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打落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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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球不会因为少了谁而不转,乐家姑娘闭关搞研究去了,梅村的人们并没有受影响,该做啥就做啥。

    乐爸打自家的小棉袄去什么秘密基地做试验,最初几天很淡定,当整整一周没接到姑娘的电话,他才有姑娘出远门的感觉,想到以后可能要半年或者更久都见不着自家女儿,顿觉不太好了。

    心里不太得劲儿的乐爸,郁郁不乐的又过了一周,也不得不接受姑娘真将有很长时间不联系家里的残酷事实。

    小乐善经常将姐姐挂嘴边,却不会闹着要姐姐,每天和雄纠纠的狼狗去散散步,致于是他遛狗,还是狗遛他,那就不要深究了。

    晁家美少年因自家可爱小萝莉妹妹没没在学校,每月给乐家打一次电话,同进也忙碌了起来。

    16级的中西班的八大金刚,抓紧一切时间努力,他们的目标不是超越小萝莉,只求尽可能的别被小萝莉甩出太远,被甩十条街他们可以说是小萝莉太妖孽,或被甩百条街千条街,那就不仅是小萝莉太聪明,还有他们不够努力的原因。

    美少年和金八大金刚忙着吸收知识时,在读初三的王睿轩也越发用功,他的偶像是乐家姐姐,希望能考个好高中,将来也去首都读大学。

    王翠凤一直记着找机会回家的事,国庆假和重阳节因儿子放假在家,她不能离开,当长假过去后第一个周末,谭炤星来看了一次儿子,她放心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谭看了儿子后一般半个月内不会再来,当儿子周末去了学校,王翠凤拾掇拾掇,于周一大早即回老家。

    既要回老家,必须把最值钱的东西能穿挂上的都穿挂在身,将自己收拾得像模像样,看样子就让人觉得混得很不错,免得村子里的人狗眼看人低。

    早上出发,再转几趟车,王翠凤坐车坐得都有点想吐了,在快中午时终开回到老家镇上的街,在下车点下车。

    她有点小晕,站着歇了歇,想走时看到对着停车点的一个商铺里有几个以前认识得的女人,那几人看到她,不仅没像以前一样打招呼,还骂骂咧咧地说什么“做鸡当小三,还当是什么富太太”“一家子男娼女盗,早晚遭报应”“王家儿子就遭报应了……”之类的话。

    被人当面指指点点的戳脊梁骨,王翠凤气得肺都快炸了,抡起胳膊就冲过去:“mp的,一群烂货在骂谁?娘老子死光了没人教育,姑奶奶代家祖宗教育教育们怎么做人……”

    镇街上开铺子的、做小生意的没人不知道王举家的老少是什么人,对王举家的人,尤其是对王龙生几乎可以说是如恨之入骨。

    王龙生以前是乡街一霸,经常到村里乡里买烟买酒或买肉买什么,每次都说没带够钱,先赊帐。

    王小短命鬼从来只赊帐,从来不知道“结帐”两个字怎么写,每年年关十二月若哪家主人去找他结帐,呵呵,运气好人家可能会让进家坐一坐,运气不好直接就被王家人虎着脸冷嘲热讽一顿。

    王家人把登门要帐的给冷嘲热讽了就算,不出三天,去要帐的店家商贩不是丢鸡鸭鹅,就是家里店里被撬锁丢东西或钱被偷。

    店家商贩们都知道是王龙生那短命鬼做的,可是,有道是捉贼拿脏,他们没有当场逮着人,证据不足啊,只能吃哑巴亏。

    如此一来,一来二去,数次三番,村里乡里的店主商贩们敢怒不敢言,惟有自认倒霉。

    王家父子年年赊帐,每年年底清算总数,他们赊帐的那些店家商贩算起来的帐少说三五几百,多的有可能三五千。

    店家商贩们不敢去问举王龙生讨要欠的钱,权当每年捐笔钱给王举家办丧事了。

    当王龙生和他老婆张老虎车祸挂了,乡衔上的店铺主人或卖肉的商贩,暗中拍手称快,祸害终于死了啊,死得好!

    后来又听说王举那老短命鬼的三个姑娘也一个不落的被抓进局子里喝茶,他那混社会的女婿也全进去了,而且,还有小道消息说王举的姑娘和女婿得罪了大人物,想翻身比乌龟王八想翻身还困难。

    乡街居民与王举同村的村民听闻那喜大普奔的好消息,很多人喜不自禁,暗中放鞭炮庆祝。

    也自王家小短命鬼没了,王举那三个做鸡当三的贱货进了局子,村里乡里的店铺主人们走路都带风,也硬气了,王举老短命鬼再来光顾,要买东西先付钱,想赊帐,没门!

