。
他穿过香榭丽舍赶赴宴会大道装点着高大梧桐也坐过剑桥草坪分享汇报身旁就是牛顿的苹果树。
异国他乡没有旧情来到京市之后多的也是杨树和柳树。
京市的气候不太适合石榴生长越冬时需要精心养护并且果实容易砸到行人不方便种在马路上。
这么说来江知羽有好些年没见过这类绿植。
或许有过偶然擦肩?但他步履匆忙对此未曾察觉。
如今机缘巧合逛了逛松晟新地的绿化自己依靠脑海深处的潜意识居然还能一眼认出品种。
江知羽的第一反应就是惊喜视线几乎被全部吸引。
他顾不上戚述就在身旁想起石榴的花季在夏天便不
由地东张西望,试图找到记忆里的颜色。
可惜他扫视得匆忙,入目都是郁郁葱葱。
之后松晟其他高管来了,说这些树看着不够挺拔和气派,一唱一和挑着刺,跃跃欲试地准备换掉。
江知羽身为外人,颇有分寸地不去插话,但对他们的话题有些心不在蔫,沉默又低调地晃着神。
原来戚述早就注意到了吗?
他发现自己在乎,也猜到自己留恋?
江知羽捧起书里夹着的红色榴花,花瓣娇嫩欲滴,艳得如同火舌。
不知道戚述究竟找到了哪里去,能够翻出来这么孤零零一朵。
彼此之间并未有相关交谈,江知羽更没有做过任何请求,戚述的留言却像是一句承诺。
它明年还继续开。
江知羽看完没犹豫,笃信一定会是这样。
除此之外,这行字夹带安抚和邀请的暗示,自己也心照不宣地感觉到了。
他们往后如何,是纠缠不清,还是泼水掐灭,他当时心乱地站在同传箱前,觉得事情难以掌控,干脆用背影来答复。
江知羽都没来得及下班细想,赶在他们分别之际,戚述用一朵花作为了回应。
落笔人分明已经不在眼前,江知羽却觉得自己好像被轻轻捏了下耳朵。
两边都足够聪明,这种过招不用抖落得再明确了,江知羽反手关门,把速记本扔到玄关台上,鲜艳花朵则被牢牢握在手心里。
他缓慢地踱步去客厅,俯瞰着落地窗外车水马龙,用力地眨了眨眼。
童年的两棵大树早被铲得一干二净,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怀缅往事没有实际的意义,江知羽并未沉浸太久,只感叹兜兜转转,自己漂泊了那么久,还有缘分收到这东西。
花被脱水做成标本,彻底脱离了时间,在标本之外,日历一天天地翻过。
在一个晴朗的好天气里,大会的展馆正式布置完成。
江知羽验收了和翻译沾边的设备,与同事们敲定各类细节,总部调来的专家也到岗了,他们在蒲音开了几轮对接会议。
投资者峰会为期三天,期间的交通、饮食和住宿由客户包揽,他们到时候都住近处的酒店,方便统一接送。
诸多嘉宾来自世界各地,接送和安顿是个大工程,松晟预算阔绰,索性在那家酒店包了场。
“江老师,你如果不想和谁住隔壁,打算和谁靠近点,都可以和我说。”瑞雅道。
某些甲方很抠门,在乙方身上能省则省,自己吃
香喝辣让人勤俭凑合。
但松晟这方面很讲究体面安排的房间都是单人床给服务商提供的条件和自家处于同一等。
江知羽在公事上没有少爷病:“隔壁不犯梦游就好你们怎么方便怎么来吧。”
“没问题我给你挑个清净点的位置。”瑞雅笑着道。
她再说:“我们名单上多加了一个事务所他们主要做跨国的资本非诉这趟过来是简单地打个交道。”
江知羽说:“叫什么是谁来?”
“钧易律所三位创始合作人都会到。”瑞雅说“他们最近和我们有公事沟通。”
秘书口齿清晰地讲着江知羽却是一愣。
“抱歉我好像没有听清楚。”他道。
瑞雅一字一顿地重复了公司名然后江知羽还是有些困惑。
“要是我记得没错他们不做国内业务。”江知羽说。
瑞雅崇拜道:“法律业你也懂?是这样的没有错不过他们上个月在这儿开张了。”
毕竟江知羽到时候可能会接触她解释得详细了一些。
“我们协助收购的公司找了均易做合规对面还蛮棘手几方刚碰过一个来回。”
江知羽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但这表情落在瑞雅眼里似乎是他不够了解这家律所的情况。
于是她很耐心地说着自己的信息再道:“有一个是中国的合伙人和你五百年前是一家也姓江呢。”
江知羽心想何止是五百年前自己正流着对方一半的血。
不明白江锦昆为什么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