    乡衔上店铺里做生意的女人们平日里没事就凑一起搓搓麻将,说说八卦,看到王举家的小贱货回来了,哪里会再像往日那般好言相向。

    女人们口里说了几句,没曾想王家小贱货还嚣张的想打人,在闲话的女人们顿时就乐了,她们忍气吞声多年,还没找王家人算帐,王小贱货还敢逞凶?

    “不要脸的小贱货还敢耍威风,给脸不要脸!”

    “呸,敢在老娘面前称姑奶奶,老娘教教怎么做人。”

    “个有娘生没爹教的小贱货,在外面做鸡还敢在老娘面前夸海口说代我家祖宗教育老娘,回娘肚子里吃三年奶再来。”

    “……”

    在搓麻将的,在闲话的,不管在干什么的,女人们跳起来就冲到街边,一个略胖的女人故意送上去给王翠凤拍了一下,然后就嗷“打人啊”。

    女人一嗷,众人一拥而上,或抓或拽或扯的拉扯住王翠凤,扇嘴巴的,薅头发的,掐胳膊拧肉的……

    女人们打架,薅头发是必备技能,六七个女人发挥自己专长,薅住王小贱货的头发,拳打脚踢,教小贱人怎么做人。

    “艳玲/杏芳个烂货竟敢打我……”王翠凤还没教育到别人,先被教育了,指名道姓的乱骂,一边骂人一边胡乱抓人。

    其他商铺的店主或是闲人,路人甲乙丙听到喧哗,纷纷跑去看发啥事,人一下子就围拢成一小堆,还挺热闹的。

    大伙儿最初以为是店主老板们之间有什么小矛盾,发生口角之争演变成了约架,觉得邻里之间抬不见低头见什么的,围上去想劝劝架,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或者热心的打个电话通知派出所什么的。

    而当围观的人听说被老板娘们教育的是某村王龙生的三姐,听闻过某村王龙生恶名的人,立马就歇了真正劝架的心思,更别说打什么电话通知派出所来调节了。

    某村的王龙生和他老婆老子都不是好鸟,王家的孙子孙女也不是什么好货,小孩子在学校成天的欺负同乡镇同村的孩子,住街上的人,哪家没被王举那一家子祸害过?

    如今,王龙生张老虎遭报应了,应了墙倒众人推的古话,都恨不得去踩几脚以出口恶气,没谁想当烂好人帮王老鬼女儿说话。

    不想真劝架的热心吃瓜群众,假装劝架,这个说“哎呀,都是熟人,意思意思教育一下就行了”,那个说“王举家老少们都是吃屎长大的,那一家子不懂事,别跟那货一般见识,免得气坏自己。”

    得,这哪是劝架,分明是让人想起王举家所做的那些不是人干出来的事,不是火上浇油么。

    有七嘴八舌劝架的,还有拉架的,拉架的当然是拉偏架,拉几下,顺便也顺势赏王翠凤几个凤爪挠,或者掐几下,出出恶气。

    “拉”架的拉了半天,劝架的劝了半晌,“费”了好大劲儿总算将老板娘们给拉开,将王小贱货给收拾一顿的女人们也心满意足,站到一边休息,嘴里还不停的骂。

    认不清情势的王翠凤,以一对多,寡不敌众,被人教育得老惨了,一头昨天才特意去做过发型的头发被薅掉不少,变成乱糟糟的鸡窝头。

    脸被扇了十几巴掌,眼睛也挨砸了几下,脸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那还不是最惨的,更惨的是脸还被抓出好多道道,嘴角也被抓破,刚穿了一次的秋装的花边领子也被扯散了线。

    王翠凤被收拾了一顿,面目全非,痛得哭爹叫娘的嚎,一边骂人,刚骂两句,发现有个女人爆跳如雷的跳起来又要冲来打她,她再不敢逞威风,一边嘴里喊着“等着,老娘回头来找算帐”,转身朝家住的方向跑。

    “怂包!有种别跑,老娘不打得叫爸爸,老娘跟姓。”

    “老娘等着,有能耐去阎王爷手里将短命鬼兄弟拉回来,撬我家的店,继续偷鸡摸狗啊。”

    女人们冲着扔了狠话逃跑的王小贱货吐口水,毫不软弱的怼回去,以前王小短命鬼横行乡里,他们拖家带口的,惹不起那种垃圾人,只能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现在小短命鬼被老天爷收走了,王家仨贱货和那俩扶不上墙的混混女婿自身难保,王举家算个锤子!

    乡街上的店家商贩们翻身农奴把歌唱,已经不怕王举父女,敢公然叫板,有机会打落水狗自然要打的。

    王翠凤气得心窝子里都是火,想撕了那些女人的嘴,可也明白自己势单力薄,打不过那么多人,也真怕女人们再冲过对付自己,顾不得痛,匆匆的跑路。